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測者X對于其觀測對象中存在以觀測者自居的立場感到有趣和滿足,這段時期可以歸結(jié)為蝴蝶效應(yīng)的第三階段變化,以該宇宙主流的修行境界
“氣境【煉氣培元元丹淬神元神】,過渡為拂塵境,仙境【塵仙上仙真仙】,道境=宙宇主宰神【道衍道靈道尊道神】,最終三千萬宙宇主宰神”
進行劃分,即被觀測者:元丹后期→道衍初期的階段;締天:塵仙→上仙(劍修與體修等級略)的階段。
在此階段,被觀測者悲慟中隱居某一偏遠小星,與凡人儒生道士僧人神父祭司神官為伍,坐而論道百年,沉淀知識之海。途中被一仙境修士察覺并質(zhì)疑學(xué)識來歷,認為是某位境界跌落的大能,欲將其先搜魂再吞噬。列憶缺也有求死之心,故未曾反抗。然而搜魂階段,順序記憶,當(dāng)讀取到山洞時期的神秘黑袍人時,本應(yīng)身為虛像的對方竟在搜魂中瞪了那修士一眼,使其直接身亡。
觀測者X也不確定,究竟是本尊瞪了那修士一眼,還是自己在無意中進行了干涉。自己已然意識到敘述過程中逐漸染上情感,甚至逐漸以“列憶缺”而不是“被觀測者”來稱呼那個在原本歷史中無足輕重的小人物。
列憶缺默默隱藏該修士遺物與到來痕跡,但對方來自附近星域的大型宗門,不知時日定然有人尋來,只是可憐了收留心死列憶缺的這些凡人們,將因他無辜而死。根據(jù)理論分析,仙境與道境界實為氣境下一階段的兩種分支,前者繼續(xù)強化能量密度,后者注重能量運用,能量來源則可拓寬到整個自然界,是并非完全的承接關(guān)系。若不通過仙境直接進入道境,則源自自身的能量弱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因此實力受環(huán)境因素影響較大,可以說是最弱道境。然而列憶缺自知身體雖已經(jīng)多年修復(fù),資質(zhì)仍然尋常,最終會在仙境的某個階段同樣觸碰壽元瓶頸,如此不如直接突破道境,甚至能在此階段反超締天修為!之所以亙古無有從氣境升入道境者,只因在整個氣境的修為年限跨度中不曾有時間掌握宇宙運行更為深刻的“道”的詳細參數(shù),不能量化而只能意會,因此凡人玄學(xué)甚多卻不曾有人突破道境。而列憶缺如今的腦中,“道”的參數(shù)何止千萬?最終列憶缺從氣境直接邁入道境,并從此自稱“列御缺”。他第一步踏入宇宙,解了來復(fù)仇的仙境修士同門之圍;第二步跨越數(shù)百光年,踏入曾是母星的精確坐標(biāo)。不只是母星的精確坐標(biāo),而是無數(shù)年前那個山洞的一塊石壁的精確坐標(biāo)。
御缺……觀測者X看到列御缺心死的眼神中終于燃起了一絲微弱的火光,許是搜魂時異狀受到的啟發(fā),他終于意識到自己的特殊性真正的來源,從而完全利用這個律域本尊留下的變數(shù),全身入局了,這也是他改變歷史的唯一倚仗。而自己產(chǎn)生的興趣也愈發(fā)濃郁,而且并未收到本尊意圖干涉的任何指令。
在這個坐標(biāo)下,本尊曾一時興起,隨手畫出了萬物書簡創(chuàng)造者文明無法解答的混沌真解。即使星球毀滅,曾經(jīng)的物質(zhì)排列組合卻不是本律域規(guī)律能夠磨滅的存在,也不是任何人能夠臨摹復(fù)制的存在,唯有于時空中將其拓印。不改變那個坐標(biāo)的空間位置,列御缺憑借記憶在周邊空間復(fù)刻出萬物書簡的其余紋路,構(gòu)成能量聯(lián)通,于是真正可以計算混沌的萬物書簡在此塑成。只怕此時的“列缺逐神錄”,已然超過了觀測者X自己的理解,當(dāng)然也超過了列御缺的智識屏障,只是他可以得知計算結(jié)果。
觀測者X脊背忽然升起前所未有的寒意,寒意來源于恐懼,恐懼來源于未知。他開始變得不確定,不確定列御缺剛才朝虛空中隨意觀望的一眼,是否正是面對自己,不確定列御缺嘴角若有若無的微笑,是否是嘲笑自己愚蠢而自以為是的觀察?然而他很快便打消了這個荒唐的念頭。
因為列御缺的視線的對面,子文明傀儡玩家之一“青銅王者”尋得波動追殺而至,但不見萬物書簡實體。過招一番平手,列御缺也知曉僅僅一個傀儡玩家的武裝就足以匹敵他這個最弱道境。對話化解誤會,并表示會幫助“青銅王者”一同追繳萬物書簡,并讓她發(fā)出萬物書簡和締天的現(xiàn)地坐標(biāo),通知全宇宙的圍剿者一同出擊。隨后便停留在一處能量密集星璇出布置種種存在于知識中的最狠毒的遠古陣法。
這是要狙殺締天?!觀測者X和列御缺都知曉,締天對于這個律域意味著什么,那是萬物書簡計算單元在此律域計算出的唯一的無缺,一切事物因果的交點,明知如此還要蚍蜉撼樹么……不,觀測者X想到另外一種可能,作為實證科學(xué)家的動機。
在此階段,締天作為新升仙人進入仙府編制并嶄露頭角,但隨著接觸層級提高,竟然得知現(xiàn)今“仙府”最高掌權(quán)者正是道衍老祖自己和一個由道境修士組成的長老會,對方整合的殘魂比自己這邊的道衍老祖更多。由于種種事件與偶然(年輕一輩天驕秘境遺跡傳承之類爭雄嫉妒陷害搶女修和主動倒貼的女修之類其他小說常見事件省略),締天無法在仙府立足并叛出仙府,最終被仙府全星域追殺,走投無路想投奔神秘的塵道宗,卻在途中被不明天外飛船圍剿。雖知圍剿對象為萬物書簡,但由于“重情重義”,憑借萬物書簡的計算能力與天外飛船周旋,戰(zhàn)至重傷失去意識。天外飛船并未追殺締天,而是繼續(xù)追擊萬物書簡,任由星空氣流將締天漂流吸引到一處星璇,此時締天勉強恢復(fù)意識,重傷虛弱而不見萬物書簡,卻見一位隱藏面容的道境強者在漩渦中心負手等候多時。
…………
兩人各自的軌跡首次交匯,也是首次由列御缺自由意志所主導(dǎo)的行動。
沒有絲毫留手,列御缺直接汲取星璇能量打出他當(dāng)前道境修為的全力一擊。然而締天周身忽然浮現(xiàn)三層薄如蟬翼的護身屏障,全力輸出只是擊碎了一層屏障,這赫然是不知何種莫大機緣下得來的道境護身法寶。
締天也甚為驚愕,沒想到堂堂道境大能竟是見面就下死手,而這護身法寶數(shù)次險境中從未被人擊破,如今竟破損一層,這就是道境的實力嗎?自己真實修為只是上仙中期,卻已在仙境無敵手,即使在最差狀態(tài)下,從來越級挑戰(zhàn)的他遇見道境強者天羅地網(wǎng)難以逃脫,心中居然隱隱躍起戰(zhàn)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