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你說除了惡魔病毒以外,還有一種天使抗體,這個天使抗體又是什么?”
這是陳七從來都沒有聽過的詞語。
“世界上既然有惡魔病毒,那就一定有天使抗體,它是一種抗體,也可以說是一種病毒,因為惡魔和天使,本來是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人間的,天使在上,惡魔在下,人在中間,其他位階的東西,到了另外一個位階,就是病毒?!卑讐魸嵔忉尩馈?p> 這個陳七倒是可以理解,一種東西在這個世界是好東西,到了那個世界,就不一定是好東西,相反還可以有害。
就比如毒蛇的毒液,對它自己而言,肯定是無毒的,但對于其他物種來說就是致命的東西。他只是不明白,為什么小十一身上,會有這種東西。
“這種天使抗體是哪來的?小十一體內(nèi)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其實他已經(jīng)想到了一種可能,只是有點不敢相信。
“你其實已經(jīng)想到了,不是嗎?人身上沒有,自然是有人人為注射進去的?!卑讐魸嵖戳怂谎?,“其實不單是她身上,我猜你身上也有。陳左左研究的是基因科技,走得是以毒攻毒的對抗法子,毒自然是惡魔病毒,那你覺得什么毒,才可以和惡魔病毒對抗?”
“天使抗體?!标惼吆敛凰妓鞯幕卮鸬?。
“對,只有同位階的東西,才能對抗同位階的東西。你其實不怕惡魔病毒是嗎?那就說明,你體內(nèi)的天使抗體,或者更高級別的抗體,比惡魔病毒要更厲害?!?p> “有什么抗體,比天使抗體還厲害?”
“你說呢?”白夢潔看了他一眼,“神光實驗室,為什么要叫神光實驗室,研究的當(dāng)然是神,以凡人之軀,踏足神之領(lǐng)域,這就是神光?!?p> “人怎么可以成為神呢?”陳七吃驚地說道。
“人都可以成為惡魔,人為什么不能成為天使和神?”白夢潔嗤之以鼻地說道。
陳七有些恍惚,這些都是他從來都沒想過的問題,因為不需要去想。他以前也只是一個實驗體,怎么會有興趣去了解這些?
現(xiàn)在看起來,陳博士研究的東西,其實有很多,都是他不了解的。
但這幾天的經(jīng)歷告訴他,這里邊包含的東西,比想象的還要復(fù)雜。
他知道陳博士研究的是以毒攻毒的法子,也知道毒是惡魔病毒,但他以為,是用別的東西,去攻克惡魔病毒……其實完全反了,惡魔病毒,才是以毒攻毒進攻的那個毒,惡魔病毒并不是目的,天使抗體或者神抗體才是。
惡魔病毒,才是撬開那道大門的工具,而那道大門,當(dāng)然就是所謂的基因鎖,但這種基因鎖,可能就是另外一種病毒。
他這幾天的經(jīng)歷,也證實了這個猜測,他吸收了這么多不同的惡魔病毒,才獲得實力的增長,那就說明,這些惡魔病毒,是有作用的,但很快就產(chǎn)生抗體,使惡魔病毒失去效用。
這種抗體,強大地可怕。
“你比那個小女孩幸運,是因為你體內(nèi)會源源不斷的產(chǎn)生那種自愈因子,所以,你不會發(fā)病,但她沒有這個體質(zhì),所以,她就會發(fā)病?!?p> “那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嗎?”
“很難,陳左左研究了一輩子,也沒什么眉目,我在短時間內(nèi),不可能攻克這個課題。我只有先研究你們的血液,看看能不能培育出一些特效藥出來。不過,即便是培育出來了,也只能減緩病情,但做不到根治,你最好要有心理準(zhǔn)備?!?p> “那怎么樣才能根治?”陳七急切地問。
“我也不知道。就好像我們拿惡魔病毒沒辦法一樣,我們生產(chǎn)不出對抗惡魔病毒的疫苗來,同樣的,也無法破解天使抗體。陳左左都沒辦法解決的問題,我同樣沒法解決?!?p> “你說,這根本就無解?”陳七感覺心都涼了一半。
“也不是,也許陳左左有辦法。這個只能去問陳左左?!?p> “可她已經(jīng)死了。”
“她?就算所有人都死了,她也不可能死?!卑讐魸嵿托Φ?,“她可是國寶一樣的人物,頂尖的科學(xué)家,人類未來的希望所在。你覺得聯(lián)邦政府會讓她輕易死掉?”
“可那天明明就發(fā)生了大爆炸,事后我也去看過,整個基地都炸沒了?!?p> “那她也不可能會死,你想想,基地里有多少高手存在,三階四階的不說,五階的也有好幾個,這么多高手保護,怎么可能會讓她死掉?”
“可是……”陳七還是有很多不解。
“你想是說為什么會讓你們出來嗎?”白夢潔說道,“我猜,她其實已經(jīng)找到了突破的方法,那就是放你們出去,去整個世界游蕩。”
“這是什么道理?”陳七愕然。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你有沒有聽過?這是天地間最簡單的道理,也是最硬核的道理,溫室里是培養(yǎng)不出強者來的,只有經(jīng)過殘酷競爭存活下來的強者,才有資格享受生存的資格。對你是這樣,對你體內(nèi)的天使抗體也是這樣,這是最簡單的方法,也是最直接的辦法?!?p> 陳七默然無語,他覺得有些難以接受,但他也知道,這很可能就是事實的真相。
“其實,事情的真相對你來說,真的有那么重要嗎?”白夢潔又問道,“說白了,你和她,都只是一個實驗體而已,你要做的,就是發(fā)現(xiàn)問題,解決問題,然后讓自己存活下去?!?p> “我明白?!标惼唿c了點頭道,也許就像白夢潔所說的,真相對他們來說,其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存活下去。
“那就好好努力吧,好了,有些話其實是不該我來說的,這也只是我的一個猜測而已。我們現(xiàn)在還是早點解決你妹妹的問題。我要抽取你的一些血液做研究,那需要一些時間?!?p> “沒問題?!?p> “那待會兒,你去跟秦隊長說,你們跟船吧,我估計我至少也要好幾天的時間,才能得出實驗結(jié)果,而且還要不斷的在你們身上做試驗?!?p> “明白?!?p> “那先抽血吧。”白夢潔道。
陳七急忙擼起袖子,讓白夢潔抽了幾管血。
“好了,你現(xiàn)在可以出去了。她就在這里睡一會兒也沒關(guān)系。”
“行,謝謝你,白醫(yī)生?!?p> “別客氣?!卑讐魸嵭Φ?。
于是陳七便看了小十一一眼,然后打開門出來的。
打開門就看見秦大牛和孫曉婉等候在外邊。
“七哥,怎么樣啊?小十一的病可以治嗎?”孫曉婉急忙拉著他問。
“去那邊說?!标惼咧噶酥盖斑叀?p> “跟我來。”秦大牛道,然后帶著他們來到一個空閑的小房間。
“陳兄弟,怎么樣?”秦大牛關(guān)上門問道。
“比較復(fù)雜,白醫(yī)生說要觀察好幾天,還要配制特效藥,要在我們身上實驗。所以大牛兄,我可能要在船上叨擾一陣子了?!?p> “有什么叨擾不叨擾的,你也太客氣了?!鼻卮笈5溃坝心氵@樣的高手愿意上來,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兄弟們聽說你是三階高手,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想要向你討教一番呢?!?p> “大伙兒要是樂意,我當(dāng)然奉陪。”陳七笑道。
“好兄弟。”秦大牛拍了拍他的肩膀,“那現(xiàn)在就跟我出去,我介紹一下我們的人給你認識認識。對了,你的板車,我已經(jīng)幫你拉上來了,沒什么問題吧?”
“沒問題。大牛兄,我的板車?yán)镉幸恍┞谷?,如果不介意的話,那大伙兒拿出來分了吧。?p> “有鹿肉?太好了,好久沒吃過這種東西了,大補啊,我們天天吃魚,都快吃吐了?!鼻卮笈8吲d地說道。
說完打開房門,率先走了出去。
陳七看了孫曉婉一眼,只見點了點頭,做了一個可以的手勢。
于是,他們就跟著秦大牛來到了大廳,那里有許多人,正在擦拭槍械和修理裝備,他的板車,就放在一邊。
“啪啪?!鼻卮笈E牧伺氖终?,大聲開口說道:“大伙兒都停一停,除了必要的警戒崗位,把兄弟們都叫出來,我介紹兩位兄弟給大家認識認識,今晚咱們喝酒開派對,放松一下?!?p> “好啊,早就盼著這一天了。”有人登時歡呼起來。
“切,說得我平時好像虧待了你們似的,小兔崽子?!鼻卮笈PαR道。
于是,立刻就伙計分別去通知人去了。
這一說人雖然已經(jīng)退伍,扮作是商人,但其實很多地方,都還保留著軍隊的傳統(tǒng),包括船上的警戒崗哨、結(jié)構(gòu)組織、行事作風(fēng),都能看到軍隊的影子。這雖然是一艘貨輪,但經(jīng)過改造之后,其實跟軍艦也沒啥區(qū)別。
不一會兒,從四面八方過來不少人,買個人都荷槍實彈的,基本上都是全副武裝。
片刻之后,大廳里已經(jīng)匯聚了差不多三十四五號人,還有一些人陸陸續(xù)續(xù)從后邊過來。
這些人很有組織,基本上都是五人一個小組,五人一個小組地出現(xiàn),然后又基本上匯成了三個大組。
沒過多久,這行人就把大廳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都圍繞在了秦大牛和一眾核心的周圍,陳七放眼望去,大約有五十個人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