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安達大廈,安南捧著自己從凱達拿回來的那點家當,回了趟宿舍。
宿舍里空無一人,距離正是畢業(yè)離校只剩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舍友們要么就是已經(jīng)找好工作,干得如火如荼,要么就是在圖書館泡著,準備考研。
六月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空蕩蕩的宿舍里,沒有開風扇的空間顯得悶熱異常,讓安南的心焦灼不安。
每個人都汲汲營營地追求者自己的生活。好像只有她一個人,不知道在這個待了四年的明城,可以干些什么。
她背了包,到學校的招聘公告欄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上面原本貼得密密麻麻的招聘廣告已被人撕得七七八八。
于是又收拾了心情,決定去莫默的momo吧喝一杯。
時至傍晚,momo吧剛剛開始營業(yè),里面的人寥寥無幾,除了安南和莫默,就剩兩個端酒的服務員。
莫默給安南做了個三明治,讓她湊合做晚餐。
安南就一邊啃,一邊把今天自己被炒魷魚的事情告訴了莫默。講到蘇珊如何陷害自己的時候,兩個女人氣得差點把吧臺上的酒杯打翻了。
“你就這樣放過蘇珊?她陷害你??!你怎么不跟你們那個總裁說??!”
莫默自然是為她這個好姐妹憤憤不平的。
“怎么說?我沒有證據(jù)??!再說,裴可心也有心弄走我,我在凱達,橫豎都是留不得?!?p> 安南艱難地咽下一大口,淡淡地說道。
各種心情交織在一起,起伏了一天,她現(xiàn)在總算是完全地冷靜了下來,可以理智地去接受自己已經(jīng)被炒了的事實。
“那你去找顧北岸,他就沒說什么?”
安南晦暗地搖了搖頭,眼底閃過一絲失望。
“他什么也沒說?!彼辉敢飧嬖V莫默,顧北岸只是輕巧地用“商業(yè)決策”四個字搪塞了自己。
“商業(yè)決策”,聽起來真的和任何感情無關,無關情緣,無關報復。
莫默剛想開口罵這個不知所謂莫名其妙地顧北岸,一個男人推開了momo吧略微厚重的木門,走了進來。
那個男人,正正就是顧北岸。
他邁著大大的步子,三幾步就走到了吧臺的位置,拉開安南身邊的高腳凳,坐了下來。
安南怔怔地側(cè)著身子看著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有點不知所以然。
顧北岸緊緊地注視著眼前這個他找了快一下午的女人,眼底有幾分難以察覺的心疼。
“你去哪里了?為什么不回我短信?”
自打她從安達出來沒多久,顧北岸就一直在找她。無論怎樣,她丟了工作,或多或少,確實跟他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自然,他是要對她負責的。
再說,從重遇她那天起,他就想要對她負責,到底的。
“短信?”
女人一臉詫異,她不記得什么時候告訴過顧北岸自己的手機號。再者,她沒收到什么短信?。?p> 等等……
“那條寫著我在辦公室等你的短信是你發(fā)的?”
安南用鄙夷的眼光看著眼前這個自己捉摸不透的男人,一時有點無語。
男人微微點了點頭,不予置否。
女人撲哧一笑,譏諷地說道:“誰會回這種看起來就像詐騙的短信???!”
“我在辦公室等你?!?p> “我是總經(jīng)理,明天你來辦公室找我一下?!?p> “小李,你到辦公室來一趟?!?p> ……
這不是最近盛行的詐騙手段嗎?明明看起來精明穩(wěn)重的一個人,怎么會發(fā)這種沒頭沒腦的短信引人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