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了燈,她摸黑去衛(wèi)生間洗了個澡,順便洗了內(nèi)衣,就去陽臺晾衣服了。
這時,傳來一陣敲門聲,程遙剛睡著,被驚醒了,問:“誰啊?”
門外的江靜安凍得直哆嗦:“我呀!”
梅思純看了看底下沒人,知道程遙身體不好,搶先下床去開燈開門。
江靜安一進(jìn)寢室,暖和的只嚷嚷還是家好!
方傾卿在陽臺好像聽到江靜安的聲音,也不糾結(jié)衣服正反面了,趕緊晾好推門進(jìn)了寢室,就看到江靜安坐在椅子上,不停地喝水。
她吃驚的問了出來:“你們這么快就完事了?”
江靜安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也不算快,從晚上七點多開始的,你打電話來我們都要結(jié)束了?!?p> 方傾卿同情的看了一眼江靜安,可憐的安姐兒,做了整整兩個多小時,她此刻一定是怕我擔(dān)心,才佯裝的這么堅強。
她又問:“疼嗎,身體是不是不舒服?”
江靜安說:“還好吧,稍微有點疼,倒沒什么不舒服的?!?p> 看來她很享受啊!
方傾卿似是放心了,又悄悄地問:“那男生誰?”
“班長??!”
江靜安看了眼方傾卿,疑惑她為什么會問這樣的問題,這個人她不也知道嗎?
“什么,班長?”
“怎么了,這么大驚小怪的?!?p> “沒什么,只是很意外,哈哈哈。”
江靜安被問的無厘頭,說:“這有什么可意外的,我以為你知道呢?!?p> 方傾卿沒說話了,一個是好友,另一個是同班同學(xué),她怕打破砂鍋問到底,之后見面會尷尬,于是催促江靜安:“你趕快去洗個澡吧,身體肯定出了不少汗,洗個澡舒服點?!?p> 江靜安點點頭,拿了睡衣,走去了衛(wèi)生間,關(guān)門之前對著她說:“知我者,傾卿也?!?p> 不知道為什么,方傾卿有點慌。
二十八號那天,因為地建系元旦晚會的宣傳做的很到位,所以下午四點多的時候,禮堂外就聚集了很多人。
學(xué)生會的負(fù)責(zé)人加上要表演的班級的學(xué)生,整個禮堂大廳被擠得水泄不通,方傾卿她們因為古風(fēng)的穿著和精致的古代妝容,吸引了一大波回頭率,當(dāng)然最引人注意的是她旁邊放著的箜篌和李津南手中的劍。
她看了看時間,轉(zhuǎn)身跟江靜安說:“一會就要開始進(jìn)場了,你幫我拿著這個箜篌,我去打個電話問問我家屬到了沒?!?p> 江靜安揶揄的看著她,比了個OK。
“喂,徐玄參,你們到了嗎?”
電話那頭也很吵,看樣子應(yīng)該是到了,果不其然,徐玄參一臉柔情的說:“已經(jīng)在內(nèi)場坐下了,寶寶,你們是在第六個出場啊?!?p> 方傾卿找了一個稍微安靜點的地方,蹲在角落說:“嗯,前五個節(jié)目是學(xué)生會里出的,我們是一班,所以第六個就輪到我們先?!?p> 她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尤其是不要跟別的女生搭訕,徐玄參在那邊笑著保證,又聊了一會,看到沈青向她走過來,知道是要進(jìn)場了,便掛了電話,隨著沈青一起進(jìn)去了禮堂里面的休息室。
“小哥哥,你好,方便加個微信嗎?”
兩個女生,柔柔弱弱的問道,充滿希冀的看著徐玄參。
“滾!”
徐玄參坐在椅子上,懶洋洋的靠著,面露陰翳,一雙眸子黑的徹底,濃眉緊皺,薄唇淡啟,不留一絲情面。
吳襄恒坐在旁邊,別說要微信的女生了,就是他都生生的打了個寒顫,心里越發(fā)覺得答應(yīng)方傾卿的請求不是個明智的決定。
瞧瞧這兇狠的語氣,生人忽近的氣息,她家徐玄參哪需要別人監(jiān)督,分明自覺地很!
所以說啊,愛情很神奇啊,它沒辦法在某個特定的地點或者某條短信里表述清楚,因為它必須要用以后所有的事物和時間來證明。
對于徐玄參來說,愛情無非是,非方傾卿不可,不是方傾卿不要!
正在后臺休息室候場的方傾卿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是時不時的撥弄著箜篌,可能是最近訓(xùn)練強度太大了,導(dǎo)致江靜安一聽到箜篌的聲音就緊張的直跺腳。
李津南坐在椅子上,看著江靜安說:“別緊張,昨晚我們練的不是挺好的嗎,照常發(fā)揮就好?”
方傾卿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驚天動地的事情似的,張大了嘴巴,開口問:“所以你們昨晚是在活動室里訓(xùn)練?”
江靜安:“不然呢,我只是覺得自己有幾個動作跳的很別扭,想著晚上吃過晚飯再去練一會,沒想到在活動室門口看到班長,然后我們兩一起排練到十點才回去,你昨晚不是還給我打電話了嗎,不記得了?”
她哪里是不記得,她就是記的太清楚了,所以今天都沒敢跟班長說幾句話,但是這話也不好當(dāng)面說出來啊,只得勉強笑著說:“我最近不是太累了嘛,記性不太好?!?p> “得了吧,你那小腦袋瓜子連一年前我欠你的五毛錢都能記得,還能忘了昨晚的事?如實招來,說!”
江靜安看著方傾卿心虛的樣子,便知道沒什么好事,難得強硬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