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胡看了看他們,就只有林微微還在睡,半分沒有要醒的意思。
雷格和安蘭溪在一邊聊天,林風只抱著劍在一旁,不知是在發(fā)呆還是思考問題。
蘭衣乖乖的待在林微微身邊,時刻準備給林微微將蓋在身上的衣服掩好,省的一翻身就掉在一邊了。
云胡默默的翻了翻自己的包袱,摸出一塊干干的大餅,沒有什么味道,既沒有油,也沒什么調(diào)料,所以才能放的久,吃的她難以下咽。
可能是剛起來吧,總之她吃了兩口就放下了,又把它塞回了包袱里,等下次有胃口了再吃,畢竟她也不知道等到下一個鎮(zhèn)還要多久,所以省著點比較好。
“妹妹,吃肉嗎?大哥去給你打只兔子?!卑蔡m溪問道。
云胡有些心動,吃肉,她好像挺久沒吃了,就點了點頭。
雷格站起身,用手壓了下安蘭溪的肩膀阻止他站起來:“我去就行?!?p> 說完,轉(zhuǎn)身去了林深茂密處,這一片地方是丘陵地帶,野兔、野雞什么的還是有很多的。
云胡微微靠著身后的大樹等待,既然不睡覺,也就不躺著了。
不知道雷格會帶回什么動物,如果還能摘點果子之類的回來就更好了,不過有的吃就不錯了。
烤肉還得要撿點木柴才行,晚上應(yīng)該也是在這里過了,所以需要多屯點。
云胡想到,就開始行動,也不走遠,進林子不安全,所以周圍能用來做柴的木材她都撿了。
安蘭溪就幫她把撿到的木柴搬到她們睡覺的地方堆放著。
撿完柴,雷格也回來了,還挺快,手上拎了兩只野雞,還用衣服兜了不知道什么東西。
走近,云胡發(fā)現(xiàn)雷格居然采了野果子,青青的,不知道有沒有熟,不過他帶了果子回來,這讓云胡一下覺得雷格還挺細心,有點戳中她的心思。
不由的,看著那果子,她有點開心。
他們并沒有立刻將野雞給殺了烤,因為林微微還沒醒來,等她一起吃會比較好。
卻不知道,這一等,居然等到了天黑。
期間,云胡吃了一個青果子,是雷格給她的,酸酸甜甜的,味道還不錯,嘴里沒味的時候正正好。
夜色微沉,朦朧的月亮已經(jīng)掛在了天上,仿佛遮了一層面紗。
林微微輕輕哼了兩聲,有了初醒的預兆。
“她這一覺可睡得真是好?!卑蔡m溪略帶譏諷的小聲說道,這聲音只正好坐的近的云胡和雷格能聽見。
他們?nèi)驗樵缧?,就坐在一起,偶爾聊聊天?p> 林風和蘭衣雖然也醒的早,但是他們都守在林微微身邊,并沒有和云胡他們坐在一起。
云胡聽安蘭溪這句話,只覺不好,也不知安蘭溪怎么總是在對林微微的時候,就這么顯得刻薄,輕輕喊了一聲:“大哥?!?p> 皺皺眉,輕輕搖頭,用眼神表示著自己的不贊同。
安蘭溪討好的笑笑,他也是習慣了,只要一對上林微微,他就不自覺的想挑刺。
平時在別人眼中他可是溫潤如玉般的君子,萬不是這般。
林微微坐起來伸了個懶腰,可見已經(jīng)飽覺一場,身心舒適。
“什么時辰了?”林微微揉揉眼睛隨口問道。
“回小姐,戌時初了?!碧m衣柔聲細語道。
“難怪天黑了,這一覺睡得舒服。”林微微滿足的感慨。
“有什么吃的?”林微微摸了摸肚子,有些餓了。
“雷公子抓了野雞?!?p> 林微微看向他們這邊,他們也正看著她。
林微微嬌俏的笑笑:“我餓了,想吃?!?p> 云胡回答:“等會,我們還沒烤,不過很快就好?!?p> 這時的火堆已經(jīng)燃起了,在暮色降臨的時候。
只要將野雞穿上木棍,放在火堆上烤一段時間就可以吃了。
噼啪噼啪的聲音,肉香味飄起,云胡卻有些擔心了,萬一這味道引來野獸該怎么辦,上次雷格被豺抓傷的事還歷歷在目。
她的眉頭已經(jīng)不由自主的皺起來了,眼中充滿了擔憂。
雷格看了她一眼,就大概猜到了,現(xiàn)在的場景,其實和在山里的時候是不一樣的,但是他就是覺得云胡想到了上次山里的事情。
雷格狀若無意的說道:“還好不是在山里,沒有那么多野獸,要不然我們吃肉,不知道得引來多少?!?p> 云胡聽到,心下稍安,更覺雷格的知心知己,今天已是第二次,雷格的行為中了她的心思。
安蘭溪聽在耳里雖覺得雷格這話莫名其妙,但也表示了贊同:“確實如此?!?p> 林微微才不管這些,她就盯著火堆上的野雞,等著它烤熟了吃,她現(xiàn)在餓的很。
烤雞好后,眾人都不再言語,專心在吃。
飯飽,云胡懶懶的坐著,不想動,最近真的事情多,她都覺得平靜的生活是十分難得的了。
想當初,她想離開家不就是因為不想過那種一眼能看到底的生活,她想有一些刺激的、不一樣的生活。
如今她也不會后悔。
今日她有些來了興致,好久不曾跳過舞了,最近的經(jīng)歷讓她也有了些感悟。
云胡有些興奮,問:“你們沒有見過我跳舞吧,可愿一觀?”
林微微立刻高興的捧場:“好啊好啊,一定很好看?!?p> 安蘭溪也點點頭:“嗯,榮幸之至?!?p> 雷格只是看著她,微一點頭。
云胡用自己在家創(chuàng)的飛花舞作為開頭,整個人柔若無骨,猶如飄零的落花,旋轉(zhuǎn)跳躍。
漸漸的舞姿如拂柳,似勁竹,剛?cè)岵瑥埑谟卸?,起承轉(zhuǎn)合間利落干脆。
廣袖乘風,一甩一揮之間,都帶著瀟灑。
如果說之前,云胡像是片片飄落的飛花,此時她更像乘風飛翔的鳥,時而平緩,時而急促。
林微微兩眼亮晶晶的看著云胡,這是她見過最美的云胡,在月光下,她就仿佛那月中嫦娥,美得不可方物。
多年的舞蹈功底,使得云胡在跳舞的時候不自覺的就表現(xiàn)得更自信,她的頭抬得高高的,眼睛仿若天上的星星閃著光。
雷格眼睛一錯不錯地看著她,盯得云胡臉都有些發(fā)燙。
云胡收了舞,心中跳舞的熱血得以舒緩,這會兒倒有些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