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你不要不說話
樹蔭下,西京一身紅衣,眉頭緊蹙。
“林夕,怎么回事兒?你不是心理素質(zhì)這么脆弱的人吧?!?p> “西哥,對不起,我太緊張了……”
林夕低著頭,臉頰緋紅,一對小酒窩盛滿了秋光。
“緊張?我們之前對過不少戲吧,你怎么還會緊張?”
“西哥,你應該懂我的心意!”
林夕嬌羞得抬起頭,目光中還泛著光亮。
“我你媽……”
西京一陣毛骨悚然,倒退兩步,林夕仿佛看出了什么,慌忙解釋。
“西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太過自卑。你應該懂我的,在別人面前,我很少放開自己,只有在西哥面前才會徹底展露心扉,表演得淋漓盡致?!?p> “那你方才為何還是暈了?”
“因為……西哥變成了西姐!”
“滾!”
西京怒火中燒,這群人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只是穿了個漢服,就把自己當成了女裝大佬,真當自己脾氣太好?
一陣勸說,或許是看習慣了的緣故,十幾分鐘后,林夕總算恢復了正常,臉上云霞褪去,只是目光尚有些閃爍。
“好了,一會兒認真拍戲,不要想那么多有的沒的。還有……”西京轉(zhuǎn)過身,面無表情,清冷的眸子殺機畢露:“以后說話時,盡量一口氣說完,我的四十米大刀,不是說收就能收回來的?!?p> ……
片場,正常拍攝。
這一次,林夕總算是不再暈厥,又恢復了正常狀態(tài),表演起來,把裴總那種急于賠錢的心理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或許是在西京面前他更能展露心扉,這次表演,他竟然小爆發(fā)了高潮,演技卓越,比之前所有鏡頭都要有質(zhì)感。
但……終歸還是被西京壓了一頭。
怪只怪,那襲紅衣過分美麗,讓人忍不住山上卜一卦,騎鶴下?lián)P州,重修三百年,一劍開天門,只愿,徐脂虎……呸,西京飛升!
沒辦法,西京實在是太過耀眼。
他的臺詞很少,動作也很少,看起來平靜無比,卻偏偏把夏竹那執(zhí)拗的心境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讓人直呼,導演演起來,就沒演員什么事兒了。
問就是牛逼。
再問就是不可描述!
一場戲過后,全員寂靜,連副導演都坐在監(jiān)視器后,呆愣楞的,喃喃著要出軌,要離婚什么的。
西京過去觀看效果,這家伙兒竟問能不能再來一次,直接被西京趕走。
我這是為藝術獻身,為這部電影獻身,你真以為我是為了你們獻身?
表演完畢,西京走到李清詞旁邊,碩大的紅色漢服,把陽光都映得紅彤彤的。
“你懂了沒?”
“嗯!”
李清詞用力點頭,眼睛中放著星星。
“那好,我先去換衣服,對了,高跟鞋就放在這兒,你一會兒抽空也換了,我希望一會兒你的表演,不會讓我的犧牲白費!”
“嗯,嗯!”
李清詞顯然變成了一個無情的點頭機器,只知道點頭,只是在西京離開的剎那,喃喃自語:“西總實在太美了,要是今天下雪該多好,紅衣自當配大雪!”
“……”
西京未走太遠,聽到這聲喃喃,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
焚毀,必須焚毀。
這件漢服,簡直是自己的人生恥辱,今天不焚毀,明天自己就成為了紅顏禍水,禍國殃民。
甚至,他都有些懷疑,古代的西施與打妲己,是不是都是女裝大佬?
嗯,有這個可能!
約莫半個小時,西京終于回到了片場。
依舊是一身手工縫制的西裝,勞力士手表,面無表情得坐在監(jiān)視器后面。如劇組的王,巡視著自己的領土。
只是不知為何,劇組的工作人員都變得蔫唧唧的,跟霜打的茄子般,整個人都沒有精神,湊得近些,還能聽到這些人憂郁的嘆息。
這世間,最憂傷的事,不是生離死別。
而是,他還是他,他卻不再是她。
很復雜,也很失落。
……
正式開拍,李清詞換上夏竹的服飾,再次站在攝影機前。
只是這次,她的表現(xiàn)卻變得截然不同,神情準確,語氣精準,雖然臺詞說得慢了些,但給人一種這女孩兒本就是這性格的感覺,說得快,反而沒了那種韻味,破壞了整體節(jié)奏感。
一場戲,沒有一次NG,所有表演都來得相得益彰,恰到好處。
不說劍指影后,卻是比天寶楊,英語扎強上百倍,或者說,兩者根本沒有可比性。一個是明星,一個是演員,怎么比,拿頭硬錘嗎?
一場戲收宮,片場開始準備下場戲的布景。
眾人望著坐在板凳上的西京,目光中,滿是憧憬與狂熱。
西導,永遠滴神!別人還在苦苦拍攝,他卻已經(jīng)開始研究圣誕檔的對手了。不說別的,就這一手調(diào)教演員的能力,就不是逐夢圈圈圈導演能媲美的。
先是林夕,再是李清詞,這世間,還有西導搞不定的人和事嗎?
之前眾人還擔心劇組太新,導演不行。
可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確定,圣誕檔期,《西虹市首富》必殺出重圍,怒進十六強,因為,西京的名字一共才十四劃。
今年,又是龍鳴娛樂最有希望的一年,西導……穩(wěn)了。
……
拍攝繼續(xù)。
演員問題全部解決,所有參與角色演技全部在線,不用摳圖,不用濾鏡,也不用所謂的小鮮肉,拍戲進度果然突飛猛進。
西京每日寫兩章小說,逗逗沙雕書友,沒事兒再出去掐一頓火鍋,日子過得滋潤無比。
很快,李飛殺青了。
殺青之時,李飛買了一箱江小白,每個瓶子上都是深情話語,然后,就在預定的包間中,他來了一出煮酒論英雄。
滾燙的爐子,溫著淳香的白酒。
李飛一身白衣,起身和每一個演員敬酒,眾人哪見過這種場面,只當是龍鳴娛樂的傳統(tǒng),也不敢不喝,不喝怕鐵憨憨錘自己。
于是,捧著大號的茶杯,一醉方休。
溫熱的酒,進入滾燙的喉。
接近幾個月的磨煉,李飛別的沒練會,但酒量卻是蹭蹭蹭得往上漲,于是,幾輪敬酒下來,屋子中所有人都大醉淋漓,只有西京坐在席首位置,慢慢叨毛肚吃。
李飛把所有人都灌醉了,唯獨沒向他敬酒。
就好像李飛現(xiàn)在手中握著的那一瓶江小白。
我把所有人都灌醉,只為了和你說一些不能說的秘密。
李飛端著酒杯,眼睛越來越明亮,面色卻越來越委屈,最后,嚎啕大哭。
“西哥,我是不是你最愛的人,你不要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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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歸橋
感謝吃了個籠子的打賞,嗚嗚,愿意打賞的都是我的貴人,我可太難了,我高估了這本小說的熱度,或者說,我低估了他的涼度,我以為今晚可以達到2850票,結(jié)果連2800票都沒有,算了,打賞加一更,明天如果到2850票,我再加一更,也就是說,明天可能三更的,我拼了,你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