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室內(nèi),旱魃跟小舞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三一在畫符,兩人不敢打擾,乖乖的等待。
“好了?!?p> 三一畫下了最后一筆,拿好兩套符紙帶著旱魃跟小舞走出符室。
外面葉婉清親自在等待著,見到三一這么快就好,她和之前的工作人員小六一樣感到驚訝。
“葉院長要不要檢測一下?”三一問到。
“不用了,我相信馬師你,這是給你的錢,包括第一套,總共三套九十月銖。”
三一第一次收到這么多錢,拿出一月銖說道:“葉院長這一月銖是買你們展示柜里那一張一品玄紙的?!?p> “哦?既然馬師你對玄紙感興趣,那就當我送給你吧?!比~婉清毫不猶豫說道。
“不行,葉院長你已經(jīng)給了我這么好的價格,我不能再占便宜了,該多少錢還是得多少錢。”有些人情受太多了,就很難還清,這個道理三一還是懂的。
“馬師真是客氣,這邊請?!比~婉清帶著三一他們來到中廳。
“小六,把一品玄紙拿出來,馬師要買?!?p> “好的?!?p> “不知道馬師什么時候能再給我們幾套‘八方有難’符陣?”葉婉清問到。
“得等我靈力恢復,估計過幾天會再來吧?!?p> 現(xiàn)在這些錢能夠請到一個還不錯的煉藥師家教,再買藥鼎和藥材,弄下來基本上就都沒有了。
三一想先看看效果,如果旱魃有天賦,再來大蚌城賣符陣也不遲。
“馬師這是您的一品玄紙?!毙×贸鰜磉f過去。
馬三一剛伸出手要接,突然一道聲音從旁邊傳來。
“慢著,小六這張一品玄紙不是我先預定好的嗎?怎么賣給別人了?”
循著說話聲音看去,是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男子。
“喲,葉院長也在啊,那你可要評評理,這張一品玄紙明明是我先預定的,現(xiàn)在看這樣子是要賣給別人了?”
葉婉清看向小六,問到:“這是怎么回事?沈師已經(jīng)有預定過了嗎?”
小六皺著眉頭努力回憶著,可是沒想起來。
“看起來是想不起了,我來幫你想吧?!?p> 男子邊說邊打量三一他們,說道:“一個星期前我買了一張一品玄紙,離開前我說了下次有一品玄紙給我留著,小六還答應了,別跟我說你們把客人的話當做耳邊風,那我看你們大蚌城怡紅院也別做下去了,趁早關(guān)門吧?!?p> “小六是真的嗎?”葉婉清問到。
“我想起來,是、是真的?!?p> “這……”
葉婉清瞪了小六一眼,事情有點難辦,兩邊都得罪不得,她很委婉的看向三一,希望三一能夠放棄。
然而馬三一不但沒有,還直接將小六手上的一品玄紙給拿過來,對男子罵了一句:“神經(jīng)病?!?p> “你既然認識我,還敢和我搶一品玄紙,是不想在制符師界混了嗎?把一品符紙拿來?!蹦腥松斐鍪终f道。
“還真的是個神經(jīng)病,夠狂的啊,我哪里認識你是什么阿貓阿狗,別往自己臉上貼金?!?p> “你……”
“你什么你,你一個星期前說了一句給我留著就是幫你預定了?
我問你一個服務人員聽到你這句話,不出于良好的服務態(tài)度答應說好的,難道說不行嗎?
你有沒有點常識,是不是長期呆在符室里待傻了,有毛病?!?p> “氣死我了,看你年紀輕輕平時不多練習畫符,都在學怎么罵人吧?
身上氣息薄弱,也就是個小小的靈卒,符道境界肯定也不到哪里去,符徒而已,也敢和我這個符工頂嘴?快把……”
男子話還沒說完,一股強悍的氣息頓時壓向他,讓他喘不過氣來。
不用三一反駁,小舞已經(jīng)忍不住出手了。
一面靈力光罩在男人面前出現(xiàn),抵擋住了威壓,這才讓男子好受些。
是葉婉清幫助了他:“馬師快讓你的人停手,怡紅院不是打架的地方?!?p> “小舞停下來吧?!?p> “哼!”小舞嘟著嘴惡狠狠的瞪著男子。
男子臉色煞白,眼神驚恐,他感覺自己剛剛仿佛墜入了無邊的黑暗中,心有余悸。
葉婉清深深的看了小舞一眼,從小舞釋放出的氣息已經(jīng)能夠猜到和她一樣是位靈宗了。
就這樣一位靈宗強者竟然跟在馬三一身邊,況且還有另外一個她有些看不透的男人,就是旱魃,不禁對三一的身份產(chǎn)生了一些猜測。
至少自己得罪不起,而男子那邊她也得罪不起。
出于和事佬立場,葉婉清說道:“既然這張一品玄紙給誰都有合適的理由,你們又都不愿放棄想得到,那么我有一個公平公正的提議?!?p> “什么提議?”
“斗符!”
“斗符?”三一疑惑說道。
“怎么,就只會靠別人嗎?怕的話現(xiàn)在可以投降?!?p> “笑話,斗就斗,不過我也有個提議,賭注不是贏了玄紙就是誰的,而是輸?shù)囊环劫I玄紙送給贏的一方,另外加五十月銖?!?p> 聽到三一的提議,男子猶豫了,心想三一憑啥這么有自信,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貓膩?
三一看出來他的猶豫,添油加醋說道:“不敢的話現(xiàn)在可以投降輸一半?!?p> “自不量力,隨時奉陪。”
“我看你好像被我的人傷到了,狀態(tài)不對,別待會輸了找借口,這樣吧,明天這個時間敢來嗎?”其實三一是給自己拖延時間,他的靈力在畫完三套符陣后已經(jīng)消耗大半多了。
“來就來,就怕你逃走?!?p> “小六把玄紙拿回去,好好保管?!比粚⒁黄沸堖f回去。
“哼!記得把錢也備好?!蹦凶铀ο伦詈笠痪湓掁D(zhuǎn)身離開。
“馬師你太沖動了。”葉婉清擔憂說道。
“不沖動怎么賺錢,這神經(jīng)病是誰啊?那么狂?!比粏柕?。
“我以為你認識他呢?!?p> “不認識啊?!?p> “嗯?他叫沈京兵,你都喊了他名字幾遍了?!?p> “額,好名字,他爸有先見之明?!?p> 馬三一算明白了,怪不得前面沈京兵的話那么怪,以為三一認識他。
葉婉清接著介紹說道:“沈京兵是個低級符工,三星靈師,中級門派真元宗弟子。
師父是真元宗長老呂不悔,雖然只是一星靈宗,但是是個高級符長,有幸去上四宗之一的符宗深造過一個月。
如果他的修行資質(zhì)更好的話,現(xiàn)在應該能夠晉升到符尊。
畢竟符道也和修為靈力掛鉤,只有修為更高,符道境界也才能更高,可惜他連一星靈宗都是堆丹藥上去的。
呂不悔在這附近門派中名聲很大,所以沈京兵才有狂的資本。
不知道馬師你的符道境界是?”
“我想我應該是高級符徒吧?!?p> “?。磕巧蚓┍墒堑图壏ぐ?!”
“都已經(jīng)放下狠話,明天看吧,說不定會有奇跡,拜拜,我先回去休息補充靈力了?!?p> 看著三一他們離去的背影,葉婉清掩嘴笑了下,說道:“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