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昧問一句,你得了什么病?”
姜宛白微不可見的輕蹙了一下秀眉,這個人怎么這么多話?
“治不好的?!?p> “真是天妒紅顏。”男人倒也沒再多問,只是感慨了一句。
姜宛白不再說話。
車子開到市醫(yī)院,姜宛白付了錢下車。
“小姐,你一會兒還要用車嗎?我可以在這里等你。”男人探頭出去,那張臉俊美的有些晃眼。
姜宛白正要搖頭,又想到一會兒怕是不好叫車,就點(diǎn)了頭,“但我不保證我什么時候能出來?!痹诩媛氉鍪?,想來是很缺錢了。
她是想自己方便,也不能耽誤人家掙錢。
“沒關(guān)系。要不你留我一個電話,你需要的時候給我打電話就好?!蹦腥说穆曇魩е判?,性感動聽。
憑著這張臉,這把聲音,估計想坐他車的女孩子很多。
這不,已經(jīng)有幾個女人往他這邊來了。
姜宛白想了想,“把你電話給我。”
“173……”
姜宛白記好后,給他備注了“出租車師傅”。
“你要不要打一下?我怕我記錯了。”男人很認(rèn)真。
姜宛白看著他那無比真誠的眼神,還是給撥了過去。
聽到一陣大氣悅耳的鈴聲,他低頭,薄唇輕輕的勾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隨時打給我,姜小姐?!?p> 姜宛白多看了他一眼,眼里的疑惑緩緩消失。
那場訂婚宴,到場之人都知道她的姓氏,更何況是一直在宴會的工作人員。
點(diǎn)了一下頭,她走進(jìn)醫(yī)院大門。
男人看不見她的身影了,才收回了視線。
他存了那個號碼,備注是“小姜”。
有人在拍車門,他抬眸。
“師傅,去都城大學(xué)嗎?”姑娘怯生生的開了口,小臉微紅,雙眼不敢直視那張俊容。
男人禮貌的扯了一下唇角,“不好意思,不去。”
姑娘一臉失落的走開了。
男人沒在門口擋道,把車開走了。
……
姜宛白在醫(yī)院拿到資料,本就蒼白的臉色越發(fā)不好。
有些事情,她需要證實。
給走出來看了一圈,在醫(yī)院門口叫出租車,確實難。
想到那個男人留下的電話,她沒有猶豫的撥了過去。
只響了一聲,對方就接聽了。
“你好,能方便來接我一下嗎?”
兩分鐘不到,一輛黑色的大眾停在她面前。
車窗落下,男人偏頭,深邃的眸子浮現(xiàn)一層笑意,“上車。”
姜宛白愣了。
這才多久的功夫,他居然換車了。
后面的車子鳴笛在催促,她不好再耽誤,拉開車門坐到副駕駛。
“去哪?”
“康寧山莊。”姜宛白看著后面排著長長的車龍,反正是給錢,也無所謂是什么車子了。
男人微微挑眉,目光落在她手上拿著的文件袋,沒多說什么,驅(qū)車離開。
這里離康寧山莊有點(diǎn)距離,畢竟是私立醫(yī)院,還是一般人消費(fèi)不起的醫(yī)院,是不會建在市區(qū)的。
“你怎么換車了?是交班了?”閑著也是閑著,姜宛白掃了一眼,車子不新,應(yīng)該開了好多年了,也不貴,大約十幾萬。
“嗯。出來拉點(diǎn)私活?!?p> “……”
果然,很缺錢。
倒沒有嫌棄他,反而覺得這男人好像也不容易。
窮,但他愿意一直掙錢。
自食其力,沒什么不好。
到了康寧山莊,姜宛白多付了他一半的車費(fèi)。
“姜小姐,給多了。”男人看了眼手機(jī)的進(jìn)賬,好看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線。
姜宛白下車,“你從這里回去可能空車,不能讓你虧錢?!?p> “姜小姐心善?!蹦腥斯创?,“不過,我做生意也有原則,所以這錢姜小姐非得給我,那我就在這里等你。”
姜宛白多看了他一眼,倒是個有原則有個性的人。
很多人雖然貧窮,但志不窮。
他們能接受付出后得到的相應(yīng)收獲,但不太接受別人的施舍。
哪怕給予的人并非是施舍,他們還是會覺得這是占了人家便宜。
“你叫什么名字?”以后有生意可以照顧他。
男人聞言,棕色的眸子劃過一道笑意,“侯琰?!?p> 姓侯?
姜宛白想到了她名義上的未婚夫家也姓侯。
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這世上,姓侯的人太多。
“還是那句話,如果有別的生意,你就接。我要是找不到車,會給你打電話的?!?p> “好。”
姜宛白轉(zhuǎn)身進(jìn)了康寧醫(yī)院。
侯琰熄了火,靠著椅背,懶懶的抬眸,看著前面的建筑。
剛把手機(jī)拿在手上,就有電話進(jìn)來。
微微挑眉,接聽,“說?!?p> “哥,你讓我查的事,我查到了。”電話那頭的聲音嬉皮笑臉,“但是哥,我費(fèi)了這么大的周章幫你調(diào)查,你不得意思意思一下嗎?”
侯琰單手拿出一盒煙,熟稔的抖出一支,叼著。
“我酒柜里的酒,隨你挑?!彼匦聤A著未點(diǎn)燃的煙,神色慵懶。
“真的嗎?隨便挑……”
“一瓶。”
“我艸!”
“不要就算了?!?p> “要要要……”真特么小氣。
“速度?!?p> 對方清了清嗓,“她五歲被送離姜家,十二歲不見了,十八歲那年回來了,不過是在西郊的慈心療養(yǎng)院待了三年,上個月才回來的。怎么樣,她的人生是不是也很不一般?你說姜家人是怎么想的,那么小就送出去給別人養(yǎng),被拐走好不容易回來了,居然又給送進(jìn)療養(yǎng)院,是不是有病啊?”
侯琰重新夾住煙,深邃的眸子微瞇,薄涼的唇輕啟,“嗯,她是有病。”
“???難怪。也是個可憐人啊。半個月前她跟孫家那孫子訂婚,結(jié)果訂婚宴上當(dāng)場吐血,就被人甩了。一個女孩子,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被拋下,一定很難受的。不過她都咳吐血,怕也真是得了什么絕癥,這輩子應(yīng)該沒人敢娶了……”
侯琰覺得他呱噪,直接掛了電話。
把玩著手機(jī),目光不時的掃向康寧山莊的大門。
絕癥?呵!
……
雖然入了秋,但到了正中午,太陽還是很毒。
姜宛白從里面走出來,下意識的抬手擋了一下這刺眼的陽光。
適應(yīng)了之后,她才下了臺階。
稍一抬眸,就注意到了那個倚著車身,姿態(tài)隨意的男人。
陽光下,男人更顯得耀眼奪目。
他沖她微微勾唇,漾出好看的弧度,“姜小姐?!?
銘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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