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郡王邪魅一笑,“本郡王相信,自己是司二小姐的有緣人?!?p> 他一旁的璇公主氣呼呼的一杯酒飲下肚,他們這些也配司團長?轉頭在宣王旁邊低語,“皇兄,要不你娶了司團長?肥水不流外人田。”
宣王眼眸流轉,她這便把司木歸為自家人了?“你怕不是打著這個旗號,本質是為方便以后能經(jīng)常見到她吧?!彼灸臼撬闹?,患難之交,怎能談婚嫁?
璇公主吐了吐舌頭,她確實有私心,“那蘇奕殘暴成性,北齊十三皇子沒啥前途,皇兄與他們不同,與司團長甚是相配?!?p> 宣王只是一笑,并不回應妹妹的話。
司木并不想理會二人,已經(jīng)想像到未來幾日會經(jīng)?!芭加觥彼麄?,只顧埋頭吃飯,喝酒。
期間皇帝為兩位公主順利指婚,一幅慈祥老父親模樣的皇帝笑得見牙不見眼。清和殿因御封駙馬更高一層地熱鬧,群臣互相吹捧。
百無聊賴的司木酌酒思考著修煉的事情。時間長了,她單手托著臉,這皇宮的酒后勁何時如此大,她竟有些醉了。
司媛用手帕擦拭她額頭的細汗,“再撐一會,快散了?!泵妹檬且驗榘残】ね跚蠡槎鴲瀽灢粯访??
“嗯吶。”司木側過臉,眼睛有些澀,轉過臉朝著過道的宋時琰,忽然兩行清淚順著臉頰下來滴落在衣襟上。
司木頭暈暈的,眼前一片模糊,也不知自己這是哪般,只是猝不及防心底涌上一陣酸澀。
宋時琰感覺到司木側過臉,便看向她,不料看見她眼眶滿是淚水,臉頰紅紅的。他有些慌亂,她怎么了?
她是喝醉憶起往事而傷心么?怎么哭了,哭得無助,像迷路的小孩。
見她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合眸,淚珠不住地順著她消瘦的臉頰打在桌上,小聲抽著鼻子。
宋時琰慌亂的拿出一方錦帕,輕輕拭去她不住落下的淚水。
想起自己的舉止不合乎禮節(jié),他把錦帕遞給司媛,“司大小姐,二小姐...”
司媛發(fā)現(xiàn)妹妹臉頰都濕了,急忙幫妹妹擦眼淚,眼里也升起一層霧水。她攬妹妹入懷手輕拍著妹妹的后背,怎么了?哭得如此兇。輕聲問,“小木,不舒服么?”
司木靠在姐姐的懷里,哭得越發(fā)兇,身子抖動得厲害。
“媛媛,這兔崽子怎么了?”司彥看到兩姐妹抱在一起,隱隱聽到司木抽泣的聲音。
遙坐在對面的顧家四口注意到司木的異常,擔心她舊疾犯了,抑或是醉了壓抑不住心里的苦?
司媛?lián)u搖頭,司彥急了,“是不是不舒服???”他從未見過自家小女兒在這種場地哭的這么兇,她肯定是犯病了!
“太醫(yī),太醫(yī)!快來個太醫(yī)!”司彥大喊。
皇上望見司彥急得紅的老臉,趕忙吩咐,“快宣太醫(yī)。”
一殿喧嘩落下,不少人望著司將軍一家,不明所以然。璇公主坐直身子,伸長脖子關注著司木,手絞在一起,司團長中奸人手段了么?瞇著眼睛死死地瞪了幾眼安小郡王和北齊十三皇子。
顧元宛提著裙擺快跑至司木身邊,把脈,暗送一口氣。她朝司媛?lián)u搖頭,低聲說著阿木醉了,從腰間拿出一顆醒酒的丹藥遞給司媛。
遲來的太醫(yī)在一旁滿頭大汗的干站著,見顧大小姐面露沉重,心都快跳出來了?;实劭匆婎櫾鹫酒鹕?,關心地問道,“司二小姐如何?”
“回稟皇上,二小姐胃病復發(fā),腹部絞痛,還需回府休息靜養(yǎng)?!?p> “如此,司愛卿,你們早些回府?!被实弁ㄇ檫_理,喚來羽林軍快馬加鞭送幾人出宮回府。
“謝皇上,臣告退?!彼緩┍饡炈乃灸敬蟛搅餍请x開大殿,司媛疾步跟在身后。
宋時琰看著過道地面上籍亂的酒瓶,有所感觸。她還是個小女孩啊,如今卻遭遇如此多的事情。
“哥,你怎么了?”身旁的宋筱鹿用手肘輕推看著酒瓶愣神的宋時琰。他搖頭知道沒什么,又舉起酒樽飲酒。
一路上,靈馬快速地趕回將軍府。司木在途中嘔吐幾次,到家門口把黃膽汁都吐了出來。
司彥將司木放在床上,看著她熟睡的容顏,小臉皺著,鼻子紅紅的,臉紅撲撲的。她近來在外面過得很艱難么?他第一次見女兒喝醉后哭得如此兇。以往一同喝酒,她喝醉大多是發(fā)瘋,手舞足蹈。
“媛媛,你照顧小木吧。”司彥說完嘆息,轉身離去。
丫鬟很快送來了一盆熱水,司媛細細擦拭妹妹的小臉,撫平她緊皺的眉頭,幫她換了身干凈的衣裳。
司媛坐在床頭,輕搖著團扇為妹妹扇風,近來夏日炎熱,夜里大多人睡得不大安穩(wěn)。
她嘆了口氣,妹妹倔強的脾氣跟爹爹一模一樣,經(jīng)歷什么困難只會自己扛著。
次日,日上三竿,司木悠悠轉醒,傳來頭脹欲裂,“嘶?!彪p手掐著腦袋,才喝了四瓶酒便醉成這樣,不中用了她。
“頭還痛么?”司媛端著一碗熱粥走進房間,喂妹妹吃下醒酒丸。
“疼,皇宮的新酒后勁有些大。”司木吐槽道。
“無關后勁,昨夜我就離開一小會,你便利落的喝下四瓶酒水,不醉才怪?!彼炬伦蛞谷ト鐜貋聿痪帽惆l(fā)現(xiàn)妹妹滿頭大汗,后來抱著她才看見地上的酒瓶。
“姐姐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歡這種宴會,無聊便喝上了。”司木拍著腦袋,接過姐姐手中的毛巾擦臉,慢慢清醒過來,“姐姐,是不是來圣旨了?什么時候大婚?”
“剛接完圣旨過來,陳叔叔和爹爹定的七月十五。”司媛幫司木梳理亂發(fā),幫她梳了個她往常扎的高馬尾。
“十五...今日七月初七,還有八日?!彼灸颈P算著,和姐姐沒出過遠門游玩,便提議道,“要不...姐姐,我們這幾日去玩吧?!?p> 司媛擰干毛巾,又擦了擦她的額頭,“嗯~好,依你。其實你陪姐姐呆著,姐姐便很高興了?!?p> 兩姐妹到了膳廳,司彥坐著拿著杯子不知在喝什么。司木拿過桌面上的瓶子一飲而盡,司彥教訓著,“唉!剛醒酒又喝?!?p> “這不起來口干舌燥嘛,順手而已,又不知道你喝的是酒。”司木夾起一根青菜送進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