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古家最邊緣的成員,所以這種跑腿的事情才會派給他來做。
古家是采取抽簽的制度,他又是最邊緣成員里運氣最不好的那一個,所以才被派來了這個離古家基地最遠的平安基地。
只要毀了這個基地,就算明年運氣還是最差的那一個,也不可能比這里更遠了。
他知道姚平安是平安基地內(nèi)當之無愧的第一人,只要他出了事,這個本來就矛盾重重的基地極有可能會立刻分崩離析,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
男人可不認為姚平安有向古家告狀的本事,就算他真的死了,古家也不會懷疑到他的身上。
姚平安雖然察覺到了不對勁,但是他無論怎么想,也不知道那紙條的后半部分到底寫了什么。
……
“樓下還有吃的嗎?”
“還夠吃一頓,”衛(wèi)望期對于這件事還是非常了解的。
“恩,那今晚就在這里吃吧,”吳尋打了個盹,一醒來首先擔心的就是吃飯的問題。
“好,等會我下去做,”衛(wèi)望期也漸漸的適應了吳尋的節(jié)奏,但是還是忍不住在心里說了聲豬。
“樓上的人,下來受死,”一個留著小平頭的男人站在店鋪的樓下,眼睛小得只剩下一條縫,沒有鼻梁骨,面部看起來像是挨了一拳,被打得整個塌了下去。
“果然還是來了,”衛(wèi)望期聽見這個聲音,壓低了聲音繼續(xù)道,“傅遠來了?!?p> 劉鑫和魏懷站起身來,拿著斧子就準備下樓。
“還是我來吧,你們守在樓上,”吳尋不認為只是普通人的魏懷和發(fā)揮并不穩(wěn)定的劉鑫能是樓下這個人的對手,他不認為衛(wèi)望期有虛張聲勢的必要。
傅遠發(fā)現(xiàn)從樓上下來的這個男人出奇的年輕,看起來最多也不到二十歲。
“是你殺了那兩個廢物?”傅遠陰沉著臉,看著面前的年輕人一臉的不善。
“你丑成這個樣子,居然還敢嫌棄別人?如果我是你,一定羞愧而死了,”吳尋看著面前的男人,一臉的嫌棄。
傅遠聽見這句話,臉色更黑了,他原本也不是長這個模樣,他的臉之所以會變成這個樣子,那完全都是拜姚平安所賜。
傅遠完全不想回憶自己悲慘的過去,他實在不是姚平安的對手,所以只能屈居人下。
現(xiàn)階段武斗者是完全能夠碾壓神術師的,神術師的能力現(xiàn)階段還是太弱了一些,根本得不到完全的展現(xiàn),當然四大家族的那些變態(tài)除外。
一條條翠綠色的藤蔓順著傅遠的手臂蔓延,藤蔓上布滿了尖刺,看起來危險極了,給人一種生人勿進的感覺。
藤蔓在布滿了傅遠的上半身之后,又開始往下蔓延,直接垂了下去,像兩條長鞭一樣掉在地上。
“嘭!”一聲悶響,一個碗口大的石頭砸在了傅遠的腦袋上,把他整個人都砸懵了。
“以為你變身了就能牛逼一些,現(xiàn)在看起來還是一樣菜?。 眳菍び謴澭鼡炱鹆艘粔K石頭,上面還沾著已經(jīng)干涸的血跡。
傅遠直接大吼一聲,揮動著手中的兩條長滿尖刺的長鞭就朝著吳尋沖了過去。
吳尋看著那些藤蔓上的尖刺,猶豫了一下,還是抽出長刀迎了上去。
他不知道那些尖刺是否有毒,還是不打算冒險。
傅遠看著年輕人手中的長刀,還是一往無前的迎了上去。雖然他的藤蔓并不是最堅硬的那一類,但是也不是能夠輕易被砍斷的。
吳尋朝著攻過來的藤蔓一刀揮下,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并沒有折斷,反而把他的刀給卡住了。
就在他遲疑的這一秒,好幾根尖刺直接刺入了他的手腕中。
吃痛之下,吳尋也發(fā)了狠,直接丟下了手中的長刀,一把抓住那根試圖全部扎入自己手臂的藤蔓,用力往外一扯。
鮮血橫飛,映襯著吳尋的表情,看起來有些陰森。
吳尋根本不在意自己已經(jīng)變得鮮血淋漓的手臂,伸手向傅遠的臉上抓去。
傅遠大驚失色,看見年輕人那副瘋狂的樣子,立刻就往后退去,腳步有些踉蹌,似乎勾起了某些不堪的回憶。
吳尋徹底的無視了那些纏繞在他身體上的藤蔓,眼中滿是瘋狂之色,不管不顧的朝著傅遠的腦袋處抓去。
吳尋的速度快得有些驚人,傅遠雖然察覺到了對方的意圖,但是想要躲閃,明顯是有些來不及了。
傅遠在關鍵時刻腦袋往旁邊一偏,側臉處傳來一陣劇痛,他這才看見對方的手里居然還有一把冒著寒光的匕首,但是此時那把匕首上居然有一塊看起來有些熟悉的東西。
“??!我的耳朵,”傅遠發(fā)出了撕心裂肺的痛呼聲,有些手忙腳亂了起來。
趁他病要他命就是吳尋的為人之道,他一把把傅遠的耳朵丟在地上,接著就朝著他的臉上刺去。
傅遠覺得一陣頭暈目眩,下意識就想拉開距離,但是吳尋自然不可能讓他如愿,像蛇一般朝著他的身上直接抱了過來,完全無視了他身上那些幾厘米高的尖刺。
吳尋在確認那些尖刺沒有毒之后,直接放開了手腳,那些尖刺對他造成的傷害微乎其微,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傅遠可從來沒有遇到這種不要命的打法,頓時有些慌了神,他的能力更加適合于遠攻,最初確實有些上了頭,但是這時候想要抽身而退卻已經(jīng)做不到了。
吳尋一把抓住了傅遠的腦袋按在地上,撲通一聲悶響,大股大股的鮮血順著他的后腦勺流出,很快就在地上形成了一小團血泊。
接連不斷的攻擊讓傅遠根本沒法睜開眼,整張臉已經(jīng)徹底的變了形,臉部已經(jīng)徹底的凹陷了下去,喉嚨里發(fā)出無意識的啊啊聲,但是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吳尋拳拳到肉,全都朝著對方的腦袋上砸去。
那些陷入他皮膚內(nèi)的尖刺此時都已經(jīng)枯萎了下去,軟綿綿的癱在地上,徹底變成了黑色。
吳尋此時渾身是血,當然還是傅遠的居多。
傅遠那張丑得令人發(fā)指的臉蛋此時變成了一攤肉泥,參雜著些許白色的痕跡,看起來有些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