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周斌狼狽的退后兩步,手上微微顫抖。
時間才過去了幾分鐘,敵我雙方的態(tài)勢就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
原本從一開始就壓著刀疤打的周斌,在大意之下胸口中了一刀后,便陷入了頹勢。
刀疤的‘化物’長刀不是無敵的,周斌細心注意的話,就能感覺到從刀身上延伸出的兩寸炁。
可一來他受了重傷,按照張首寧教的辦法用部分炁在周圍的經(jīng)脈血管處止血防止傷勢惡化后,他本就不多的炁經(jīng)過金光咒和打斗的消耗,已經(jīng)所剩無幾了。
這刀疤想必也是如此,周斌聽師傅說過,把炁從武器上延伸而出對炁的耗費不小,他現(xiàn)在是用身體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來消耗著刀疤體內(nèi)的炁。
又是一擊,周斌小心的避開刀芒,卻因為被其吸引了太多的注意力,被刀疤又是踢了一腳,倒在地上,掙扎著想要站起了卻做不到。
“哼,小子,現(xiàn)在就送你上路!”
刀疤見此終于徹底的準備解決掉他了,像之前周斌猜的沒錯,他為武器注入炁消耗不小,但因為對天師府弟子這個名頭的謹慎,他還是沒有選擇強攻,而是一點一點的消磨對手,仗著武器的優(yōu)勢讓敵人也只能消耗炁來防御他的攻擊,拖延惡化周斌的傷口。
“什么狗屁天師府,多管閑事?!钡栋烫吡艘荒_想要再次站起的周斌,把腳踩在他的肚子上。
“再見了!”他猙獰的笑著,手中長刀揮向了周斌的頭顱。
然而,臆想中的人首分離卻沒有出現(xiàn),周斌脖子旁一股金光化為實質(zhì),堅定的擋住了這灌注炁的刀鋒。
“什么?!”
刀疤驚訝不已,剛要再來一刀。被他踩在腳下看似脫力的周斌突然動了,一股大力掀起,讓刀疤踉蹌后退,沒等他穩(wěn)住身形,寒光便劃過了他的喉嚨。
“嗚呃~”刀疤不敢置信的用手捂著脖子,那里的鮮血還是不斷的噴涌而出,從傷口、嘴里飛快離開他的身體。
周斌搖晃著站穩(wěn)身形,手中的匕首正往下滴著絲絲血液。
‘師傅說的對,這化物果然沒什么用?!鼙笞叩降栋躺磉?,拿起那柄長刀,運起體內(nèi)最后一絲炁,‘可惜,只認主人的炁?!?p> 又捅了刀疤兩下,把長刀往地上一扔,他終于松了一口氣。
生死相搏,勝負只在一念之間,這刀疤還是大意了。
實際上,在周斌發(fā)現(xiàn)他的長刀是化物之后,便不再想著正面擊敗刀疤,化物長刀攻擊距離太遠,他無法近身,只能用匕首防御刀鋒,招架之間連連被刀疤的拳腳擊中,大量消耗了他的金光咒。
后來周斌想出了一個主意,他減少了體內(nèi)之炁對金光咒的供給,顯示出一副力不可支的樣子,用將近五倍普通人的體質(zhì),和微薄金光的防御力硬扛攻擊,保留了一部分的炁。
在時機差不多之后,裝作體力耗盡再也站不起來的樣子。
因為他觀察過這刀疤的揮刀習慣,非常喜歡沖著腦袋來,可能是變態(tài)的心理希望自己看到一刀梟首,血流如注的景象吧。
他便抓住敵人這個習慣,那能擋住化物長刀一擊的金光,就是周斌提前運起全身金光于一點所形成的,因為他目前金光咒的修行不夠,只能預(yù)先就設(shè)定好位置了。
擋住了這一刀,周斌又將之前戰(zhàn)斗中刻意隱藏的力量和速度毫不保留的使出,在刀疤慌亂之中,抓住了那一絲機會,直接將他抹了脖子。
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周斌又看著自己胸前的傷口,這是最重的一處傷,十多厘米的刀口在周斌用盡了炁之后又開始慢慢的往出滲血。
仔細查看了一下,因為事先有金光咒的抵擋,周斌的反應(yīng)也不慢,這突如其來的一刀在肋骨的抵擋下沒有傷到肺部,可砍斷了不少血管也很是麻煩。
從包袱里翻出準備好的布條,也沒脫衣服,草草的綁了幾圈算是包上了傷口,又用師傅教的辦法收縮了胸口的肌肉,擠壓血管閉合大半,就算是完事了。
‘沒時間在這里處理傷口,師兄和其他弟子那里還不知道怎么樣,我……得去看看?!?p> 心中猶豫了一瞬,周斌還是拿起刀疤的長刀,這東西至少一寸長一寸強,他也是這次才徹底明白用來護身的匕首,沒有專門的訓練,根本不適合正面戰(zhàn)斗。
因為異人的身體素質(zhì)和各種古怪的異能,為了不波及到隊友,多人混戰(zhàn)的時候,大多選擇了一對一分開戰(zhàn)斗,周斌站在原地根本看不見其他人,尋著不遠處的呼喝聲,周斌抬腳向那邊走了過去。
可當周斌打算悄無聲息的靠近時,張啟明拖著一個人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衣服上有不少褶皺,嘴角也帶著一絲鮮血。
“文武,你怎么樣?”張啟明有些擔心的問道。
“沒什么大事,傷的不算重,就是炁用光了,那個刀疤讓我殺了,這家伙手中的刀特么的竟然是化物。”周斌比劃了一下手中的長刀。
“沒事就好?!睆垎⒚靼炎プ〉囊恢荒_放下,周斌看了一眼,是那個賈誼,看樣子還沒死。
“師兄你呢?傷得重不重?”他關(guān)心的問了一句,“還有其他的弟子呢?”
張啟明輕笑著搖了搖頭,“這賈誼外號冥毒手,是專注手上功夫和帶有劇毒的炁來進行攻擊的,金光咒對這種攻擊方式有不小的抵抗力,雖然還是讓毒炁入體了,但我已壓制住,還服了解毒藥,沒什么事的?!?p> “其他弟子那里我剛才也看了眼,這幫匪徒之前就被守明師叔帶人打傷了不少,單對單被解決了一個之前被咱們的合體金光擊傷的之后,騰出了人手,優(yōu)勢越來越大,那邊的聲響估計是最后一個。”
周斌這回徹底的放松下來,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現(xiàn)在渾身疼得要死,之前憑體質(zhì)硬抗異人的攻擊還是有些勉強的。
過了一會,那五個弟子雖然都帶著不輕的傷,但也全須全尾的拎著幾個人來到二人這里。
“稟告二位師叔,抓住三個,有兩個傷勢過重死了。”
“嗯,你們文武師叔殺了那個刀疤,賈誼被我生擒了,這次咱們沒人受重傷,很不錯?!睆垎⒚髂樕下冻隽诵θ?,揮了揮手,帶著眾人回到了山下停放馬匹的地方騎上馬,將賈誼四人下了閉元針又用繩子綁在馬上,打道回府了。
龍虎山上,張首寧站在院子里看著面前的跪在地上的賈誼四人。
“有什么想說的嗎?”
賈誼的臉上不像他的同伙,既沒有瑟瑟發(fā)抖,也沒有怨毒的仇恨目光,他的神情很平靜。
“一幫多管閑事的牛鼻子老道,老子天生異人,有這超越凡人的能力,只是殺了些凡人,你們就要自持什么狗屁道義來抓我,成王敗寇,要殺要剮,老子求饒一聲就不是人。”
賈誼剛冷笑著說完,被周斌拿給張首寧看后放在腳邊的化物長刀便被天師一腳踢飛,直直沒入了賈誼的胸口。
‘噗通!’伴隨著尸體倒下的聲音,張首寧自言自語道,“沒什么想說的就直接閉嘴唄,還這么多廢話,說到底還不是心中怕了,用言語來給自己壯聲勢。”
說罷他又看著剩下的三人。
“你們有什么想說的嗎?”
其中兩人沒有說話,但顫抖的身體卻出賣了他們的心情,而剩下的一人直接便開了口。
“天……天師,您到底想問什么?”
張首寧走到他身前蹲下,目光淡然的看著他,“你們這幫小蟊賊,是如何知道我龍虎山天師府監(jiān)牢所在的?”
“我……我們……”這人吞吞吐吐了半天,卻沒說出什么了子丑寅卯來。
‘碰!’
周斌一拳砸在他后腦上,將這人打得徹底跪在師傅面前,手中的隕鐵匕首直接沒入了他腦邊的泥土中。這種粗活,天師府的弟子從小修道,不太抹得開臉面,他沒這個心里負擔。
張首寧的聲音也在他耳邊響起,“說了,就留你一命?!?p> 這匪徒嚇得直冒冷汗,身體顫抖不已。
“是……是……全性?!?p> 張首寧了然的‘哼’了一聲,“全性,早知道是他們,全性是怎么找到你們的?”
“本來我們對于要不要救老大一直拿不定主意,老二堅持要救,因為老大的實力最強,他被抓以后江湖上其他和我們有仇的異人便想找我們報仇,沒有老大鎮(zhèn)場子我們遲早要被殺了。
可我們其他人知道天師府的厲害,我們這小打小鬧的根本干不過天師府,不想來救老大,而是想要散伙??捎幸惶欤粋€自稱是全性的人找到我們,說他知道天師府監(jiān)牢的位置,還教我們怎么避過天師府的耳目和巡邏的人,之后老二舅帶著我們打算救出老大重整旗鼓?!?p> “那個全性的人叫什么?”
“不知道,他沒說自己的名字,聽聲音是個男的,蒙著面也看不見樣子,我們只接觸了一次,后來都是老二跟他聯(lián)系的,那些天師府的情報也是通過老二告訴我們的?!?p> 之后,張首寧又問了他一些關(guān)于凌蒙十二匪的事情,便靜靜的站起來。
“啟明?!?p> “弟子在?!闭驹谝慌缘膹垎⒚魃锨皯?yīng)道。
“這兩個殺了,剩下那個廢了修為,扔下山去?!?p> “是?!睆垎⒚髡f完便帶著周斌和幾個弟子把這三個凌蒙十二匪和賈誼的尸體抬走。
走到山下,周斌手中拎著剛從說話的那個匪徒,有些好奇的問張啟明。
“師兄,怎么廢掉他的修為?。俊?p> 張啟明將手中的人放到地上,不顧那人的劇烈掙扎,伸手按在了他的丹田上,稍一用力,就聽見那人開始慘叫,片刻后便沒了聲息。
之后他便起身對周斌說道,“用自己的炁打入對方丹田,順著他的奇經(jīng)八脈一路沖擊,徹底毀掉經(jīng)脈通道就可以,人的經(jīng)脈是非常脆弱的且一點小損傷都難以修復,而讓你的炁在他體內(nèi)狂暴起來就可以撕碎它們?!?p> “將自己的炁沖入對方靈臺,便可像這樣殺了他。你不要嘗試廢他的經(jīng)脈,你的控制力并不一定夠,手法一旦出錯就會像我給你示范的這個,把人直接弄死了?!?p> 周斌明悟的點了點頭,有些躍躍欲試的看著自己手上這個。
“道長,別!千萬別!”他連連大喊著。
周斌失笑的看著他,搖了搖頭。
“家?guī)煷饝?yīng)過不殺你,我怎么能讓家?guī)熓а阅?,啟明師兄,交給你了?!?p> “剩下那個交給你了。”張啟明接過周斌手中的這個,剩下那個要殺的就同意給師弟練手了。
周斌有些興奮的將這個因為知道自己要死,下山不停掙扎被打暈了的匪徒拽到一邊,伸手就按在了他的丹田上,小心翼翼的吐出一些炁進入他體內(nèi)。
延伸出去的炁并不會給本體反饋視覺,但經(jīng)脈和肉體就像山和隧道一樣,有著通行難度的不同,周斌感知著自己炁的游走線路,對照人體的經(jīng)脈圖,讓炁躁動起來后繞著這人體內(nèi)轉(zhuǎn)圈。
“??!啊~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
片刻之后,處理完那個被廢經(jīng)脈匪徒的張啟明,和跟在身后準備處理尸體的幾個弟子都聽見了這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可以說是聞著傷心、聽者流淚了。
周斌一臉尷尬的頂著同門的目光,趕忙扭斷了這人的脖子。
“嘿嘿,你們別這樣看我,我這不是第一次嘛,炁用少了,好像還沖岔地方了……”他訕笑的解釋著。
他剛一下手,這人就給痛醒了,也不知道周斌是碰到哪根敏感的經(jīng)絡(luò),瞬間就變成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還引得同門一副‘原來你是這樣的人!’的詭異目光。
眾弟子將尸體和那個被廢的異人帶下山,周斌和張啟明往山上回返復命。
在路上,張啟明突然對周斌說道。
“是不是覺得咱們天師府處理敵人的方法有些殘忍?修道之地,卻只因為他們傷了咱們的弟子,就要趕盡殺絕?”
周斌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這有什么不對的嗎?咱們門人有幾個重傷了,其中一個甚至被斬斷了手臂,以后再也無法修煉,殺了他們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啊,何況這異人不好控制,放他們走,以后要是回來報復咱們的弟子和家人,豈不是自己給自己留下禍患?!?p> 張啟明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我只是不想你認為天師府是個濫殺的門派,奈何人力有時窮,我們無法掌握人心,以怨報德的人永遠存在。
其實,師傅的脾氣看著不好,但平常遇到敢于挑釁龍虎山的人時,也不會直接下令殺了。只是這次,有個弟子廢了,重傷的也要治個一年以上才能好轉(zhuǎn),以前有不自量力來挑戰(zhàn)他或者當著他面罵龍虎山的,他甚至可以一笑而過,可他老人家最為護短,最不能容忍的,便是這種欺負天師府門下的情況。”
“哦,師傅做的很對啊,作為一個門派,就應(yīng)該這樣,弟子們才有安全感和凝聚力,師門是我們最大的靠山,我們自然愿意為了保衛(wèi)師門的榮譽赴湯蹈火?!敝鼙舐犕?,更加佩服這個師傅了。
護犢子,說的簡單,實際上要頂著非常大的壓力的,這異人界并不是龍虎山說的算,張首寧也并不是異人界最強的人,如此行事,本門弟子認同,其他異人界的門派家族可就覺得霸道了。
“是啊,師傅做的對?!睆垎⒚魍瑯淤澩趾鋈幌肫鹆耸裁?,語重心長的說道。
“不過前年陸家老爺子帶著寶貝孫女來咱們龍虎山做客,人家孫女洗澡,老四不小心看了一眼,陸家老爺子要揍人,師傅幫老四扛了一劫,自知理虧被打的那叫一個慘啊,老五,你可別給師傅惹這種事啊。”
周斌一聽就樂了,這老四后來肯定要被師傅揍一頓,師傅也是,何必還這么麻煩,直接讓陸老爺子揍一頓多好。
兩人說著說著便走到了張首寧的院子里,“師傅,事情辦完了?!?p> “嗯?!睆埵讓幙粗鹤又械牧鴺洌澳銈冊趺纯催@件事?”
兩人對視一眼,張啟明想了想率先開口。
“聽那人的話,應(yīng)該就是全性無疑了,可這全性為什么會做這種無意義的事情呢?”
是的,毫無意義。知道了龍虎山防衛(wèi)的規(guī)律,又躲過了監(jiān)牢附近的暗哨,直到襲擊發(fā)起后才被守衛(wèi)監(jiān)牢的人放出了信號。如此詳細的安排,竟然只是為了讓一幫在天師府眼里只是小蟊賊的家伙救他們的老大,實在是得不償失的事情。
周斌想了想也說道,“師傅,弟子猜是不是跟之前那全性劉剛想要潛伏在龍虎山的意圖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張首寧點了點頭,“我也有這種猜測,可這劉剛什么都不說,凌蒙十二匪中的老二也被你殺了,線索都斷了。咱們也不要太過擔心,被全性牽制了心神,這全性派做事毫無章法邏輯,可能只是想惡心一下咱們?!?p> “早知道就不殺那個刀疤臉了,還能問出點什么。”周斌懊惱不已,這刀疤臉也不是傻子,全性給他情報,想必他也要問問為什么,全性為了取信他,萬一真在醞釀陰謀的話,也許會透露一二,那樣從刀疤嘴里應(yīng)該能問出蛛絲馬跡。
“聽你回來的時候跟為師講的過程,你還想活捉他?能僥幸殺死他已經(jīng)是不錯了,還要多虧你手里有一柄隕鐵匕首,就不該讓你去。”張首寧瞪了他一眼。
“師傅,這次帶著文武還是對的,那個老二手中的化物武器,要是讓其他手無寸鐵的弟子對上,估計很難幸免,到時候就是刀疤騰出手來對付咱們的弟子了。”張啟明倒是說了句公道話。
“說的也對,文武,這次你做的很不錯,還能活用金光咒的防御能力,真是有你的?!睆埵讓庪y得夸了一句,“這個老二據(jù)你所說,能夠凝練出兩寸刀芒,想必溫養(yǎng)他那武器的時間也不短了。我雖然沒見過他出手,不過他的綜合實力,在異人界也算是三流了。”
“才三流?我打他可費了好大的勁啊?!敝鼙笥行@訝的說道。
“那你以為自己又多厲害?還是這凌蒙十二匪有多強?”
“可二師兄的實力我感覺已經(jīng)很厲害了,他收拾那賈誼還費了些力氣,想必這幫人應(yīng)該有些實力的。”周斌有些疑惑,這刀疤臉老二只算是三流,那賈誼也強不到哪去,可與之對戰(zhàn)的二師兄可是天師府的親傳弟子,抓住賈誼還受了傷,難道連二師兄的實力在這異人界也算不上什么?
“首先,誰告訴你賈誼的實力就和那個老二差不多的?賈誼憑借他的先天異能,在異人界也算是一號人物了,至少在各大派都掛了名,那個老二的實力連賈誼的五分之一都不到。
還有,我跟你說的三流,不是真的有一個劃分標準,異人界沒有這東西,誰強誰弱都是靠一次次切磋和爭斗中打出來的,你二師兄張啟明,在所有異人界大勢力的年青一代中,都可以排進前十,只是那個冥毒手想要活捉有些困難罷了?!?p> 張首寧糾正了他的想法,生怕他對異人界的實力標準有誤解,以后出去闖蕩的時候出問題。
周斌聽完點了點頭,是他想錯了,在古代信息傳遞很落后的情況下,一個異人的強弱也只能通過一次次打斗,讓其他的旁觀者將消息傳出去,這個傳遞還要看人家樂不樂意捧你,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多走多打,讓異人界大部分人都見過你出手,才能給自己的實力定個位。
但如果一個人一直不是在打架就是在去打架的路上,那他的實力除了搏殺經(jīng)驗以外,很難有炁上的提高。
所以這個時候就要看出聲望的重要性了,很多人根本都沒見過張首寧出手,也不認識他。但只要說一句他是龍虎山天師府當代天師,那大多數(shù)人都會知道這是個強者,是異人界少有的那種高手。
這種影響力,是天師府一代又一代弟子在外面打出來的,越來越多的人見識過天師府弟子的強大實力,就越能肯定天師府扛把子的實力肯定強的離譜。
異人界,就是個江湖,除了不講就行俠仗義收割普通人的名利意外,在這里,地位、聲望、權(quán)勢、財富都要靠江湖比斗切磋,沒什么特別的地方。
只是像正一和全真這樣的大勢力,早就在漫長的傳承中無數(shù)次的證明過自己了。而這次事情,又何嘗不像是江湖中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