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晏晚已經(jīng)就寢,卻并未入睡,言齊羽突然來了棠秋苑。
“你干什么?”面對突然躺在身側(cè)的男人,晏晚立馬驚得坐了起來。
“我就躺一會兒?!?p> “你,你自己沒有房間嗎?”要躺在她床上?
“這里不是嗎?”言齊羽瞥了晏晚一眼。
“這里?你……”晏晚一想,好像這里還真是他的房子,轉(zhuǎn)念一想,“現(xiàn)在是我住在這里,你現(xiàn)在在我床上像什么樣子?”
“早晚要成親的,怕什么!”男人不以為意。
“你起來??!”晏晚推他,可是半分移動都沒有,反倒是自己沒把握好平衡竟然摔在了男人身上。
四目相對,那眸子幽深不見底,兩人的鼻頭只有毫厘之差,心跳突然加快。
晏晚撐著身子就要起來,可是不知何時搭在她腰間大手將她壓了回來。
“晚晚也會投懷送抱了?”言齊羽突然眼含笑意地說道,輕佻至極。
晏晚臉皮薄,小臉兒瞬間紅透:“你胡言亂語!”
“你讓我起來呀!”被他按著動不了。
“別動?!蹦腥说穆曇敉蝗婚g變得嘶啞。
沒有什么威懾力,晏晚卻立馬不敢動了,因為……
具體是什么,她也說不清道不明,只是直覺告訴她不要動比較好,而她低著頭不敢看他。
“聽說你把雪球抱回來了?不是不喜歡?”
晏晚埋著頭,不知道他的表情,她卻想象得到他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沒有……”她的聲音很低。
“沒有什么?”
“沒有不喜歡……”
“晚晚?”他突然喚她。
“嗯?!?p> “你,是不是怕我?”他挪出一只手,撫上她的小臉兒。
怕他?是這樣的嗎?試問一個弱女子被一個不認識的人拐走,還揚言要娶她,誰會不害怕?更何況這個男人還如此善變。
晏晚久久不答話,男人也沒有催她。
“阿羽。”在言齊羽以為她已經(jīng)睡著的時候,她突然出聲喚他。
“嗯?!蹦腥似磷×撕粑?。
“給我一個理由可以嗎?”晏晚輕聲問道,卻沒有等到言齊羽開口又繼續(xù)自顧自地說道,“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沒有遠大的志向,只是希望和自己心愛的人一起開開心心地生活,你呢?你要的是什么?我相信以你的條件,一定有很多的女孩子喜歡你,你娶我又算什么……”
“你救了我這個理由還不夠嗎?”他抬起她的小臉兒,讓她與他對視。
“就只是這樣嗎?”
“當然?!毖札R羽答得沒有遲疑。
晏晚卻篤定地搖頭,“你不像是會那樣做的人?!?p> 言齊羽心有顫動,他是什么樣的身份,若想還救命之恩,自然有千萬種的法子,哪里用得著賠上自己。
她是救了他,卻不是青明山的那一次。
前世的這個時候,他們倆之間還不知道對方的存在。
她與沐昀成親之后便啟程來了業(yè)京,進入了將軍府。
沐昀原本便是南明國大將軍沐杰的次子,從小養(yǎng)在外面,那時他們成了親自然要回京。
因著沐杰將軍抱恙在身,他前去訪問。
正值隆冬,將軍府里白雪覆蓋,他的晚晚便是在這寒意斐然的季節(jié)里,一身紅衣翩翩起舞,不期然地闖入了他的眼簾。
嬌艷動人的舞者,他見過的多不勝數(shù),卻從沒有一個可以撩動他的心弦。
而他見到她的那一刻,說不上是驚艷,卻讓他上了心,但是在得知她已是沐昀的妻子時,他便沒有再做他想。
他再強勢,也不可能做出強奪人妻的行為,只是自那之后她的音容笑貌總是偶然浮于眼前,他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
直到那一夜,一次意外的相遇,她救了他,他得到了她的身。
他便失了智鐵了心地將她捆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