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
顧佟看著洛思棋晦暗不明的眼眸,心底升起一抹不詳?shù)念A(yù)感。
洛思棋低嘆一聲,“殿下臨走時對那女孩說過,會回去娶她為妻!”
“什么?”顧佟瞪大眼睛,滿眼震驚。
任他如何想,都沒想到其中有這樣一段故事。
“他對女子向來涼薄,這么多年別說正妃了,他身旁連個侍妾都沒有。那女子卻是于他有恩的,若是將她帶回來……”
顧佟一拳向面前的石桌砸去,胸膛因氣憤起伏,“可惡!“
明承越,你既已娶她為妻,他日若將那女子帶回,又要她如何自處?
洛思棋負(fù)手而立,神情惋惜,“他身為太子,日后的皇上,后宮之中定然不會只有小妹一個妃子,旁人倒也罷了,只是那女子于他終歸是有些不同的。況且,現(xiàn)如今殿下本就不喜小妹,若此時將那人帶回來,我怕小妹日后會受委屈啊。”
“他既然娶了思情為妻,那我便要他一心一意,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那個女子同他回來。”顧佟眼中,是在戰(zhàn)場上才有的兇狠的光。
洛思棋看著顧佟,嘆息一聲,“八年過去,但愿那女子已經(jīng)嫁人了?!?p> 顧佟望著東宮的方向,心底有了些打算……
鳳清宮。
“娘娘,殿下到了?!庇愕馈?p> “叫他進(jìn)來?!笔⒗C婉坐在鳳椅上,左手撐著額頭,神情倦怠。
不時,明承越一身朝服走了進(jìn)來。
早朝過后,他剛離開宣政殿便被盛繡婉身旁的李公公叫來了鳳清宮。
“兒臣參見母后。”
盛繡婉斂了明承越一眼,后者身形筆直,神態(tài)自若,低著頭,彎腰行禮。
看著明承越鎮(zhèn)定如常的模樣,盛繡婉氣便不打一處來,她抓起一旁的茶盞,向著明承越扔去。
“啪嚓嚓――”倒也沒真的往明承越身上扔,杯子碎在明承越腳邊,里面的茶水濺在明承越鞋子及衣擺處。
殿內(nèi)的侍從見盛繡婉突然發(fā)這么大的脾氣,都跪在地上,大呼:“娘娘息怒,娘娘息怒?!?p> “這是誰惹母后生了這么大的氣?”明承越嘴角含著笑,語調(diào)輕松。
盛繡婉恨鐵不成鋼地瞪著明承越,“本宮前幾日同你說的話你都忘了?”
“母后日日同孩兒說那么多話,不知說的是哪句?”明承越自顧自地坐下,朝盛繡婉露了個無辜的笑容。
盛繡婉別開眼,懶得看明承越這副樣子,語氣依舊是氣憤的,“你剛剛新婚,就自請出征,你讓文武百官何想,你讓丞相府何想,你讓太子妃何想?”
盛繡婉邊說邊捶打著椅子,看得出是極其生氣的。
“噢?”明承越雙眉微皺,不解開口:“我竟不知我一個太子說話做事倒要看臣下的意思了?”
“你……你……”盛繡婉氣急,手指指著明承越,微微顫抖。
“百姓受苦于祁雋,兒臣身為這楨游國的太子,不該出兵?”明承越嘲諷道。
“這偌大的楨游國只你一人會帶兵打仗?你非得在這個時候自請出兵?”盛繡婉連聲調(diào)也變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