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卿萍一邊和張?zhí)烀髁闹?,一邊細細打量著陳華春。
微挺的鼻梁下面是兩片輕薄的嘴唇。
臉的輪廓就仿佛是世界上最好的雕刻大師手持名刀精心雕刻而成。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的雙眉少而稀疏,像是一些中年男人的頭發(fā)一樣。
此時,換到羅卿萍去休息了,而吧臺也剛好換到陳華春。
他們兩人就做伴一起朝休息室走去。
路上時兩人還會有交談,可一到休息室兩人都閉上了嘴。
陳華春抽出一支香煙遞給羅卿萍,羅卿萍擺手拒絕。
陳華春便不在理會她,直到兩人休息結束。
羅卿萍開始覺得這個陳華春還是和之前的張?zhí)烀鞑畈欢唷?p> 可是張?zhí)烀鲄s和陳華春關系很好,至少比大多數(shù)人好,包括羅卿萍。
這使羅卿萍不得不相信一句話,那就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p> ...
“那么你為什么要強行擠進去呢?”我十分困惑的看著她。
“我一開始只是覺得,他們的高冷應該只是對關系不好的人才這樣?!绷_卿萍解釋道。
“其實并不是?”
羅卿萍連忙搖頭。
“是!只是那時候我和他們的關系還不到位吧。”
我瞪了她一眼。
...
時間過得很快,幾人的關系要好了一些,羅卿萍感覺自己似乎也融入到了那個,高冷的圈子里。
這天是全體員工郊游的第一天,這郊游可是一年一次,機會難得。
所有人都十分開心。
那天早上第一批去郊游的人們都穿著花花綠綠的衣服,特別是部分男生。
他們做了造型,穿上剛買的新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去相親。
就連羅卿萍也精心打扮了一下,她臉上化著淡淡的妝容,身上的衣服也是剛買沒多久的,頭上還帶著一個帽子,看起來活潑可愛。
湊巧的是張?zhí)烀鳌㈥惾A春、黃昌壁他們?nèi)硕己土_卿萍是同一批去郊游的。
他們?nèi)藳]有太特別的打扮自己,幾乎和往常一樣沒什么區(qū)別。
就只有黃昌壁特別神奇的做了一個發(fā)型。
一時間幾人還有些看不習慣,因為黃昌壁是那種一眼就看得出的“老實人”。
幾人也沒太在意,隨著經(jīng)理一聲令下所有人都上車了。
那是一輛大客車,座位剛好足夠。
張?zhí)烀骱完惾A春坐在后面的雙人座上,他們前面坐著黃昌壁和另一個個子矮小的男生。
而羅卿萍則獨自一人坐在前面靠窗的位置上。
張?zhí)烀鲝亩道锬贸龆鷻C,他整理著耳機線,完畢之后拿了一只遞給陳華春。
陳華春接過耳機就塞在自己的耳朵里。
張?zhí)烀饕舶讯鷻C插進手機底部的耳機孔里,播放著自己喜歡的幾首音樂。
才聽完幾首陳華春就說話了。
“你放的是些什么東西?”
“歌啊,聽不懂?”張?zhí)烀骺粗惾A春因為他知道陳華春是嫌棄自己手機里的歌曲有些年代了。
陳華春粗魯?shù)陌纬龆鷻C,說了句。
“聽著!哥告訴你什么叫做音樂!”陳華春得意洋洋的說著。
就好像他手機里的歌是他自己寫的一樣。
陳華春打開播放器播放著自己手機里的音樂。
“操!你把聲音關小點好不好,耳朵都要炸了!”
張?zhí)烀饕话褤屵^陳華春手里的手機,迅速把音量調(diào)小。
陳華春并不打算搶回去只是開玩笑的罵了張?zhí)烀饕痪洹?p> “你懂個球!電音就是要最大聲!”
隨后就看見張?zhí)烀魇窒訔壍恼f了句。
“你這叫電音?就是個垃圾土嗨!”
“你懂個球,傻逼!”
“垃圾東西!”
兩人互不相讓的辱罵著對方。
但是并沒有哪一方會生氣。
汽車在公路上行駛了半小時,終于到達了目的地。
一車人爭先恐后的擠下車來。
人們?nèi)齻€一伙,四個一群的站在一起。
張?zhí)烀骱完惾A春、黃昌壁兩人站在一邊。
他們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
鳥語花香,目光所至都是一片綠色。
微風像是小女人的手掌慢慢撫摸過所有人的臉龐,風中還有一些花香,猛吸一口令人心曠神怡。
隨后那個經(jīng)理便開始組織著團隊活動。
他不知道從哪里找來四根跳繩。
經(jīng)理扯著嗓子大聲的喊著員工們。
“來!都過來做運動!做累了待會好吃燒烤!”
一些人看到跳繩就興致勃勃的小跑過去。
一些人是因為聽見燒烤兩個字才過去的。
可張?zhí)烀饕恍腥讼袷谴虿黄鹁褚粯勇朴频淖哌^去。
“來!要參加的都過來,每次來四個,看一分鐘誰跳的最多!”
從經(jīng)理說話的聲音能很明顯的聽出,他現(xiàn)在的氣已經(jīng)不足了,估計是人到中年,身體各項機能都不如這群年輕人了。
“經(jīng)理!第一名有什么獎勵啊?”
一個男生像是上課舉手回答問題一樣。
“你要參加嗎山炮?”陳華春口中的山炮不是別人正式那個啞巴張?zhí)烀鳌?p> “操!要去你自己去...”
“咳咳...”經(jīng)理清嗓大喊道:“第一名現(xiàn)金獎勵100!第二名現(xiàn)金獎勵50!第三名獎勵25!名次是按照所有人跳完之后統(tǒng)計的!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員工們整齊大聲的回復他。
“你不去我可去了哦!”陳華春撂下一句話就上前報名了。
“一跟斗砸死你龜兒!”張?zhí)烀髟{咒著陳華春。
陳華春的耳朵出奇的好。
“去你的吧,傻逼!”
張?zhí)烀饕荒樅诰€的來到一邊,黃昌壁和他打了個招呼便也上去報名了。
張?zhí)烀鞑]有詛咒黃昌壁,他只是獨自走到一邊席地而坐。
然而羅卿萍也參與進去了。
羅卿萍和陳、黃兩人站在一旁看著里面跳繩的幾人。
年輕人們圍成一圈,中間留的空地剛好夠四個人一起跳。
遠在一旁的張?zhí)烀鬟€能聽見前面?zhèn)鱽淼臄?shù)數(shù)聲。
“12!13!14...”
過了很久終于到羅卿萍他們幾人。
張?zhí)烀髯匀徊粫艞夁@個嘲笑他們的機會。
他迅速起身,擠進人群之中看著陳華春。
此時陳華春手里拿著繩,似乎就等一聲令下。
“開始!”
羅卿萍和陳華春反應很快。
猛地一甩,輕輕起跳就完成一圈。
就只有黃昌壁還沒反應過來,在幾人已經(jīng)跳了三圈左右他才開始。
估計他就沒想贏,重在參與不是嗎?
就在此時,張?zhí)烀鏖_始搗亂了。
他能聽見陳華春口中數(shù)的數(shù)。
“13...14...15...”
張?zhí)烀骱俸僖恍?,隨即喊道“喂!鐵觀音!我來幫你數(shù)!”
陳華春知道張?zhí)烀饕獊頁v亂,直接不理會他。
“喲呵!”
“20...21...”
張?zhí)烀髡覝蕶C會大聲數(shù)著。
“22!23!24!”
表面看起來一切正常,其實這才只是前奏。
“25!26!27!”
搗亂計劃開始了。
“28!29!10!11...”
眾人隨即哈哈大笑,就連在場上跳繩的幾人都笑了起來,所有人的節(jié)奏都亂了。
陳華春也開始出現(xiàn)失誤了,他不得不整理跳繩重新開始,還好并沒有規(guī)定說是不能失誤。
他盡量回想自己剛才數(shù)的最后一個數(shù)。
“喂!鐵觀音!慢點哦!砸死你哦!”
估計陳華春在心底已經(jīng)把張?zhí)烀鹘o罵成傻子了。
他盡量保持呼吸,慢慢的穩(wěn)住節(jié)奏。
可惜的是無論他怎么調(diào)整,最終都逃不過張?zhí)烀鞯哪菑堊臁?p> “牛逼哦!老鐵!”
張?zhí)烀饔帽M全力打擾陳華春。
“不得了哦,小兄弟!”
此時的陳華春祈禱自己現(xiàn)在能瞬間變成一個聾子。
“還不死?”
“絆你狗日一跟斗!”
站在張?zhí)烀鬟吷系膸兹硕既滩蛔〉男ζ饋怼?p> 果然,陳華春在最后五秒還是敗給了張?zhí)烀鳌?p> 只見他右手一抖,跳繩直接滑落在地,正準備起跳的他不幸被纏住雙腿...
眾人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