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記著練功不要松懈,現(xiàn)在我們的洞府外面有刑律堂守著,暫時你不要回去,等人手撤走了,你要回洞府就叫上小妹,詠春拳也可以傳授給她,對了,這個儲物袋你拿著,里面有些靈石和丹藥?!?p> 楊肆見花娘子已經(jīng)掌握了要領,就解下一只儲物袋遞了過去。
“師兄,保重!”
花娘子眼眸微紅,接過儲物袋,巴巴的看著楊肆。
楊肆輕擁了下花娘子,微微笑道:“等著我,早晚我會回來,記著有麻煩找陸管事,或者找小妹也行,千萬不要一個人硬頂?!?p> “嗯~~”
花娘子點頭道:“師兄放心去吧,我這里不用擔心的!”
“保重!”
楊肆后退兩步,轉身而去。
花娘子癡癡站著,暗道自己一定要變強,既然暫時出不得山門,那么,就好好練這詠春拳吧,爭取在楊肆回來時,能練到化勁!
想到這,花娘子狠狠的揮了揮拳頭!
楊肆因有陸管事給的領牌在手,無驚無險的出了山門,隨即披上鶴氅,發(fā)足狂奔,到天黑時,已經(jīng)奔出了數(shù)百公里,而此時,殷家!
殷長老作為老牌金丹,又是殷家的家主,端坐太師椅上,其余幾個金丹坐在下首,均是擰著眉頭。
殷長老向下問道:“那小子從風火洞出來之后,就沒回過洞府?”
修為僅次于殷長老,金丹三轉的殷海濤道:“不錯,刑律堂始終有人在他洞府外面守著,至今未有消息傳來?!?p> 金丹二轉的殷海潮嘀咕道:“不對啊,這小子不回洞府能去哪兒,不會那四人真是他殺的吧?他洞府里原有個女子,前幾日突然被外門叫了回去執(zhí)役,至今未歸,現(xiàn)在看來,很蹊蹺啊,想必是外門在給他做掩護,指不定已經(jīng)溜了?!?p> 殷海洋連忙道:“兄長言之有理,法慧的親傳弟子李家芳與那小子是一同出來的,沒準兒法慧看在李家芳的份上,暗示那小子趕緊跑路,畢竟四名九峰弟子的死不是小事,哪怕他再占著理,明離老怪也沒法包庇他,此時理應沒跑遠,還來得及追?!?p> 殷長老沉聲問道:“那小子會上哪兒去?”
“這……”
眾金丹大眼瞪小眼,天下之大,誰知道楊肆能跑到哪兒去?
這個時代,地廣人稀,終南道城看起來熙熙攘攘,野外卻到處都是無人區(qū),金丹的神識也有限,一轉不過十里,九轉才九十里,要想在廣袤無人的野外尋找楊肆,如同大海撈針。
幾個金丹均是冥思苦想,好一會兒,殷海洋道:“我提議分兵尋找,山門倚秦嶺中段,坐南朝北,連綿數(shù)千里,那小子往南是不可能的。
不如咱們殷家派出三名金丹,各帶上數(shù)名筑基好手,數(shù)十煉氣弟子,向東西北三個方向拉網(wǎng)式搜索,想那小子縱是有三頭六臂,也難逃天網(wǎng)恢恢,諸位以為如何?”
殷海潮眉梢一挑,冷笑道:“要搞就搞大點,干脆把刑律堂拖進來,四面撒網(wǎng),看他往哪兒跑?”
“不妥!”
殷長老揮了揮手:“刑律堂出手,只會把那小子捉回去,萬一最后查出那四名弟子之死與他無關,豈不是白忙活,又或者聲勢弄大了,明離師叔出面干涉,該如何是好?如今那小子心虛出逃,正是殺他的天賜良機,我堂堂殷家,難道連個煉氣期的小子都殺不了?”
“不錯!“
“一個小小的煉氣,哪來的資格挑恤我殷家?殷繼的仇不能不報!”
“不把這小子碎尸萬段,我殷家怕是都沒臉在終南道城立足,呵呵,煉氣斬筑基,很不了起啊,在金丹真人面前,什么都是浮云!”
眾人義憤填膺,紛紛附和。
“好!”
殷長老大叫了聲好:“就這樣安排,海潮、海濤、海洋,你們立刻下去準備,盡快出發(fā)!”
“是!”
三個金丹拱手離去。
……
經(jīng)一夜狂奔,楊肆離開山門大約有了兩千多公里,正當他準備休息一會兒的時候,突然心里警兆大作,回頭一看,有三人出現(xiàn)在百米外的路口,一個筑基,兩個煉氣,鬼鬼祟祟,頓時心里格登一下,他第一個念頭便是刑律堂或殷家找上門了。
再細看,這三人缺乏刑律堂弟子所獨有的傲慢氣勢,那么很有可能來自于殷家。
那三人也發(fā)現(xiàn)了楊肆,神色微變,隱隱又透出一絲喜色。
“三位來此何事?”
楊肆暗中戒備,沉聲問道。
“哼!”
那筑基輕哼一聲:“大道朝天,各走一邊,這路是你家開的?”
楊肆眼神咪了咪,隨即厲聲喝道:“誰都可以過,唯獨姓殷的不能過!”
“你tmd狂什么狂,殷家捏死你就和捏死只小雞……”
一個煉氣破口大罵!
筑基狠狠一眼瞪了過去,那煉氣意識到失言,連忙閉上嘴,卻是晚了。
“原來是殷家的狗崽子,拿命來!”
楊肆哈哈一笑,陰符槍一閃,飛撲而去。
“啊!”的一聲慘叫!
那筑基連法器都沒亮出,就被扎了個透心涼,沾滿鮮血的尸體砸在草地上,眼里滿是不敢置信之色。
在風火洞中,九峰的頂階筑基都擋不住楊肆一招,更何況是來自于殷家的普通筑基?這并不是說楊肆在筑基中是無敵的存在,主要還是由武修的特點決定。
武修動手,不動則己,動則全力,往往勝敗只在一招間,與武修動手,非生即死,很多法修適不了這種節(jié)奏,實力還未能發(fā)揮到頂點,就被迫進行生死戰(zhàn),結果,死的憋屈。
楊肆先殺筑基,是怕他有靈器,遁空而走,筑基死了,讓他大松了口氣,那森厲的目光望向了兩個煉氣。
“說,殷家出動了多少人,有何布置?”
楊肆沉聲喝道。
“我……我們不是殷家的,只是散修!”
“是啊,剛剛只是失言,不過殷家確實勢大啊,聽說家里有好幾個金丹呢!”
兩個煉氣見楊肆一個照面就殺了筑基,膽早已寒了,相視一眼,連忙搖頭。
楊肆心里其實挺焦急的,他沒功夫和這兩人繞圈子,如果不是迫切想摸清殷家派了多少人來對付自己,早就一槍一個捅個透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