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村來,趟過村口的小河,向下游不到三十里就是河西村。
路上,村長給他們?nèi)齻€布置戰(zhàn)術(shù)。
“小谷,你修為最高,已經(jīng)淬體四重圓滿了。到時候你就負(fù)責(zé)主攻,記住,千萬別被他拉開距離,弓法秘籍的威力可不是鬧著玩的。”
“小白,你作為奇兵。一旦小谷失敗,就由你繼續(xù)。你的修為低,具有很大的迷惑性,你要讓敵人一步步放松,在他最放松的那一刻一腳致勝!”
“小胖,你···加油助威聲一定要喊得響亮一些。”
鄭天馳:“···好?!?p> 河西村口。
村長一揮手,一道靈氣透體而出,村口的牌坊直接被冰凍。
孟堂主緊接著一腳踹出,木質(zhì)的牌坊哪里擋得住淬體九重境界的一擊,當(dāng)時斷為三段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臨了,孟堂主輕輕咳嗽兩聲‘啐’一小口血吐到碎了的牌坊上。
兩人配合的天衣無縫,嫻熟無比,顯然不是第一次這么做了。
“老瘋子,你敢!”一道憤怒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刷刷刷’十來道身影出現(xiàn)。
村長伸出小拇指掏了掏耳朵:“老瞎子,我拆都拆了你還問我敢不敢?!?p> 林小白這才注意到對方領(lǐng)頭之人竟然是一個盲人。
“你我雖然相斗多年,但也曾并肩作戰(zhàn),多少也有點(diǎn)情分。難道今天連這最后的情分也不顧了?”河西村村長說道。
村長沉聲說道:“搶我靈草,滅我村威,傷我村民!到底是誰不顧情分!”
“好了,不必多說。交出傷人者,老夫不會傷他性命,只是讓他在村口跪一個月?!?p> “這不可能!”河西村村長直接否決,周樂兒現(xiàn)在正是修煉的黃金時期,別說一個月了,就算半個月也會極大的影響他的修為。
“我承認(rèn)這次是我們有錯在先,可是樂兒你不能帶走。”
村長直勾勾的看著對方,也不管對方能不能看到他:“那老夫就強(qiáng)行帶走,動手!”
河西村之人臉色驟變:他們村可沒有一品武者,修為最高的村長也才淬體九重,這可如何是好。
“且慢!”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隨之出現(xiàn)一個小小的身影。
看樣子也就比林小白大上兩三歲,身上背著一張弓,上面閃著淡淡的光澤,一看就不是凡物。
河西村村長大急:“樂兒退下,這沒你的事?!?p> 那個叫做樂兒的小孩固執(zhí)地?fù)u了搖頭:“這是我惹出來的禍,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我不信他們今天敢?guī)ё呶??!?p> 村長氣極而笑:“到也算是有些擔(dān)當(dāng),可是就憑你,老夫還不放在眼里?!?p> “你敢!”周樂兒大喝一聲:“我?guī)煾甘情L樂門朱長老!”
“長樂門朱長老?朱云峰!”村長也是微微一愣,隨即一道靈氣從掌心噴薄而出:“果然什么樣的師父教出什么樣的徒弟。傷了我五界村的人,你就是城主的徒弟今天老夫也抓定了!”
看著村長掌心吞吐的靈氣,周樂兒這才知道害怕,在一品武者面前他沒有絲毫反抗的余地:“你們以大欺小,我不服!”
村長止住身形:“不服?好,老夫今天就給你一個機(jī)會。挨個打贏他們兩…三個,之前的事一筆勾銷。若是輸了,你就自行去傷者門前跪一個月?!?p> 村長本來想說兩個,但是看著鄭天馳苦大仇深的表情,臨時改嘴。
“好!一言為定!”周樂兒仿佛抓到救命稻草的溺水者。
然后目光在三人身上打量了一番:“先從你開始吧?!?p> 他手指的正是林小白。
“無妄之災(zāi)啊?!绷中“谉o奈,他的本意是揭露村長和孟堂主的真面目,沒想到他們倆除了剛開始拆了一座牌坊外,什么都沒做,反而是自己要和這個熊孩子掐架。
這可是林小白在這個世界的第一戰(zhàn),說不緊張那是假的。這里可不同于前世,別看對方只是一個熊孩子,就是前世的搏擊高手在他面前都是送菜的。
鄭大壯胸口的箭矢還歷歷在目。
既然避無可避,那就只能應(yīng)戰(zhàn)了。只是林小白的小腿肚子不爭氣地開始打顫,身為和平時代的五好青年,哪里見識過這種陣仗,能鼓起勇氣應(yīng)戰(zhàn)已經(jīng)是殊為難得了。
看著林小白緊張到有些發(fā)白的臉色,周樂兒嘲弄地看著他:“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也敢與我周樂兒交戰(zhàn),等不尿床了再說吧!”
“哈哈哈哈…”林小白的樣子配合上周樂兒諷刺的話語,頓時把周圍的人逗樂了。
林小白抿了抿有些干澀的嘴唇,梗著脖子倔強(qiáng)地喊道:“胡說,我早就不尿床了!”
此話一出,林小白頓時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太丟人了,自己怎么就被一個小屁孩嚇的胡言亂語了。
可是一切都沒有挽回的余地了,‘嗡’不知道為什么,林小白只感覺一道炙熱的氣流從右腳傳出,直沖入大腦。頓時眼前一黑,仰頭翻倒在地,昏了過去。
“不要啊!”林小白心中絕望地喊道,他已經(jīng)想象到自己昏迷之后的結(jié)果了。
五界村林小白,因尿床之事被人公之于眾。羞愧難當(dāng),當(dāng)場昏迷,未戰(zhàn)先敗。
這一下不止是河西村的人全都愣住了,就連五界村這邊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村長的臉上更是一片鐵青指使獵人小隊其中一人:“把他帶回來?!?p> 準(zhǔn)備好的‘奇兵’還真夠‘奇’的,被對方三言兩語直接氣暈。
無奈之下,村長只能扭頭沖鄭天馳說:小胖,這就是差點(diǎn)殺了你爹的人,別讓大家失望!”
鄭天馳看著周樂兒,眼珠子都紅了。也不說話,圓滾滾的身子猛地就撲了過去。
周樂兒自然不甘示弱,一拳打出正迎上鄭天馳掃來的鞭腿。
‘嘭’拳腳相撞,周樂兒紋絲未動,鄭天馳卻倒飛出去。
到底是境界差距太大,鄭天馳只是淬體二重圓滿境界,全力攻擊也不過只有近千斤的力量。而周樂兒卻是淬體四重,身形一動便是1600多斤巨力。
鄭天馳卻不認(rèn)輸,紅著眼睛爬起來再次沖上去。
孟堂主有心阻攔,可是村長沖他搖了搖頭:“讓他發(fā)泄一下吧,有我在死不了的?!?p> 鄭天馳就這樣悍不畏死地沖過去,然后再被打飛,再沖,再飛。
修為上的鴻溝不是悍不畏死的勇氣就可以彌補(bǔ)的。
周樂兒漸漸打出了真怒:“這個死胖子,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可是他不敢,甚至就連重傷對方都不敢,只能一次次地打退,試圖讓他知難而退。
“好了!”良久之后,村長揮出一道靈氣纏繞住鄭天馳,把他拉到自己身邊。
早已經(jīng)油盡燈枯的鄭天馳突然緩下來,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氣,竟然站著昏迷過去。
只是這次沒有人嘲笑他,就連老瞎子也是贊賞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倒是有幾分血性!”
帶出來三個小家伙,現(xiàn)在昏迷了兩個,村長的臉色更難看了。
“我來!”鄭小谷站出來,若是連她也輸了,今天五界村的臉可就丟大了。
兩人面對面站著,女孩本來就比男孩發(fā)育的早。鄭小谷正是‘娉婷裊裊九歲余,豆蔻梢頭二月初’的年紀(jì),再加上這個世界因為靈氣的存在,才九歲的她身材已經(jīng)是凹凸有致。兩人雖然差不多年紀(jì),但周樂兒卻比鄭小谷足足矮了一頭。
他仰著頭:“本來我是不打女孩的,可是被逼無奈就怨不得我了!”
“我會把你抓回去給叔叔磕頭!”鄭小谷緊緊攥著拳頭。
“你先出手吧!”周樂兒頗有風(fēng)度。
鄭小谷眼中閃過狡黠的光芒,向前邁出一步:“當(dāng)真?”
兩人之間的距離本就不遠(yuǎn),這一步邁出兩人相距不足一尺。
周樂兒被鄭小谷直勾勾地盯著頓時感覺有些害羞,下意識地低下頭去躲開對方的視線。
可是不低頭還好,剛一低頭鄭小谷突然尖叫一聲:“流氓!”同時雙手環(huán)抱向后退了一小步。
周樂兒臉‘唰’的一下就紅了,別過頭閉著眼睛結(jié)結(jié)巴巴地解釋:“不…不…我…我什么…什么也沒看到…”
就在這時鄭小谷突然動了,臉上哪還有剛才的嬌羞,而是一臉計策得逞的樣子。
‘嘭!’下一刻,周樂兒的肚子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挨了一拳。
淬體四重圓滿境,將近2000斤的力量在周樂兒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正面擊中他的腹部,整個人向后飛去。
也幸虧他已經(jīng)是淬體四重境,內(nèi)腑早已淬煉完畢。不然這一拳下去,五臟六腑都要碎裂。
鄭小谷得勢不饒人,邁開修長的腿緊追著對方而去。
她高高躍起右腳猛地向著對方踏去。
‘嘭!’一腳踏中,周樂兒極速墜落,砸在地上,硬生生撞出一個深坑。鄭小谷繼續(xù)欺身而上,拽拳便打。
‘嘭嘭嘭…’一時間坑內(nèi)塵土飛揚(yáng),看不清里面的情況。
“村長,怎么辦?”河西村那邊著急了。
老瞎子猶豫了片刻:“等著!放心,那個老瘋子不會傷樂兒性命的,只是要受點(diǎn)皮肉之苦了,唉!都怪我平時太縱容樂兒了?!?p> 片刻后,塵埃落定。
兩道人影相距不足一丈,對面而立。
周樂兒伸出手擦了擦嘴角的鮮血:“你太狡猾了,不過終歸是我贏了?!?p> 鄭小谷臉漲的通紅,一縷發(fā)絲從肩膀上滑落。
那是被箭矢射下來的。
村長面色更難看了,他正在考慮要不要再‘不要臉’一次。就這么灰溜溜的回去,怎么跟村民交代啊。
老瞎子顯然對村長的為人很是了解,一個縱身,來到周樂兒身邊:“之前的事情是不是該一筆勾銷了?”
就在村長還在衡量得失的時候,昏睡過去的林小白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個幽暗的空間。極目遠(yuǎn)眺,可以看出這是一個狹長的空間,石碑林立。
只不過除了面前不遠(yuǎn)處豎著一座半人高的石碑,剩下的都籠罩在白蒙蒙的霧氣中。林小白試了試,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無法進(jìn)入其中。
無奈之下只能向著唯一的石碑看去,以林小白現(xiàn)在的身高倒是省了彎腰的功夫。
【以后再不尿炕,七歲之前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