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彥和他的同學們在忙著畢業(yè)的事情,尤其是幾個人都自信滿滿論文沒有問題??墒乾F(xiàn)在就是大問題沒有,可是還需要小小的修改,這可不是讓人省心的事情。
一個星期的時間,也很快結(jié)束了。
再次收拾行李的錢彥準備出發(fā)了,要去參加節(jié)目的錄制,這也是錢彥無比重視的事情。
他和舒純沒有什么名氣,什么片酬千萬,那是和他們根本沒有什么關系。
至于說幾百萬,也沒有那么多的。對于一些沒有名氣的人來說,片酬當然重要,可是機會實際上是更重要的事情。更何況舒純這樣的情況,還要和公司談分成呢。
錢彥明白自己的情況,他很缺錢,也確實是非常的需要錢。
剛到學校門口,錢彥就看到了舒純的車,自然也就朝著她的車走過去。
拍了拍車門,錢彥說道,“后備箱開一下。”
看到錢彥,舒純展顏一笑,“剛準備給你發(fā)微信,沒想到你已經(jīng)過來了?!?p> 將行李箱放進后備箱,錢彥也覺得有些意外。他沒有想到舒純已經(jīng)下車了,甚至繞到了副駕駛的位置。錢彥好奇起來了,指了指方向盤。
看到舒純點頭,錢彥立刻忍不住開心起來了。雖然他在學校的時候就拿到了駕照,可是有駕照不代表有車。平時摸方向盤的機會,實在是太少太少了。
看到錢彥眉飛色舞的樣子,舒純打趣道,“我看以后這樣好了,你當我的專職司機吧?!?p> 錢彥提出建議,認真的說道,“那還不行,這輛車不夠。保時捷911、蘭博基尼或者法拉利這些,我覺得隨叫隨到,我專門給你開車,不要工資!”
兩個人還算是有說有笑,氣氛也可以說是相當不錯的。相比起第一次去節(jié)目錄制的尷尬,這一次的氣氛比較融洽,沒有那些尷尬和僵硬了。話題,也稍微的多了一些。
到了懷柔,錢彥將車挺好。舒純也笑著站在旁邊,幫著錢彥拿行李。
拖著兩個大箱子的錢彥走在前面,舒純挎著挎包、拖著一個小行李箱跟在錢彥的身后。
到了溫馨小屋,舒純炫耀起來,“我給你買了一些宣紙和墨水,還有幾只毛筆,是硬毫?!?p> “硬毫?”錢彥有點壓力,對舒純說道,“我覺得軟毫更好,寫楷書、隸書、篆書用軟毫筆,易于滋潤飽滿。我不是寫硬筆……”
察覺到舒純的臉色不好看,后知后覺的錢彥趕緊改口,“不過這不是絕對的啊,主要還是看筆力。筆力夠了的話,完全沒問題,而且還別有一番風韻?!?p> 舒純冷哼一聲,雖然錢彥是在補救,但是她也知道錢彥的真實想法,能開心才是怪事。
尷尬的錢彥抓了抓頭,還算默默的收拾行李吧,這才是更加重要的事情。
就在兩個人收拾完行李,還算默契的準備完午餐后,錢彥在洗碗,舒純在刷著微博。
洗著碗的錢彥開口問道,“歌的事情,你準備的怎么樣?”
舒純頭也不抬,還是比較自信,“還不錯,基本上練好了?!?p> “唱給我聽一下,如果差不多了,我們找個錄音棚把這首歌給錄出來。”錢彥也是很認真的,對舒純說道,“我這邊的版權注冊了,就看你能不能唱好這首歌了?!?p> 聽聽,聽聽!
錢彥這話說的,明擺著是十足的自信。有問題,肯定不是他的問題,只是別人的原因。
舒純站起來,慢慢走到廚房,“你還真的懂生活,專門要我給你表演節(jié)目嗎?”
錢彥點頭,開玩笑說道,“我覺得這個建議很不錯,回頭你再多學幾支舞。到時候我也什么事情都不做了,泡杯茶、寫寫字,看看書,你再給我跳個舞、唱支歌,這多愜意!”
舒純白了錢彥一眼,千嬌百媚。而被電了一下的錢彥趕緊低頭,繼續(xù)洗碗。
“你那天從早上開始就在哼節(jié)奏,是在那個時候就想到了這首歌吧?”舒純來到錢彥的身邊,輕聲問道,“就是咿呀咿呀咿喲的那天,你一直在哼那個調(diào)子?!?p> 或許是覺得舒純靠的太近了,再加上她穿著一身寬松的家居服。實在是太近了一些,錢彥覺得有些不習慣。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舒純抹了一些香水,錢彥下意識的深吸了幾口氣。
結(jié)果就是舒純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他,讓錢彥不好意思的低頭,不自然的干笑兩聲。
想起自己剛才的表現(xiàn),錢彥覺得好像確實有那么點小小的‘猥瑣’。
“那個調(diào)子,確實就是這首歌?!卞X彥也認真的岔開話題,對舒純說道,“所以我覺得這首歌你肯定能唱好,你能明白其中的情感。試試,我覺得肯定沒有什么問題?!?p> 得到了這樣一個明確的答案,舒純輕輕的推了推錢彥的肩膀。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模樣的錢彥看了一下舒純,實在是不明白舒純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到錢彥這么不懂風情,舒純又好氣又好笑,但是也沒有再說什么了。
閉上眼睛醞釀一下情緒,舒純緩緩開口。
“阿刁,住在錫藏的某個地方”
“禿鷲一樣棲息在山頂上”
錢彥看著舒純,舒純的聲音條件很不錯。不是清亮的那種,有著一些沙啞,但是不難聽。
“阿刁你總把自己打扮的像”
“男孩子一樣可比格桑還頑強”
錢彥看著舒純,能夠感覺到舒純的感情更加投入。錢彥也能感覺到,舒純現(xiàn)在唱的這首歌里,有著她自己的一些見解,有著她的一些故事。
“阿刁狡猾的人有千百種笑”
“你何時下山記得帶上卓瑪?shù)丁?p> 舒純忽然間微微抬起頭,閉上了眼睛。
忍不住心疼的錢彥微微抬手,他有那么一些猶豫。而就在錢彥猶豫的時候,舒純還算在繼續(xù)開口,繼續(xù)唱著這首歌。
“你很少說話簡單的回答”
聲音有些哽咽的舒純繃不住情緒了,也沒辦法繼續(xù)唱下去了。
而猶豫了許久的錢彥,輕輕的摟住了舒純的肩膀,而舒純也很自然的撲在錢彥的懷里哭了起來。
舒純的哭聲不大,不是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她只是安靜的趴在錢彥的懷里,默默哭泣。
或許也正是因為舒純這樣安靜、乃至有些小心翼翼的樣子,才更加的讓錢彥感覺到心疼。他能夠感覺到舒純心里有太多的委屈,只是以前的她或許只是裝作沒事。也有很多的可能,那就是會在沒有人的時候,舒純才敢一個人抽泣。
感覺到舒純哭的不是那么厲害了,錢彥拍了拍舒純的肩膀,試圖開開玩笑。
“再哭,再哭的話妝都花了!”
舒純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已撒嬌的口氣‘強硬’起來,“就算妝花了,我也漂亮!”
錢彥點頭,以前他一直覺得舒純的妝比較濃,所以才會有些艷麗的感覺。這也是很多人覺得舒純這樣的艷麗長相,私生活肯定會比較亂,這簡直就算夜店風。
“漂亮,一直都很漂亮!”
錢彥趕緊保證,他又不是真的情商低、不懂風情。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敲門聲傳來了,“小錢、小舒,你們在家嗎?”
錢彥和舒純有些意外,是張建國的聲音。
“張老師,在家呢!”舒純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趕緊說道,“你去接一下張老師?!?p> 錢彥也趕緊快步走向門口,“張老師,門是開著的?!?p> “哎呦喂!”張建國推開門,抱怨著說道,“本來以為離得挺近,結(jié)果還比較遠??蓱z我這老腰哦,傷了還要往這跑?!?p> 鄧姊立刻懟道,“是你非要過來,你自己要過來,來了又抱怨,能怪誰!”
“怪我,怪我!”被懟慣了,張建國接受這命運了,“我也沒抱怨,真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