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童走上前道:“沒想到一切都是真的,你雖然戴著面具,可是我還是能認(rèn)得出來,你就是夏白。”
戴面具之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仰天大笑道:“哈哈,小子,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倒問問,是誰殺死了我的靈齒獸?”
沒等旭尤回答,已經(jīng)坐在地上的楊漾說道:“不,他不是主人,雖然他和主人長得很像,但他的聲音不是?!?p> 沮渠男成走過來一指旭尤說道:“莊主,就是他殺死了靈齒獸,而且還要滅了我們,他手中寶劍很是厲害?!?p> “知道了,他殺死了靈齒獸,我今天就用他的腦袋給靈齒獸祭奠?!泵婢呷苏f完,向旭尤劈了一掌,速度極快。
旭尤感覺一股勁力襲來,他懷抱凌龍劍接了一掌,但他馬上意識到自己輕敵了,整個人被橫著震飛了出去,落地后感覺胸口發(fā)悶。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居然能接我一掌,真是罕見?!?p> 靈童忙問道:“童年,你怎么樣?”
“我叫旭尤,不要再叫我童年,我討厭這個名字!”旭尤咆哮道。
“好,那你感覺怎么樣?”
“我沒事。”旭尤抹了一下嘴角流出的血跡說道。
靈童上前對面具人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已經(jīng)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都要死在這里,一個也別想離開?!?p> 沮渠男成在后面喊道:“莊主,別和他們廢話了,趕緊殺了他們。”
面具人說道:“沮渠門主莫急,我會把他們都收拾了?!?p> “好大口氣,看掌?!膘`童飛身躍起,一招飛花絮柳打向面具人,掌中帶著鋼針一樣的風(fēng)勁。
“好俊的飛花絮柳?!泵婢呷瞬⑽撮W身,雙掌往上一撩。
靈童感覺自己的掌力一下子被吸了過去,他忙撤手,食指和中指一彈,一道勁風(fēng)利箭般射向面具人。
面具人雙掌合十往外一推,把靈童招式破解。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能破解飛花手的功夫?”靈童驚詫道。
面具人并不答話,一掌打了過來。
靈童飛身躲過,兩個人也就打了二十幾個回合,靈童感覺自己的招式完全被對方掌控,他最后使出一招落葉橫掃,用盡全力。
面具人穩(wěn)住雙腳向前一邁步,雙掌在胸前劃出一道弧線推了出去。
靈童感覺一股無法抵抗的力量襲來,整個人橫著飛了出去,“噗通”一聲重重摔在地上,五臟六腑都翻了個,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看到靈童戰(zhàn)敗倒地,緩過勁來的旭尤抽出凌龍劍,一轉(zhuǎn)劍柄,凌龍劍帶著一團熱焰飛了出去。
面具人推出雙掌,本想抵抗飛來的寶劍,可是凌龍劍如同游龍一樣飛了過來。
旭尤一推右掌,凌龍劍直刺面具人的前胸。
面具人感覺不好,步伐一轉(zhuǎn),整個人閃到了一旁。
然而凌龍劍隨著轉(zhuǎn)動,“噗”地一聲從面具人的肩頭刺了過去,然后又直奔面具人的后背。
面具人大叫一聲,倒在地上。
靈童大喊道:“不要傷他性命!”
旭尤一抬手,凌龍劍狠狠拍在面具人的后背上。
面具人一個馬趴倒在地上,鮮血順著肩頭直流,嘴里也大口冒著血,再也動彈不得。
旭尤撤手,凌龍劍回鞘。
靈童強忍疼痛走過來把面具人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發(fā)現(xiàn)此人非常像夏白,但并非夏白。
沮渠男成和沮渠男時看到面具人被打傷,他們飛身就要離開。
旭尤一抬手,凌龍劍追了過去,將沮渠男成和沮渠男時的大腿都刺傷,兩個人倒在地上直叫喚。
靈童看著倒在地上的面具人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和主人夏白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面具人緊閉雙目,一句話也不說。
旭尤抱著寶劍走過來說道:“你管他是誰,殺了他再說?!?p> “不行,我必須問清楚,好給櫻雪一個交代。”
旭尤聽到櫻雪的名字,他沒有動手。
“你到底說不說?”靈童抓著面具人的衣襟喊道。
面具人開口道:“櫻雪還好嗎?”
“你告訴我,你到底是誰?我才告訴你。”
“我問你,櫻雪還好嗎?”
“她很好,在一個安全的地方,有人照顧她。你既然知道她,那你是夏家三冷的什么人?難道你是……”
“不錯,我就是夏家三冷的冷無恒夏杰,櫻雪的爺爺。”
此話一出,不光靈童大吃一驚,就連旭尤和楊漾等人也大吃一驚。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為什么要和夏家的仇人在一起,主人夏白知道嗎?”
“他怎么會知道,要是知道,我還能得手嗎?”夏杰臉色蒼白,大口喘著粗氣。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勾結(jié)沮渠男成滅了飄花易羽莊的是嗎?”
倒地的沮渠男成忙喊道:“這件事和我無關(guān),是他指使我做的?!?p> 夏杰笑了笑說道:“怪就怪夏連,他不該把飄花易羽莊和武功秘籍全部給了夏白一個人,飄花易羽莊能夠名揚天下,是我們?nèi)齻€人的功勞,怎么只有夏白一個人得到,不公平?!?p> “看來我們都誤會主人了,楊長老在金鼎宮練功房看到的那封信是你故意讓沮渠男時留在那里的對嗎?”
“算你聰明,我本來讓你們自相殘殺的。只怪沮渠男時壞了我的好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p> “原來這樣,事到如今,你能夠把全部事情告訴我嗎?我保證不會告訴櫻雪的?!?p> “告訴不告訴雪兒又如何,反正我也見不到他了,我是個該死的人?!?p> “那你是愿意告訴我一切了?!?p> 旭尤和楊漾等人都想知道怎么回事,所以他們都沒有說話。
“我為了得到飄花易羽莊,便開始培植自己的勢力,在堯山附近成立了流隱派,自己開始修煉夏家絕頂武功。”
“你不是說武功秘籍都在主人那里嗎?你又是如何得到的?”
“大哥心地仁慈,禁不住我的好言好語,才讓我偷偷練習(xí)的?!?p> “可主人一直沒有練到頂峰是嗎?”
“我把秘籍精髓地方修改了,他才不得要領(lǐng)?!?p> “原來這樣。”
“后來沮渠男成帶人來尋仇,正好遇到我,我問清緣由,才知道了白玉尊的秘密,我更加恨夏家,所以才和沮渠男成聯(lián)手的。我清楚地記得那夜發(fā)生的事,飄花易羽莊的人因為我的安排,都在盡情地喝酒,我和沮渠男成聯(lián)手殺死了所有人,故意讓大哥帶著櫻雪逃離了飄花易羽莊,只想夏家有個后人?!?p> “你太殘忍了,竟然殺死了自己親人,還算是人嗎?”
“我沒有孫子,兒子又不爭氣,可夏白憑什么都有,我要讓他一無所有?!?p> 靈童搖了搖頭說道:“你真該死,簡直就是個混蛋!”
一道紅光閃過,夏杰整個人被斬為兩段,鮮血噴了一地。
“你為什么殺了他?”靈童吼道。
“你不是說他該死嗎?而且他確實該死?!?p> 沮渠男成和沮渠男時嚇壞了,忙磕頭道:“少俠饒了我們吧!我們已經(jīng)成了廢人。”
旭尤走過去問道:“白玉尊呢?”
沮渠男成從懷中拿出白玉尊遞給旭尤說道:“少俠饒了我們吧!”
“白玉尊有什么秘密?”
“藏有寶藏,大批的寶藏。”
“如何找到?”
“少俠答應(yīng)不殺我們,我就告訴你?!?p> “好,我答應(yīng)們,不殺你們?!?p> “寶藏在大漠松嶺山莫窟洞,燙臺上有個地方能夠放下白玉尊,崖壁就會打開洞門,寶藏就可找到?!?p> 旭尤拿著白玉尊看了看,凌龍劍出鞘,一道紅光過后,沮渠男成和沮渠男時全部喪命。
靈童看到旭尤如此殘忍,大喝道:“童年,你怎么說話不算數(shù)。”
“不要叫我童年,他們該死?!毙裼葟牡厣蠐炱饋碚粗挠窳钆撇亮瞬练湃霊阎小?p> “你不要再殺人了好嗎?”
旭尤面無表情道:“都該死,他們不死,天理難容,我是在替天行道?!?p> “你想辦法救救楊長老他們,可以嗎?”
“我又不會解毒,怎么救,他們與其受罪,還不如死了呢!”旭尤說著走了過去。
“你要做什么?”
“我要替他們解脫?!?p> 靈童擋在旭尤的前面說道:“你瘋了,他們又不是你的仇人?!?p> 旭尤一抖凌龍劍,凌龍劍化作一道紅云纏繞在靈童周身。
靈童被甩到了一邊,站在那里不能動彈。
凌龍劍紅光閃現(xiàn),童劍和楊漾等人全部被殺死。
秦哥和吳斬見了,嚇得渾身發(fā)抖,連大氣都不敢出。
“讓人收拾好整個雪域?qū)m,所有死的人都扔下山崖,之后你們到金鼎宮大殿等我?!?p> 秦哥、吳斬和一則等人都俯身道:“是,主人!”
旭尤一揮凌龍劍,對靈童說道:“你隨我來,咱們到紫玉宮去看看。”
靈童聽話地跟著旭尤向紫玉宮走去,靈童此刻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到了紫玉宮,看到眼前的一切,靈童內(nèi)心百感交集。
“你還記得這里嗎?”旭尤看著前方問道。
靈童根本說不出來話,呆呆地站在那里。
“本來櫻雪是我的,就是因為你,她才離開了我?!毙裼日f完,走進房間里,他在櫻雪的床邊停下,輕輕吻了吻掛著的幔帳怒目而出。
靈童依舊站在原地,他雖然有意識,卻不能動彈,不知道旭尤給他施了什么法。
旭尤走過來,照著靈童就是兩巴掌,打得靈童嘴角滲出了血。打完了靈童,旭尤好像有些消了氣。
整個雪域?qū)m被大雪覆蓋,房脊上更是厚厚的積雪。
旭尤一揮凌龍劍,帶著靈童來到了房脊之上,他舉目四望,整個天際一片白茫茫。
靈童身體一晃,他下意識地一跺腳,整個人居然能夠活動了。
“我讓你活你就能活,我讓你死你必須得死?!?p> “童年,你這惡魔,到底想干什么?”靈童咆哮著。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你知道我心里的苦嗎?”
“你就是個惡魔,哪里有什么苦?櫻雪絕對不會對你這樣的人,不,禽獸有一絲感覺的?!?p> “告訴我她在哪里?也許我可以讓你活著。”
“你別做夢了,我不會讓你傷害她的?!?p> “沒有你,我一樣可以找到我心愛的櫻雪,倒是你活著對我卻是個阻礙。你想死,我就成全你?!毙裼纫欢秳η?,一股勁力打在靈童身上。
靈童就如一粒石子飛向了萬丈深淵。
旭尤看著掉入深淵的靈童,站在雪山之頂,吹拂著陣陣襲來的冷風(fēng),感覺整個世界都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