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祥東坐回自己的位子上,收斂起對溫淺呼之欲出的怒意,勸解自己,等拿到公司,再好好收拾他們一家也不遲。
扭頭對旁邊站著的助理遞了個眼色,“去給淺淺倒杯咖啡?!?p> 助理點(diǎn)頭,緊接著就出了門。
溫淺的唇角仍舊是剛才揚(yáng)著的弧度,她知道,接下來的她能喝咖啡不知,但能見到許湘瑩一定是真。
溫淺的目光投向在座的人,沒有著急坐下,最后眼神還是落在了許祥東的身上,眼睛里的寒意一閃而過。
“許叔叔,您今天是打定我爸不來的吧,說著勢必要他來,卻又坐著他的位子,又說什么倘若他不來,李文硯跟著我爸多年,這種話是不會傳錯的,您現(xiàn)在不會連我爸的用人眼光都質(zhì)疑了吧,還是說,您有別的什么打算呢?”
許祥東心里被溫淺看的咯噔一聲,這還是那個只知道吃喝玩樂沒事瞎逛蕩的廢物嗎?
許湘瑩是怎么看的人!
許祥東心里雖然怒氣沖沖,臉上仍舊要保持得地的微笑。
“不敢,不敢…只不過…”
“既然不敢,就別有只不過了?!睖販\沒有閑心再看他演戲,出聲寒冽,隨意制止。
許祥東心下一驚,趕緊閉了嘴巴,嘆了口氣,聲音不大,使在座的人都聽得清楚。
果然,有人就是看不下去出來打抱不平了。
“大小姐,許總也是好心,公司里的事情,您不知道,平日里也不操心,所以…”
“所以怎么了?”溫淺皺了皺眉頭,聲音森寒冷傲,“公司里50%的股份在我手里,我是這個公司最大的股東,所以我不該廢話是嗎?”
“淺淺…淺淺你怎么來了啊,我正找你呢?!痹S湘瑩推門而入,臉上掛著笑,解救眾人于水火。
那笑容向在場的所有人顯示著她們是關(guān)系多好的閨蜜,所以,沒有人感覺許湘瑩一個部門經(jīng)理出現(xiàn)在董事會上有多么不妥,相反的是覺得溫淺出現(xiàn)在這里才是多余。
溫淺也掛著笑,“瑩瑩,你怎么來了?董事會你還不夠資格參加的吧?!睖販\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是一臉的真誠和無辜。
許湘瑩沒想到溫淺會這么說,邁出去的步子就那么僵在了原地。
眾人扭頭看向她的眼光,讓她恨不得此時此刻趕緊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許湘瑩攥著衣角,這個該死的溫淺,今天是吃錯藥了嗎?竟然都敢這么和她說話了,讓她在這么多人的面前抬不起頭來。
也幾乎是在一瞬間,許湘瑩便換了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看著溫淺,仿佛是自己做了什么不可饒恕的事情。
“淺淺…對…對不起,我就是擔(dān)心你,溫伯伯的病情很嚴(yán)重的對嗎?淺淺你別擔(dān)心,一定會好起來的?!?p> 許湘瑩邊說著又往前靠了靠,伸出的手想拉溫淺的袖子,卻在還沒觸碰時,便被溫淺清冷的目光嚇住了。
“嗯,謝謝,我爸爸好的很,你要是真的擔(dān)心,去醫(yī)院看看就成,哦,對了,可以和許叔叔一起,但是,想必看到你們,我爸爸也不會很高興?!?p> 溫淺說著這話時已經(jīng)側(cè)目過來,一字一頓,看著許祥東,還有在座的董事。
最后看都沒看許湘瑩,“所以你現(xiàn)在可以出去了嗎?”
緊接著扭頭對李文硯說了句,“幫我倒杯清水來?!边@話聲音不大,卻足夠了在場的所有人聽到。
李文硯點(diǎn)頭,沒多說什么,便出去了,沒一會兒端來一杯清水,溫淺端起來淺淺的喝了一口,溫度剛剛好,甚合她意。
“李秘書,剛才的那個明天別讓她來上班了?!?p> “是?!崩钗某廃c(diǎn)頭,心里不禁暗暗敬佩,夠果決。
“那么接下來就說說你們今天非要舉行這個會議的原因吧?!睖販\忽略許祥東躍躍欲試想要開口的表情,看著坐在會議桌兩側(cè)的其他人,直接進(jìn)入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