白陌不勝感激:“多謝母妃為兒臣與唯苡周全?!?p> 聞言,淑太妃嗔道:“你與母妃客氣什么,母妃不為你,還能為誰?”
白陌笑笑,陪著母妃話家常,哄得母妃心花怒放的。所以唯苡奉茶上來,飄進耳里的全是淑太妃爽朗的笑聲。
淑太妃瞧見唯苡,忙喚她坐到身邊來,不禁老話重提:“哀家知道你無名無份地跟在皇上身旁,著實受委屈了??砂Ъ蚁M惴艑捫?,這只是暫時的,你的好日子在后頭呢?!?p> 唯苡忙道:“娘娘多慮了,唯苡心里不敢做他想。”
頓了頓,她似是怕方才的話不能讓太妃娘娘信服,又道:“只要能陪在皇上身邊,什么名什么份于唯苡而言并不重要?!?p> 只要白陌心里有她,無名無份又如何?倘若白陌心里再無她,那有名有份又有何用?
淑太妃深深地打量著唯苡,確定她所言不虛,不禁悠悠地嘆了口氣,無限感慨:“是啊,有名有份又如何,無名無份又如何?哀家活了大半輩子,竟沒你這個丫頭看得通透?!?p> “哀家瞧你與皇兒如此情根深種,不自覺地總會想起先帝與先鳳后在世時相處的模樣,你們真真是像極了他們……”
話音戛然而止,許是淑太妃覺得在皇上面前提起先帝與先鳳后怕會勾起他的傷心事,便岔開了話題:“人老了,坐了這么一會兒,身子倦怠得很?!?p> 白陌接話道:“那兒臣與唯苡不打擾母妃了,還請母妃好好歇著?!?p> 淑太妃點頭,又囑咐著皇上國事固然重要也得愛惜身子諸如此類的話,才放心地讓圣駕回了壽卿宮。
壽卿宮里,白陌好說歹說,終于勸服唯苡與他一塊打個盹兒。
前后也就一刻鐘,白陌便神清氣爽地批閱起奏章,唯苡陪在邊上研著磨。
殿內的氣氛恰到好處。
批閱完最后一份奏章,白陌心情甚好地把唯苡擁入懷里,輕輕地揉捏著她的手腕,問:“還酸嗎?”
唯苡搖頭,嘟囔著:“起先才叫酸,如今越發(fā)習慣了,倒不覺得酸了?!?p> 白陌揉捏了一把她的鼻尖,笑:“我這可算得上開發(fā)了你一項新手藝?”
唯苡皺鼻,哼了哼:“才不是呢。這充其量只能算得上是你虐待我的證據。”
白陌不緊不慢地“喔”了一聲,彎了彎唇角,道:“那我是不是得好好補償你呀?”
唯苡眼睛一亮,故作大方道:“補償倒談不上,可是你若執(zhí)意如此,我也不好拒絕。我以前怎么伺候你的,趕明兒你給伺候回來便是了。”
白陌瞇起眼,道:“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兒個吧。”
說著,他便若有其事道:“我這就喚人準備好沐浴更衣的水,我好親自給你搓背?!?p> “……”唯苡面上一紅,哆嗦著唇,言道,“不必,不必如此麻煩?!?p> 怕他真當真了,唯苡又道:“以前的事兒,就當我做好事,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就讓它過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