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起散落在地上的飛刀,魏資良朝著正在咽口水的宇田守說道:“過來幫忙!”
“哦?!?p> 宇田守小跑到魏資良身旁,然后一起將尸體裝進一個大型手提箱里,拉上拉鏈,一只寄生獸的獵殺善后工作就完成了。
寄生獸喜歡待在沒有攝像頭的小巷子里,魏資良就喜歡在小巷子里殺寄生獸,戰(zhàn)斗造成多大的損傷都不要緊,而且四周也沒幾個活人,可能都被吃光了。
用腳將寄生獸死后形成的灰踢散開來后,魏資良提著手提箱看著還在發(fā)呆的宇田守說:“走啦,Parasite不是拜托你去看隕石的嗎?”
聽到魏資良的話宇田守瞬間回過神來,“哦”了一聲就跟上了魏資良。
Parasite是寄生獸中的共生種,每天需要進行睡眠,大概是四個小時。
現(xiàn)在的Parasite就是睡眠狀態(tài)。
隕石墜落的海邊離魏資良他們所在的地方有點遠,現(xiàn)在是晚上六點鐘,做夜車的話大概要八點才能到,在那之前魏資良需要找個地方將尸體丟掉。
月亮靠著太陽的光芒去照射地球,魏資良將手提箱朝一條臭水溝里一丟,然后拍拍手轉身就走。
宇田守在車站等他,魏資良拋完尸后就去車站,然后兩人一起去隕石落下的海灘。
就在魏資良準備離開的時候,一道魏資良這輩子都不想再聽見的聲音響起,將魏資良寒的。
“魏君就是這樣處理尸體的嗎?”
“陰魂不散吶!”魏資良感慨道。
田宮良子仿佛沒有聽見魏資良的話一樣,自顧自的說:“我們活著,不被承認。死后,也會消失。沒有自己的社會,沒有自己的國家。人類,為什么會如此霸道?”
面對田宮良子的問題,魏資良也不再沉默,他心里有一股特殊的感情,但是被他死死的壓住了。
魏資良沒有去碰兵器,就算現(xiàn)在全副武裝,而且兵器就在身上,觸手可即,但是魏資良卻依舊沒有去碰。
“人類是霸道,但也很脆弱,寄生獸是吃人的,頂著人類的外貌去吃人。而且一般的人類還沒還手之力。”
田宮良子的頭發(fā)開始扭曲,但是卻并沒有形成骨刃,臉也沒有綻開,五官依舊柔美。
“但是如果展現(xiàn)自己原本的樣貌,人類,就會讓我們活下去嗎?只有隱藏起來,我們才能活得更久不是嗎?”
雖然田宮良子說的話讓人幾乎無法反駁,但是魏資良還是開口回答道。
“重點不在這,而是力量,你們擁有超出人類的力量,但是卻不遵守人類的法律,人類害怕寄生獸,因為害怕,所以才要消滅!”
田宮良子愣住了,她從沒想過是因為害怕,她雖然已經(jīng)開始在學會擁有自己的情感了,但是那還只處于最基本的開心,甚至連開心她也還沒有真正的有過。
魏資良看著田宮良子的眼睛,突然想起了一句話,于是就說出來了。
“寄生獸就像蟲子一樣躲藏在世界的角落里,人類從未停止過對蟲子的殺戮,但是你見蟲子滅絕了嗎?”
一段自“三體”改編而來的話被魏資良說了出來,田宮良子若有所思的看著腳邊的一只螞蚱。
魏資良看她還在思考,于是說了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就要離開了。
看著魏資良漸行漸遠的背影田宮良子望著天空,嘴里喃喃道:“蟲子嗎?”
“魏桑,車票已經(jīng)買好了,半小時后發(fā)車,但是魏桑你怎么辦?”
宇田守只能給自己買車票,魏資良沒有證件,所以有些擔心的問:“魏桑待會兒要怎么去海邊?”
魏資良看著宇田守,笑著說:“沒事,我有自己的辦法?!?p> 聽到魏資良的話,宇田守沒辦法,只能相信魏資良確實有辦法?!?p> 不過魏資良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宇田,隕石會不會被相關部門收走,或者說是監(jiān)管,如果會的話,我們可能就白跑一趟了?!?p> 宇田守擺手道:“不會的,雖然不知道是為什么,但是海灘的那塊隕石沒人去動,就算是政府也只是派了幾個人去看管,防止被人偷走?!?p> 聽到宇田守的話魏資良不但沒有放心,反而更加擔心,接下來的海灘之旅。
“人類不會只有一個天才,那么寄生獸也不會只有田宮良子融入人類社會的,再往壞處想一下,是不是已經(jīng)有寄生獸入侵到人類的高層了?!?p> 越想到后面就越可怕,魏資良不得不放棄思考這個問題。
兩個人坐在黃線外慢慢的等著電車。
終于,半小時后,一陣轟鳴聲過后,電車緩慢的進站,慢慢的停住。
宇田守看著打開的車門,看著魏資良說:“魏桑,那我就先上車了?!?p> “去吧,我有辦法!”
宇田守上車了,過了一會兒,電車的門緩緩的關上,要發(fā)車了。
魏資良將兩把飛刀捏在手中,電車還未開動,魏資良先動了。
小跑著起來,用飛刀破壞四周的攝像頭。此時電車緩緩開動,沒過幾秒就超過了魏資良。
魏資良咬緊牙關,身體猛地越過黃線,在空中形成一道拋物線,完美的落到電車車尾。
雙手扣住鐵窗邊緣,魏資良心里想到:“這應該是我最瘋的一次了!”
電車不是火車,沒有什么站位,而且電車的速度比火車快上不少。
魏資良要趕緊爬到車頂,不然等電車車速提升后,魏資良是抓不住鐵窗的。
一只嘴咬著匕首,魏資良慢慢的爬到車頂,然后拿著匕首向下刺去。
“咚!”
沒扎進去,魏資良尷尬了,連忙向前爬去,前面有一個突起的擋風處,而且也勉強可以抓住。
魏資良死死的貼在車頂,而車內,宇田守就坐在魏資良的正下方無聊的看著手機。
他將手機關上,靠在座位上想著:“魏?,F(xiàn)在在做什么呢?他該怎么過去?”
魏資良雙手緩緩的減力,身子不斷的調整,試圖調整到一個可以輕松一點的位置。
晚風在他的耳邊呼嘯,魏資良感覺自己已經(jīng)瘋了,不然正常人誰會干出這樣的事?
時間慢慢流逝,魏資良的體力也在慢慢的下降,魏資良已經(jīng)在想。
“我如果掉下去,是否還能活著嗎?”
直徠直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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