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媚姐,你不要著急,有什么事我們一起想辦法。”
看費媚欲言又止,雅雯其實已經(jīng)猜到了個八九不離十,可是即便雅雯有自己的猜測,面對一位母親,雅雯也不能隨便亂說。
只見費媚無奈的笑了一下說:“我這個做母親的,在姍姍人生成長最為關(guān)鍵的幾年,卻因為自己的過去而疏于對孩子的管教,我是有責(zé)任的?!辟M媚喝了一口可樂接著說道:“姍姍的戀愛觀有問題?!?p> “姍姍的戀愛觀有問題?我...我怎么覺得姍姍好像很懂得戀愛方面的事呢?”雅雯不解的問道。
費媚接連的又喝了幾口可樂之后,苦笑著說:“她是不是也跟你講什么戀愛中的大道理了?”
“上次...上次確實是聽她講了一些,我覺得她講的挺有道理的,我甚至覺得她講的道理對我...對我這個‘剩女’都是有一定用處的,因為她的道理的緣故,我對我的戀愛觀進(jìn)行了重新的梳理,我估計在明年要結(jié)婚了。”雅雯微笑的看著費媚,幸福而小心翼翼的說道。
費媚也看著雅雯終于微笑的說:“那姐要恭喜你了,姍姍確實是一個很聰明的孩子,知識面也很廣很雜甚至很偏,也正因為此,姍姍常常覺得自己是個戀愛專家。
對于自己的戀愛觀和婚姻觀,姍姍有著自己獨到和偏執(zhí)的一套理論,可一切僅僅是停留在理論層面上而已,你是一位有知識、有涵養(yǎng)、有自控力的獨立女性,她則只是一個驕傲自滿的理論家?!?p> 費媚看著可樂杯愣了好一會兒才又說道:“就是她的這些理論害了她呀,她常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是“愛就愛了”,潛臺詞好像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去愛,可是戀愛中的愛情也是有責(zé)任和擔(dān)當(dāng)在里面的。
這些我在她成長的關(guān)鍵時期,并沒有告訴過她,當(dāng)姍姍和她原來那個小男朋友沒有感覺了以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姍姍便義無反顧的選擇了一個有家有業(yè)的中年人做為愛人。
其實...其實只要姍姍這孩子喜歡的東西,我是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滿足她的,我總是覺得那三年我虧欠了她太多,我總是想著謀著找機(jī)會彌補(bǔ)她。
對于她交了一個這樣的男朋友,即便我開始是反對的,可最后我還是妥協(xié)了,我當(dāng)時跟你想的一樣,我覺得姍姍這孩子懂的挺多,應(yīng)該不會看走眼的,而且姍姍說這人正在辦離婚手續(xù)。
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姍姍懷孕了,懷得還是一個不知道誰的孩子,因為肚子漸漸的大起來、終于是瞞不住我了的姍姍,在我的一再懇求下,終于還是告訴了我實情。
在姍姍和她的小男朋友還是藕斷絲連的那段時間,現(xiàn)在這個男人已經(jīng)和姍姍保持著聯(lián)系了,等終于掩蓋不了的時候,姍姍才和她的小男朋友徹底分手的。
我不能說姍姍和她現(xiàn)在這個男朋...中年男人朋友不是真愛,可這種第三者的角色是要受到社會譴責(zé)的,且不說這些,再聰明的姍姍在那個中年男人的面前,也就是個小孩子。
姍姍所認(rèn)為的全心全力的付出,在那個中年男人面前簡直就是小兒科,知道姍姍懷孕的第一時間,那個中年男人就明確表示出了他的疑問,那個中年男人覺得姍姍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那個男人說懷孕的時間不對。
我從來沒有跟姍姍講過這些,姍姍雖然也不是一點都不懂這些,可她一個孩子能懂得多少。
那個中年男人說了,如果孩子是他的,他就一定和姍姍結(jié)婚,如果不是就分手。
人家一個男人怕什么,可是我們家姍姍可怎么辦才好啊,她才不到二十歲,她以后還有很多的路要走,我...我真的是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p> “費媚姐,那個中年男人的妻子知道這件事情嗎?”
雅雯聽了這么久,聽著費媚終于將事情的大概原委講了一遍,便想著替費媚找一些突破口,雅雯此時最想知道的就是這段感情的持久性。
費媚搖了搖頭說:“不知道,不是不是,是我也不知道那個挨千刀男人的老婆知不知道。”
“唉,這就不好辦了,姍姍現(xiàn)在的意思是什么樣的,實在不行就...就把孩子打了分手吧,畢竟這是...這是一段不被祝福的感情,姍姍還小,以后還可以重新再來?!?p> 雅雯很難為情的說著自己的觀點,雖然這樣的觀點連雅雯自己都覺得很別扭,可事到如今又能怎么辦呢?
還有比這更好的辦法嗎?
因為工作的原因,各種婚姻中的問題雅雯見的很多。
對于陌生人來說,雅雯可以很專業(yè)的處理問題,可姍姍和費媚在雅雯的心目中,現(xiàn)在好像已經(jīng)突破了一般客戶之間的正常交流了,這其中已經(jīng)摻和了許多友情的牽絆在里面。
聽到雅雯這樣的回應(yīng),費媚很激動很無奈、還有點哽咽、雙手拍著大腿、身子也是不停的上下顫動著說:“我...我...你是不知道啊,我舍不得啊,我娘家有很多生雙胞胎的先例。
我?guī)檴欁鲞^B超了,姍姍懷的也是一對雙胞胎,你說...你說我這個做姥姥的怎么舍得就這樣把兩個小生命奪去啊,我...我...我都快要氣死了我。”
“女士,請問您需要什么幫助嗎?”就在這時,一男一女、二十出頭、挺漂亮的兩位服務(wù)生走了過來、一前一后的彎腰站著微笑的問費媚道。
費媚淚眼婆娑的盯著兩個年輕人說:“多好,多好的孩子,我...雅雯你說,多好的孩子,多好的孩子。”
費媚這種異常的舉動,嚇得兩位服務(wù)生一時也有點不知所措,只見兩位服務(wù)生站立不安、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我們...阿姨您認(rèn)識我們還是...我可以幫你做點什么嗎?”
“沒事沒事,你們先忙去吧,我們沒事...沒事,你們忙...”雅雯看此情形,急忙尷尬的對兩位服務(wù)生回應(yīng)道。
兩位服務(wù)生小心翼翼、不知所以的走開了,看著兩位服務(wù)生已經(jīng)走開、卻還是不自覺的向這邊看過來,看著兩個服務(wù)生已經(jīng)走開、費媚還是不由自主的向他們看過去,雅雯終于明白了一些這事其中的為難之處了。
在人類復(fù)雜的情感面前,簡單粗暴絕對不是解決這件事情最為妥當(dāng)?shù)姆ㄗ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