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叮鈴……”
門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女孩有些局促不安的等候在門外,她不時低下頭來看看手表,似乎很是焦急。
等了半天,門內(nèi)依然沒有任何響動,女孩臉上不禁浮現(xiàn)出有些急躁的神色,只是好像就這樣徒勞的等在這里也無濟(jì)于事,她轉(zhuǎn)過身來,剛要離開,卻發(fā)現(xiàn)從樓梯里走出來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
正是拉姿麗,只見她此刻手中還提著兩份熱騰騰的外賣,正有些猶豫的盯著對面的自己。
智子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緩解這有些尷尬的氛圍,也像個木頭人一般愣在了原地。
“你……我沒記錯的話,你是智子小姐吧?”拉姿麗率先結(jié)束了沉默,她來到門前,將屋門打開,緩緩的走了進(jìn)去。
“你是來找凌落的嗎?不過好像有些不巧,他到這會還沒有回來,真是的,明明已經(jīng)這么晚了……”拉姿麗一邊說著,一邊將食物放在了桌子上。
“那個……凌落先生還沒有回來嗎?”智子站在門口,小聲問道。
“還沒有,確實出去有一陣子了,給他打電話也打不通,他沒有去找你嗎?先進(jìn)來說話吧?!崩他愌b作若無其事的問。
“沒……沒有的事,凌落先生今天下午沒有來找過我,況且他也不知道我住的地方,那個……你可能誤會凌落先生了?!敝亲用忉尩?。
拉姿麗淡淡的笑了笑,又道:“原來是這樣,不過他既然沒有去找你,那又能去什么地方呢?”
智子緩緩走進(jìn)旅店中,有些拘束的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拉姿麗隨手遞給了她一杯果汁。
“那個……我可能知道凌落先生現(xiàn)在在哪里。”智子接過果汁,小聲說道。
“你知道他在哪里?說來聽聽。”拉姿麗聽了這話,馬上問道。
“是這樣的,下午的時候,凌落先生突然給我打來電話,說是一定要馬上找到皮卡丘。”
“皮卡丘?就是那只黃色的臭松鼠嗎?”拉姿麗開口問道。
“是的,那孩子以前不是這樣的,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變得有些惡劣起來,凌落先生說它偷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無論如何都要拿回來,在向我詢問了皮卡丘躲藏的地方后,便去尋找他了?!敝亲邮终J(rèn)真的說。
“去找那只皮卡丘了?那只皮卡丘在哪?”拉姿麗皺了皺眉頭,知道接下來所說的便是事情的重點(diǎn)了。
“那只皮卡丘……躲在海岸線對面的一座礁石上,凌落先生此刻應(yīng)該是游到礁石上去了?!敝亲咏忉尩?。
拉姿麗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她淡淡的笑了笑,從床上站起身來,然后將還在冒著熱氣的外賣推到了智子的面前,笑著開口道:“時候不早了,既然凌落不在,那我們就一起把它們吃掉吧,再過一陣子恐怕就涼掉了?!?p> 智子有些驚訝的看著拉姿麗,不禁馬上問道:“拉姿麗小姐,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馬上想辦法去看看凌落先生到底怎么樣了嗎?那種地方,在夜間是很危險的?!?p> “很危險嗎?那也是他自己決定的事情,和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呢?他可是從來沒有和我說過他要去那個什么礁石去呢?!崩他惖恼f,隨即她將外賣盒打開,緊接著一股可口的飯香便在整間小屋中飄散開。
“可是……可是就算是這樣,我們也應(yīng)該去看看凌落先生啊,都這么晚了還沒回來,他身上可還有很重的傷?。 敝亲佑謴?qiáng)調(diào)道。
拉姿麗沒有理會她,反而是用餐叉和刀具輕輕撕下一塊牛排,放進(jìn)了口中,然后笑著道:“智子小姐,你不嘗嘗看嗎?這份牛排味道很不錯的?!?p> “拉姿麗小姐!難道你就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嗎?凌落先生可是因為你才受傷的啊!雖然不清楚他到底要從皮卡那里要回什么,但是毫無疑問那也是你的行禮箱不是嗎?他之所以沒有和你說,不也是不想讓你涉險嗎?到了這個時候,你怎么還有心情吃東西???”智子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情緒有些激動的問道。
拉姿麗冷哼了一聲,將刀叉放在一邊,然后用手托著下巴,有些玩味的看著智子,半晌才笑道:“聽智子小姐的話,似乎對凌落那家伙非常了解啊,如果你很擔(dān)心的話,完全可以去救那家伙啊,說不準(zhǔn)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掉進(jìn)海里喂鯊魚了呢!”
“哼,既然這樣,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告辭!”說著,智子轉(zhuǎn)身而去,哐當(dāng)一聲將門帶上了。
屋子里馬上又只剩下了拉姿麗一個人,她雙手捂在臉上,緩緩的低下頭來,趴在桌子上。
“真是可笑,這種無聊的借口……找什么皮卡丘,和我說清楚的話,不過是一瞬間就能解決的事?!崩他愓f著,不禁冷笑了兩聲,但是不多時,笑聲漸漸停了下來,拉姿麗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她仰倒在靠背上,長出了一口氣,靜靜的盯著天花板,不知道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而另一邊,智子從旅店中快步走了出來,此刻夜色已深,街上也沒有什么行人了,裹緊衣服,獨(dú)自一人走在人行道上,她再次撥打了一遍凌落的電話號碼,但是鈴聲響了半天,依舊是無人接聽的狀況。
來到沙灘上,靜靜聽著海風(fēng)吹拂的聲音,感受著暗夜的氣息。智子望著眼前一望無際的黑色大海,不禁大喊道:“凌落先生,你在這附近嗎?”
這時突然身后響起腳步聲,智子先是一怔,表情變得激動起來,但是馬上卻又反應(yīng)了過來,明白了這絕不可能是凌落。
她沒有轉(zhuǎn)過頭來,反而直接開口問道:“是你,就是你一直在抓捕那孩子,沒錯吧?”
那人沒有說話,依舊一步一步向智子所在的方向走來。
“為什么不回答我?你到底是什么人?究竟想要干什么?或者說你……根本就不是人類!”智子冷笑著說。
“你知道的太多了,這就是為什么我會出現(xiàn)在你身邊的原因,不要怪我,因為你也是破壞安定的因素?!?p> 那人竟然真的開口了,但是馬上,智子感覺到背后一涼,緊接著便失去了知覺,緩緩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