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號’看這里有監(jiān)督員的存在也不想說太多,于是點到為止,接著如約而至的表示棄權(quán)。
雖然又拿下一勝,辰淵此刻的心里并沒有覺得輕松。
接踵而來的就是下一場比試,辰淵并沒有獲得多少喘息的時間。
第四場比試。
場地居然是在一口一口枯井里。
枯井內(nèi)的空間從前被改造過,大概有百來平米的樣子,四面封閉。
一束陽光透過井口直達井底,空氣中的塵埃粒粒在光芒之中飄搖著,像是鍍了一層金,折射而出的光顯得那么璀璨、閃耀,讓人沉醉其中。
“坐吧!”樓空對來者招呼道。
辰淵剛到達井底便看見一個被靠著墻壁、席地而坐的男子,年齡二十左右,相貌平平,只是鼻頭上有一處細微的刀疤。
辰淵見他臉色不太好,感覺整個人很疲憊。
“不開始么?”辰淵說道。
“我中毒了?!睒强照f完并展示了一下身上一塊糜爛的部分,周邊還冒著密密麻麻的青紫疙瘩,簡直慘不忍睹!
辰淵一見雞皮疙瘩頓時冒起,他知道當天的四場比試中途是不能有外援治療的,除非主動棄權(quán),當天所剩場次自然為負。
辰淵不知道這人這個樣子已經(jīng)多久了,但他能堅持到現(xiàn)在說明還沒有放棄這一場比試。
“為什么要告訴我?”辰淵問道。
樓空笑了笑說道:“就算我不說,很快也會被你看出來,我現(xiàn)在連站立都有點困難了?!?p> “你不棄權(quán)么?”辰淵不解道。
“還有一擊之力,我打算搏一下,如果不行的話,就算我輸?!睒强战忉尩?。
辰淵見他如此執(zhí)著,也打算尊重一下這個對手,若就此趁火打劫倒顯得有些小人了,只是不知道他打算使出怎樣的招式。
“我學的是暗殺術(shù),講究的是在瞬息之間結(jié)果目標。”樓空講道。
辰淵知道暗殺者的術(shù)是很神秘的,只是不知道眼前這一位所指的是一般的技巧,還是真正正版的暗殺術(shù)。
“為什么要告訴我?”辰淵問道,他這樣暴露自己的招式不是更不妙么?
“因為我從來不會留手,別怪我沒提醒你,如果一開始你不集中注意全力應對可是會死的。”樓空說道。
“哦?”辰淵感覺有點不信,他并不覺得就以對方這種狀態(tài)還能有多快的身手,要拼破壞力自己也絕對能擋住,而且他的雙眼還能看出部分靈隱術(shù)的偽裝,要想偷襲并不容易。
“我中途隨時有可能對你發(fā)動攻擊,你可不要松懈?!睒强照f道。
“沒問題?!背綔Y說道,這種心理戰(zhàn)顯然對他并不會造成什么影響。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眼看已經(jīng)過半。
辰淵全身心的防備著,本源之水蓄勢待發(fā),在這一段時間里注意力保持高度集中對他來說并不難。
雖然有不少散發(fā)著璀璨光輝的塵埃正拍打著辰淵的雙眼,但這并不能撼動他分毫。
“此人不簡單,注意力竟未有一絲的分散,顯然是接受過某種特訓。”樓空心中道,“雖說如此,這么久了居然連眼睛都沒眨一下,這可不是能輕松做到的。”
樓空見分散不了辰淵的注意力,原本打算在他準備眨眼,當眼皮關(guān)閉的瞬間發(fā)動奇襲。
由于人每次眨眼需要花費零點二秒到零點四秒的時間,只要抓住了這一瞬間的破綻,就意味著比對方多擁有了零點幾秒的先發(fā)優(yōu)勢。
對于真正的高手而言,勝負往往發(fā)生在瞬息之間,因此即便是零點幾秒的先發(fā)優(yōu)勢也足夠打亂對方的節(jié)奏了,甚至還有可能一擊必殺!
樓空在靜態(tài)之中擁有極為敏銳的洞察力和反應能力,再加上曾經(jīng)特訓的成果,要抓住這一破綻難度不大。
但樓空見辰淵居然能如此,顯然這零點幾秒的優(yōu)勢已經(jīng)爭取不到了。
而辰淵之所以能做到長時間不眨眼,完全是得益于雙瞳里的‘水膜’。
‘水膜’不僅能使得雙瞳時刻保持均勻的濕潤,達到最舒適的狀態(tài),還能減少來自外界的刺激。
因此,此刻空氣中的塵埃并不會影響到辰淵。
雖說如此,眨眼這一行為還是不可或缺的,因為這樣才能讓眼肌得到必要的休息,不過這也足夠讓辰淵維持一段時間不眨眼了。
眼下,樓空還未發(fā)覺到這一點。
“看來只有進入那種狀態(tài)了?!睒强招囊庖褯Q。
片刻。
辰淵眼看時間接近,打算動用本源之水,用所剩的靈力來維持一個全方位無死角滴水不漏的防御。
當辰淵正有這一個想法的時候。
“念氣之刃!”
當樓空施展招術(shù)的時候,整個人這一瞬間變得神色木然,好像失去了自我,如果識貨的人見此就會知道,這正是‘空無境界’!
樓空的‘念氣之刃’本質(zhì)上是一種聚‘氣’成‘刃’的手段,以元氣為源,通過與念力的結(jié)合,將其濃縮、凝聚為一種極具攻擊性的‘武器’。
同時受‘空無境界’的影響,樓空的念力能在短時內(nèi)達到一個不可思議的高度,在瞬息之間就可以釋放出強力而復雜的術(shù)式。
當辰淵做出反應的時候,‘氣刃’已經(jīng)形成,并以一個十分刁鉆的角度迅速的朝他身側(cè)襲來,整個過程無聲無息。
“噹!”
這在這一瞬間。
一股鮮血噴灑而出。
一陣短暫的遲疑過后,腰部漸漸傳來劇烈的疼痛感。
“我輸了?!睒强胀蝗徽f出這么一句,接著沒了力氣,直接暈了過去。
井底光的對面,辰淵捂著腰部傷口處,他知道傷口很深,因為這里被開了一個大口子,血流不止。
原本以‘氣刃’的角度是會直接命中要害的,好在及時形成的冰墻一角剛好將其觸及到而改變了一點角度。
辰淵意識漸漸模糊起來,此時連水愈術(shù)也施展不開。
不一會,辰淵模糊的感到身邊傳來一些稀稀疏疏的響動。
待昏迷之前,一粒塵埃迎面朝著辰淵的眼眸里飄蕩著,好似一個大特寫。
看著這一粒金黃色的塵埃,剛想要伸手去抓住,卻不知其飄蕩在哪里就消失了。
“塵埃?”
辰淵心里想到這么一句,接著就人事不醒了。
傍晚時分。
在辰淵剛醒來的時候,便發(fā)現(xiàn)迎面又是熟悉的柴房背景。
接著辰淵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腰間的傷口。
“咦?”辰淵驚奇道,因為絲毫感覺不到一絲痛楚,感覺跟正常狀態(tài)沒什么兩樣。
翻開衣服一看,傷口已經(jīng)不見,依稀可見的是一道不淺的傷痕。
“你醒了?!毙险俗诓贿h處。
“我怎么回來的?”辰淵問道。
“...一個帶著面具的家伙把你送回來的?!毙匣貞馈?p> 此刻不遠處。
帶著橘貓面具和另一位帶著藍貓面具的監(jiān)督員幾乎同時把臉上的面具扯了下來。
面孔之下,兩人的長相不能說幾乎,只能說完全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兩人的發(fā)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