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都通了,又似乎有個地方?jīng)]有通。但是邢澤卻是相信寧菲雨說的,季馡出事或許是因為他,或者因為寧菲雨。
只有這個可能,寧菲雨才會對自己這么的抵觸,又整個人像是瘋了一樣,神智出了問題。
邢家?寧菲雨?邢澤臉色慢慢地凝重了。他需要先知道寧菲雨的身份,最好不是邢家的原因,想到那個自己離開了五年的地方,邢澤的表情便無法放松下來。
“那件事繼續(xù)查,我這邊暫時走不開”撥出電話,邢澤只是簡單地交待了幾句便掛了,看著微微亮的天,邢澤的車駛了出去。
冰市花田酒店,豪華包間里,季馡縮在床上,眼皮動了幾下,終于睜開了眼睛,翻身坐了起來,房間里燈都打開了,卻看不到任何人。
季馡四周觀察了房間,房間很干凈就像是剛收拾過的一樣,但是過于干凈卻讓季馡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上一世,她是住過酒店的,是的,住過。用她自己的信息登記的,但是她卻是被季安容騙過去的。那一次,也是這么干凈的房間,也是燈開得透亮。
季馡站了起來關掉了所有的燈,房間里不止一個角落都露出了紅光,這個東西季馡再熟悉不過了。
上一世,季安容騙她卻酒店后,她本來想洗澡的,比較自己手機上的信息顯示著這間房間是自己訂的,前一天晚上她又是真的喝醉了,她便沒有多想。
只是她剛走進沐浴房的時候,門外便響起了開門的聲音,這才讓季馡害怕地關掉了所有的燈,透過貓眼,她看到了門外那個被拒絕了很多次的學長正猥瑣地站在門外。
回過頭來,季馡看到了一整紅光從眼前掃過,但是她并沒有在意。那時候的她并不知道這個東西是什么,只當是酒店的設計而已。
她沒有放那個學長進房間,但是第二天,她才知道不管她有沒有把他放進去都是相當可怕的事。
當她回到家里的時候,平時經(jīng)常沒空的季宏浚卻難得地一大早便在家里等著她,手機里是她在酒店房間里的所做所為,還有那個學長在門口敲門的視頻。
視頻一看便知道是被剪過的,視頻也在那個男生來敲門后便停止了。但是盡管這樣子,季宏浚還是生氣地質問她為什么不知廉恥地同男人發(fā)生關系,還夜不歸宿,說她丟了季家的臉。
那個時候是季宏浚第一次在她面前毫無保留地責罵她。是她第一次覺得季宏浚已經(jīng)不再屬于她了??粗慌约景踩莸靡獾哪槪抉I知道,這一切都是季安容安排好的。
季宏浚給她們的卡密碼都是一樣的,那晚也是因為她的關系,季馡才會去那個酒店,但是這么說又有誰會相信她呢。
季安容似乎猜到了季馡是不會把她供出來的,對于自己的所作所為她并沒有承認,相反地一直說著幫自己的話,卻在話里話外都透露著季馡的不檢點。
想上一世的過往,季馡把所有的紅點都找了出來,拔掉了所有的攝像頭。她不確定這次的事情是季安容做的,畢竟季家二老保證過,不會讓季安容再來招惹她。
也是因為這樣,季馡雖然不愿意,卻也依舊心軟地點了頭。但是這樣的事情似乎也不是只有季安容才是有可能做。畢竟這幾天在榕大已經(jīng)見不到季安容的影子了,對于她,榕大很多師生都是熟悉的。
季馡拔掉所有的攝像頭,透過貓眼看向門外,她需要自救。她的身邊一切通信設備都沒有了。
門外一個人都沒有,輕輕地轉動著門把,門是鎖著的。季馡四處觀察著,樓下的風景季馡知道自己在離季家不遠的地方,只是身處高樓的她想要聯(lián)系到寧菲雨是不可能的了。
她需要想辦法自救,她不知道對手是誰?但是她現(xiàn)在倒是希望那個想對付她的人就是季安容,畢竟和她交手多次了,她對于季馡來說更容易對付。
“啪嗒”一直安靜的房門突然出了聲響,季馡快速地躲到門后去。門外的人應該就是綁架她的人吧,季馡是這么想的,站在門后,她盡量讓自己不發(fā)出任何的聲音。
門開了,一個老人走了進來,一個慈祥的老人,一進來便回頭看著門后的季馡,微笑著。
季馡一愣,她不敢動,她感覺不到敵意,她也不敢輕舉妄動,她不知道眼前的老人是誰。
“季丫頭,怎么?不認識爺爺了?”老人先打破了這個尷尬的局面,伸出手,就像是寧菲雨一樣,等著季馡牽著他。
季馡緩不過來,看著眼前的老人她依舊不敢動,對于這個老人,她沒有半點的印象。但是這個老人給自己的感覺卻和寧菲雨一樣溫暖。
“是您把我綁來這里的?”季馡不確定,特別是看到這么慈祥的老人,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會在這里,但是她又不確定眼前的老人會做這樣的事情。
“是我的人綁的,爺爺剛才就是去處罰他們去了”老人聳了聳肩,對季馡笑著說道。
“為什么?”季馡不解地盯著老人。
老人的身份看著就不一般,他手底下的人綁了她,卻被他責怪,現(xiàn)在他面對著自己雖然慈祥,卻讓季馡不敢放松。
“因為爺爺想你了呀!你都不想爺爺嗎?”爺爺溫柔地看著季馡。
但是季馡卻皺起了眉頭,上下打量著眼前的老人,確定自己并不認識后才緩緩說道“可是……我似乎并不認識你呀!”
她是真的認真想過了,眼前的老人雖然給她的感覺很溫暖,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真的還不能去相信眼前的這個老人。
老人也不急不躁轉過身去,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是嗎?沒關系,過幾天你就會記起來了”
“爺爺?請問我可以先走嗎?”季馡看著老人的舉動,又看了一眼沒有關上的門,小心翼翼地問道。
老人似乎是真的不打算關著她,對她是一點防備都沒有,就算是知道她站在門口,他也就這樣放心地背對她,放心地把門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