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一密室內(nèi)。
方成勃然大怒,隨手從身邊的人手里奪過一把刀,“——刷刷!”兩刀便將之前追殺李清源的黑衣人頭領(lǐng)殺了,其余人被嚇得不敢抬頭,生怕被怒火牽連。
“混賬東西!李清源竟然還活著!”方成怒視低著頭的眾人。
州府衙內(nèi)
十幾名官員一一被帶入堂上,整個兗州城都在抓捕楊林,他們平時與楊林來往密切,哪里會不知道今天被帶來的緣故,都被嚇得顫顫巍巍的趴在堂下不敢抬頭,有的甚至直冒汗。
“你們與楊林是何關(guān)系。”
李清源這一聲不冷不淡,不禁讓堂下的官員打了個寒顫,恐懼一瞬間涌上心頭。
“二……皇子……殿下,我只是……收了……楊林……一點小惠……謀逆之事……萬萬不敢吶……”
“殿下饒命!楊林只是……生意上……想讓我們……多行方便,所以……下官……才收了他的好處……”
“下官不知道……楊林逆賊……狼子野心……下官之前……都被……蒙在鼓里……實屬不知……”
“小的……收了……他的禮……,提前透露了點朝廷……對商業(yè)……的政策……主張……殿下恕罪!對了!一直以……來都是……他身邊有個……叫方成的……聯(lián)系我們……”
這個官員生怕被殺頭,慌忙之中,仿佛記起方成是楊林生意上的得力助手。
“哦?這方成是什么人?”李清源突然想到那日在和瑞樓中發(fā)號施令的人。
官員慌忙道:“小的只知……這方成……一年前來到兗州,短短半年……時間便成……了楊林……生意上的……伙伴……,也是得力助手……至于他的來歷就不清楚了……”
“他可有家人。”
官員連忙搖搖頭:“據(jù)小……的所知,他沒有……家人也沒……有親戚,平日里……除了和楊……林談生意……都是孤身一人”
……
審?fù)暝捄螅賳T都被各自帶了下去,暫時關(guān)押牢中,堂內(nèi)只剩下李清源和趙齊,見李清源在思考,趙齊也不好說話,只在一旁安靜的陪著。
李清源開口了:“看來得先找到這個方成,才有可能打開這個缺口,來!拿筆和紙來!”
李清源按照自己腦海中記得的模樣,將方成的樣貌畫了下來,雖不全像,但也有七八分像。
“來,先找到此人。”李清源將畫像交給趙齊:“對了!和瑞樓也給我仔細收查!看看有沒有什么機關(guān)暗樓。”
果不其然,趙齊帶人再次搜查和瑞樓,在一書架后的墻體之內(nèi)發(fā)現(xiàn)了藏有暗室,而暗室內(nèi)發(fā)現(xiàn)一被捆綁在石柱上的男子,身形已消瘦,奄奄一息,快要死亡。此人卻是十余天來未找到蹤跡的楊林,趙齊當即找來了大夫進行救治,并將消息報給李清源。
夜晚,楊林緩了過來,漸漸清醒,據(jù)楊林口述,設(shè)宴那日他提前來安排宴會,方成說有事與其商談,待到后堂后,身后出現(xiàn)幾人將刀子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而自己被方成捆綁了起來。楊林較為吃驚,平日里方成是個溫和之人,今日所作之事讓自己不解,質(zhì)疑其為什么要綁自己,方成說是為了殺李清源,至于他楊林邀請李清源赴宴,罪名自然安在他的頭上,讓他楊林做一個替死鬼,楊林問方成究竟是什么人,方成并沒有回答,將楊林捆綁后便關(guān)在了暗室。
聽完楊林的講述后,李清源覺得方成絕不簡單,叛軍的事一定與方成有關(guān),而且進行了一場自己所不知的謀劃。
楊林并未被放回楊府,依舊被關(guān)押在牢中,事情還沒有調(diào)查清楚,李清源也不能只憑其一面之詞就信任了。
楊府,楊夫人正在哀求張靈萱。
“萱兒,你認得二皇子殿下,姨娘求你幫我給二皇子殿下求個情,讓我見見你姨父……”楊夫人開始掩面哭了起來:“聽別人說,你姨父……被從和瑞樓……抬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餓得不成人樣了……”
“姨娘……您別這樣……我……”
張靈萱見自己的姨娘哭得稀里嘩啦的一是心里也不好受,二是自己是個女兒家怎么好意思去找李清源,再加上之前李清源對自己隱瞞身份的事情生氣,去找他的話怕自己會難以啟齒,一時間也犯了難。
一旁的張母說道:“萱兒,你就幫幫你姨娘吧……我看二皇子殿下……應(yīng)該會答應(yīng)的……”
“娘……好吧……”張靈萱還是帶著點不情愿接受了。
李清源不能再等了,時間長了,一旦方成邊離開兗州,線索也會隨之斷掉,那叛軍一事幕后的主使也難以知曉。
李清源眉頭一縮:“趙齊,放出消息,就說我李清源舊傷復(fù)發(fā)重病臥床,若那些殺手真想置我于死地,必定會再次回來!”
“是!殿下!”
“對了,做戲得做全,多加派點人在府內(nèi)巡邏,制造我重病的假象。”
“我這就去辦……”
張靈萱在翠兒的陪同下來到州衙門前,望著門上“兗州州衙”四個大字的牌匾,張靈萱猶豫的停下了腳步,對著身邊輕聲喚道:
“翠兒……”
翠兒也知道小姐的意思,連忙走了上去,看了看自家的小姐,對門口把守的士兵說道:
“我家小姐是兵部張尚書的千金,求見二皇子殿下,麻煩軍爺通報一聲?!?p> 這士兵往不遠處張靈萱的位置看了一下,恭敬回到:“哦?這位姑娘,實在是對不住了,二皇子殿下重病了,任何人也見不了,你們還是請回吧。”
“?。坎×??”
“怎么樣了?”見翠兒失望的走了回來,張靈萱不禁問道。
“他們說二皇子殿下病了,見不了任何人……”
“怎么會病了?怎么樣?他病的重不重?”張靈萱略帶緊張。
翠兒見張靈萱有些關(guān)心的樣子,嘴角不禁一笑戲弄道:“哦……他呀……,小姐這么關(guān)心二皇子殿下嗎?”
張靈萱慌忙解釋:“哪兒有……我們不是來幫姨娘見姨父的嗎?他若病了……幫姨娘的事可怎么辦……”
“哦?真的只是這樣嗎?”翠兒眨巴眨巴眼睛,盯著張靈萱看。
張靈萱眼神慌忙閃躲,生怕與翠兒對視,——撲哧!翠兒突然笑出聲來。
“小姐,你心虛了喲……”
張靈萱一轉(zhuǎn)身,把臉一低,對翠兒不予理睬,加快腳步的離去了,身后緊跟著的翠兒調(diào)皮的嬉笑著。
“小姐……等等我啊……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