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肆內心毫無波動,這種玩笑在二十一世紀太普遍了,誰信誰傻,更何況能得到玄陰之眼,又穿越五千年來此,這難道不是天命之子的典型特征么?
雖然老道與穆王也很有可能穿了過來,但老道已經(jīng)一百一十五歲了,從來沒聽說過有這么大年紀的天命之子,除非老天爺想請個老爺。
至于穆王,冢中枯骨耳,何足懼哉?
既然穿越到這個世界,理當攀上山巔,一覽眾山小,又怎么能沉溺于脂粉當中?
沒錯,花娘子媚騷入骨,貌美如花,但還沒美到讓他難以自抑的地步!
念及于此,楊肆的道心更加堅固,畢竟難得穿越一趟,總不能就把自己的純陽道身隨隨便便的交出去吧?
花娘子的確是在撩撥楊肆,作為女人,她有自己的本錢,她對于加入外門還沒完全死心,或許,這年青人經(jīng)不得撩撥,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把名額讓與自己呢?
只是楊肆的表現(xiàn)讓她讓失望了,同時芳心深處,還有種說不出來的失落,難道自己就這樣沒有魅力?
……
花娘子與李小妹漸漸恢復了過來,楊肆也挖取了那株寶貴的天葉黃連草,在把李家富埋葬之后,三人踏上了歸途。
去時花了一個月,回程卻遠遠不止,因為識途老馬候四海死了,三人在山里來回繞路,耽擱了不少時間。
楊肆發(fā)現(xiàn),七十一世紀的地形地貌要比五千年前更加廣闊,就如商洛山,西邊是西安,東邊是襄陽,厚度約幾百公里,而五千年后的商洛山,走了一個月愣是沒走出去。
再如李小妹的家鄉(xiāng)函谷鎮(zhèn),如沒猜錯的話,應該在二十一世紀的潼關一帶,距離西安一百多公里,可李家富在自我介紹的時候,說的很清楚,函谷鎮(zhèn)距離終南道城有兩千里之遙!
楊肆不明白。
當回到終南道城的時候,距最后截止日期,還有三天了。
三人蓬頭垢面,望著街上人來人往的人群,均是有種重見天日之感。
楊肆問道:“你倆有何打算?”
李小妹哼道:“三日后我會去參加道宗對弟子的測試,我先回去準備一下,說不定,你還要叫我?guī)熃隳?,我走了!?p> 說著,向花娘子揮了揮手,就轉身而去。
楊肆又向花娘子問道:“你呢?”
花娘子微微一笑:“妾雖然拜入仙門無望,可這一路行來,承蒙楊兄弟多加照料,就隨楊兄弟跑一遭,作個見證吧,哎,你進了宗門后出來不容易,就不再考慮一下妾?”
楊肆無語,這女人到現(xiàn)在都沒死心。
“嗯?”
楊肆突然鼻子一動!
他聞到了一股苦味。
再一看,一名風塵卜卜的散修出現(xiàn)在身邊,身后被著個包裹,隱隱露出黃連的枝葉。
那散修也聞到了別處傳來的苦味,鼻子吸了吸,隨即看定楊肆。
“不好!”
楊肆突然怪叫一聲,撒腿就跑!
尼瑪?shù)?,來了個競爭者,如果不是城里不允許打斗,那他說什么也要把這散修給干掉,現(xiàn)今只能比誰跑的快!
那散修回過神來,瞬間面色大變,緊追而去。
“這……”
花娘子目瞪口呆,沒想到進了城,還會碰到這種狗逼倒灶事,當即跺了跺腳,撒腿跟上。
楊肆心里直呼倒霉,腿上卻是越跑越快,向趙老的宅子飛奔。
那散修心里如萬千頭神獸奔過,暗道好個天殺的小賊!
為了天葉黃連草,他殺了十來名武者,同一小隊的兩名散修被他陰死,他自己也受了傷,躲山里養(yǎng)傷耽擱了小半個月,正當他躊躇滿志,自以為仙緣在手之時,誰能料到,居然會出現(xiàn)第二株天葉黃連草,要是被那小子占了先,得到了進入外門的名額,他死都不甘心。
但楊肆已勁力入化,全身氣血流暢,源源不絕,又搶先開跑,已經(jīng)遙遙領先于那散修五十米的距離。
兩個人一前一后奔跑,低階散修除了術法外放,并不比高明的武者更具優(yōu)勢,那散修猛一咬牙,取出一張重金購來的神行符往腿上一拍!
頓時,雙腿如輪子般甩動起來,速度猛增,一下子就超過了楊肆!
楊肆急了,摸出攝魂鈴,念動咒語,當啷一搖!
那散修只覺得頭腦一迷糊,速度不自禁的降了下來,待看清楚時,楊肆又超了過去。
“小賊,休跑!”
那散修急的大叫。
“哈哈哈哈~~”
楊肆把一陣長笑拋在了屁股后面,攝魂鈴的祭煉并不難,途中他就掌握了方法,今次果然收到了奇效。
“咦,這不是那小子么?”
那持尺青年和一個白面青年走在一起,就看到楊肆從眼前疾奔而過,身后數(shù)十米,一個散修氣急敗壞的追著。
白面青年望著遠去的兩道身形,尋思道:“胡師兄,聽說外門的趙老兒年事已高,膝下的孫兒又體弱多病,無望拜入山門,于是他發(fā)布了任務,以進入外門的令符換取一株天葉黃連草為他孫兒治病,這倒是巧啊,看樣子兩人都采到了,那小子還領先一步,怎么,師兄認識那小子?”
被稱作胡師兄的持尺青年陰惻惻道:“這小子曾在妖魔的基地中出現(xiàn)過,荀師兄之死與他脫不了干系,哪有資格拜入我終南道宗?!?p> 白面青年心領神會,討好的笑道:“師弟我明白了,我為師兄把那小子擒來!”
“誒~~”
胡師兄擺擺手道:“當時法象師叔與秦師姐都在,法象師叔并未說什么,還把這小子帶回了道城,直接對付他不方便?!?p> “嘿,這好辦!”
白面青年嘿的一笑:“我去找那趙老兒談談,他有幾個膽子敢不賣面子給我,師兄放心便是,師弟必將此事辦妥當了,日后再找機會把他引出城,殺了給荀師兄出氣!”
“嗯~~”
胡師兄點了點頭:“此事有周師弟出馬,自是再好不過!”
“師弟我去了!”
那叫周師弟的白面青年拱了拱手,便展開身形,急掠而去。
花娘子一路急追,當趕到李老的宅子時,已是香汗淋漓,氣喘吁吁,正見那散修黑著臉,眼神閃爍,既有焦急又有渴望,而楊肆已經(jīng)把天葉黃連草遞給了趙老。
這讓她松了口氣,同時心里還有種說不出的失落,難道自己這輩子,就只能相夫教子,慢慢老去么?她不甘心,可是又能如何。
花娘子搖了搖頭,看了過去,趙老拿著楊肆的天葉黃連草,滿意道:“小兄弟既為老夫取來,老夫當依諾……”
正說著,一名仆人從后堂步出,與趙老附耳說了幾句,趙老面色一變,草草拱了拱手:“小兄弟稍待,老夫去去就來!”
遂快步回了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