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狗男女酸臭日常
送完江浩南這個老妖精后我匆匆的跑了回去,洗完澡躺在床上靜靜的思考著剛才他跟我說的話。
我是真的沒有感受到顧言澤是有多么的乎我,三年之間我永永遠遠都是站在他的身后。
打籃球替他撿球,考試替他準備文具,吃橘子我替他剝皮,這人要是犯起賤來真的是賤到家了。
可我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去X大不久后,我實在是想他想到不得了。
鼓起勇氣想要去告訴他,那天是我一時沖動,我們就當什么都沒發(fā)生好不好。
可惜撥通后電話里傳來的是一陣溫柔的女聲,她告訴我,她是顧言澤的班長,也是他的女朋友,還有顧言澤很愛她.....
那一刻我真是再也忍不住了,我發(fā)誓我再也不要去想起顧言澤。
我開始把關(guān)于他的一切回憶在腦子中鎖了死,一個勁的告訴自己如果再想起顧言澤,干脆拿根面條把自己勒死算了,或者吃頓好的把自己撐死拉倒。
手機陡然發(fā)出一陣清脆的聲音,一看是顧某人正在視察下屬的情況。
顧言澤:吃了嗎?
我: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顧言澤:吃的什么?
我:江浩南帶我去吃的
顧言澤:哦!
然后,然后就再也沒有然后了,他這個感嘆號好像在著重的提醒我些什么。不過以我的悟性來說,當然只會覺得那是他的強迫癥罷了。
恬靜的月光斜斜地照進我這個沒有拉上窗簾的小屋子。我泡了杯茶水在手中端著,妄圖營造出一種沉思的氛圍。
高考前夕,我自知可能考完試我們就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那時候我天真的以為,如果我以后見不到顧言澤可能會哭死在馬桶上,可這一繞十年都過去了,我那時顯然是在低估自己的心里承受能力。
林易這個奇葩紅娘為我出了個絕妙的注意,信誓旦旦的跟我說,如果使用這個方法顧言澤絕對不可能拒絕我。
于是我鼓起勇氣,第一次改了那有如甲骨文一般的字體。認認真真挑了張粉色的卡片寫上:我們在一起好嗎?請用一個字回答。
我也自認為是萬無一失的事情,加林易在一旁鼓勵說他肯定想不出任何辦法去拒絕。
甚至她都在規(guī)劃我和顧言澤以后的婚禮,說的我那顆噗通噗通的少女心是跳來跳去。
特地找老湯挑了個易嫁娶的日子將卡片親自遞給了顧言澤。
他瞅了一眼,認認真真在紙上寫下了一個秀氣的正楷字:孬。
我甚至覺得就連那個標點符號都在鄙視我一樣,瞬間覺得這個易嫁娶的變成了個易于動土安葬的日子。我那顆少女心像斷了電一樣,徹徹底底的跳不起來了。
顧言澤見我很失望,彈了彈我的腦袋說:“早戀不好的,不過好像還有幾個月我們就成年了?!?p> 他總是這樣,說話大喘氣。就連放屁都不帶放一個完整的。
在此后那段時間,我一直沉溺于顧言澤的話中,盼望著時間過的快一些,再快一些....沒想到這一快就直接偏離了軌道。
他去了X 大,而我則是留在本地上了個野雞大學(xué)......
大學(xué)的第一個暑假,我很沒出息的跑到他家樓下盼著他回來。
就想著能夠在某一個時刻見到他,哪怕就是匆匆的一個背影也好,我口口聲聲對著別人說我不會再喜歡顧言澤了,再喜歡他我就出門被車撞死,喝水被噎死。
可事實證明我依然在背著所有人去愛他,去想他。
我努力的將顧言澤在我心中美化,將他想象成那個終究有一天會哭著求我不要離開的人。
事實再次證明,他沒有我想的那么不堪....
你看,事實就是這么恐怖,時不時給你來一個當頭一棒。你連踹回去都機會都不帶有的,只能抱著頭哭的跟個二傻子一樣。
林易回來后興沖沖的抱著我的脖子說:“湯圓~湯圓~”我感覺我的脖子都快被她給勒斷了。
“你知道我今天發(fā)生了什么嗎?”晃來晃脖子,像極了XJ舞之中那搖脖子的動作。
我說瞥了她一眼,深呼吸了一番說:“你落枕好了???”
她推了推我,羞答答的從包里掏出了一幅自畫像。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我看了看拐角處整整齊齊各式各樣的畫(種類太多不便說明,作者沒有半點藝術(shù)細胞)。
我想如果她們再這個樣子,我這個地方簡直可以開一個美術(shù)館了,名字就叫“狗男女的日常”
而且她的這副自畫像也忒抽象了,乍一看還以為是一只長期生活在干旱地區(qū)的疣豬。我說這個一點都不像她,她偏偏指著這幅畫說和自己一模一樣,是嫉妒沖昏了我的頭腦。
直到我百度了一張疣豬的照片給她,林易的笑容逐漸消失在了臉上。她左右對比了一番,無論從外觀還是形狀上來看,都與那種生物是一模一樣。而后我就聽到了林易對于趙十一的破口大罵,后來她回送了一幅不可言描述的畫。
總之就是趙十一穿著女仆裝,戴著各種各樣的東西,跪在各個地方求饒。
林易畫的時候我在一旁看的臉紅心跳,這功底,絲毫不亞于高中的時候啊,忍不住要夸她:兄弟,好情趣啊!
哦~我這純潔且幼小的心靈。
第二天,我想來想去,還是得告訴林易關(guān)于江浩南的事情。我摟著她的脖子說:“昨天江浩南過來了。”
她先是一怔,隨后就變得很淡然的說了句:“哦?!?p> 我說你就是這個態(tài)度嗎?她說不然怎么樣,開瓶酒慶祝一下嗎;我又說你好歹應(yīng)該關(guān)心一下他,畢竟追了你這么久,她說不是所有的感情都能夠由一廂情愿就能夠發(fā)展成兩情相悅的;我不死心的說江浩南真的是個好人,她說她就喜歡壞人;我依舊不死心的告訴她江浩南這么多年從來沒有放下她,她很認真的告訴我,并不是所有人都跟我一樣幸運。
這么一想倒也對,好吧,我徹底死心了。
我想應(yīng)該找個時間帶江浩南見見我家那老太太,不出十天,江浩南的招婚啟示應(yīng)該會遍布以小區(qū)為中心,方圓十里之內(nèi)的所有電線桿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