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自己瞳孔震動劇烈收縮,更是嚇得后退了一步,和宜諭州面面相覷,擠眉弄眼。
反正不管怎么樣都是他的錯!第一次會面我的高大形象不復存在,雖然好像本來就沒有吧。
“中軍大帳之前不得吵鬧,閑雜人等速速離去?!?p> 坐在北面的一位面相嚴肅正經(jīng)蓄有八字胡須的中年男人,服飾寬松瞧不出身形,但大概不會是個虛胖之人,看起來很是精神干練。
已經(jīng)張嘴笑了好久的孫昭堂嘴型變了變,大概事想要幫我辯解一番,但是他什么聲音都沒發(fā)出來,又開始笑。
我不是親生的?還是他不能說真話又把自己噎住了?怎么我身邊沒有一個正常人,唯一思維正常的任青云此時還不能與我同來這里議事。
“拉拉扯扯成何體統(tǒng),這位俊秀公子為何不蓄胡子,本官瞧你相貌堂堂仙人之姿,卻沒想到是不受理法不孝之人,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不可損傷……世風日下,唉?!?p> 讓我離去的那位官員又開始啰里啰唆了,不過說的肯定不是本殿下。
“未行冠禮,不長胡須有何礙?!?p> 真稀奇,這個語言功能不健全的家伙居然好好和人交談了,哎呀,真是孺子可教。他爹教導我,我教導他,如此想想我是不是可以提一個輩分了!
想到這里我一瞬間原諒了他的無力行為,畢竟是小輩嘛,讓一讓他又何妨。我用充滿慈愛的眼光抬頭看著他,反正我自我感覺應該是慈愛。
“哎你打我腦門干什么!”
宜諭州一巴掌就拍在我后腦勺,敲的我腦袋嗡嗡響。
“自己看?!?p> 他語氣冷淡甩給我三個字,我頓時怒從心生,不過作為一個有理有據(jù)的抬杠專家,我準備收集充分的證據(jù)之后再反駁他。
……
營帳之內(nèi)的三個人包括孫昭堂都用十分心痛惋惜的眼神在我和宜諭州之間打轉(zhuǎn),不嫌麻煩大的孫昭堂還假意擦拭眼淚。
這個死老頭!
我終于理解邵原祁為什么天天追在他屁股后面臭罵他了,瞧瞧,這家伙干的是人事嗎。
我無聊起來連我自己的侄孫都坑系列。
“喂,他、他們?yōu)楹稳绱丝丛蹅z……”
我瞬間有些慫,戳戳宜諭州的胳膊肘。
“誰讓你看我?!?p> “我……我看你不是很正常嗎……再說了你長得那么好看,你怎么還沒習慣被人盯著?!?p> “……你的眼神?!?p> “?”
我充滿疑惑地歪歪頭,什么嗷。
“唉?!?p> 宜諭州嘆口氣,閉上雙眼復而睜開,充滿柔情溫婉的眼神把我膩呆住了。
什、什么啊。
嚇得我丟了魂一樣吭哧吭哧小碎步后退,沒看見路被小石子絆了一跤直挺挺坐在地上。
好惡心。
我感覺我在使出渾身力量扭曲自己的五官來嫌棄他。接收到我嫌棄信號的宜諭州攤攤手,一臉與他無關(guān)。哦哦,忘記了他是在模仿我。
那些老東西一定是誤會我們的關(guān)系了!
“造孽!真是造孽??!”
北面的那位文官手重重錘在桌案上,震得上面擺放的物品抖幾抖。孫昭堂假惺惺的還真就擠出幾滴眼淚附和著。
各位大爺,您,誤會了。
我有點欲哭無淚,宜諭州伸出手彎身想要扶我起來,被我充滿怨念的瞪了一眼,我自個兒腳掌用力彈了起來。有話好好說嘛,知道惡心還非要做出來惡心惡心我!這下好了,本來是不容易洗清關(guān)系,現(xiàn)在是證據(jù)確鑿了。
“誒,督師您和這位公子在此作甚?”
揪著余寒仙衣領(lǐng)的余楚擎在遠處朝我招招手,看到我的余寒仙也充滿希望的朝我晃晃腿,有幾分像我提著旺財上肢來回晃動他肉肉的身體時因為肉多而來回擺動的樣子。
我五指張開捂住雙眼,只希望這家伙可別給我本就復雜的情況再添亂了。
但是事情的發(fā)展往往和人們的希望相反。
只見某個人被他爹訓斥幾句重回地面后直直朝我沖過來給了我一個呼吸困難的擁抱。
你娘了個腿余寒仙!老子陳列清與你勢不兩立!
“嘭——”
“唉!”
“哼?!?p> 營帳內(nèi)與此同此響起三聲不同的聲音但是表達的意思我想應該都是一樣的。
“你這渾球快放開我!”
“嗚嗚嗚不放!好久不見你怎么這樣疏遠我!”
“你是不是腦袋有毛??!咱倆同為男子你就算抱一下也行,你黏我身上算是怎么回事嗷!還有余寒仙你身上怎么一股臭味,你是不是背著我吃屎了!”
“正在吃了!啊嗚!”
余寒仙一口咬在我的魚鱗甲上。
“你個死孩子給我松開!”
“我不!本人正在進食請勿打擾!咬死你這坨香香的屎蛋!”
“你敢罵我!”
“是你先開始的!”
“姓余的蠢蛋你是不是又想打架!”
一旁的余楚擎眼底劃過一絲尷尬,殿下怎么連我也罵進去了。
“打唄!小爺最近在軍營天天練習,必然不會輸給你了,哼!”
“那你倒是松手松嘴啊,你咬著本殿下算是什么正經(jīng)人!”
我使勁向外后仰想要把這家伙甩出去,結(jié)果他跟個鼻涕蟲一樣怎么甩也甩不出去。這家伙怎么跟小時候耍賴皮一模一樣!上次在宮里他就是這樣耍無賴,我把他的背撓破,他把我的肩膀咬出血。最后還是錦繡姑姑實在沒有辦法去求了我父皇,我父皇把我倆撕開才算結(jié)束。
不過今天有我在此坐鎮(zhèn),估計沒人敢對我動手吧!
“臥槽!”
“嗷嗚!”
我和余寒仙同時吃痛,一股強大的力道從我臀部傳來,來不及感受疼痛整個人就被踹進了營帳,連帶著黏在我身上的那只鼻涕蟲。
好疼!
“誰!哪個人如此膽大敢踹本督!”
“對!”
背先著地的余寒仙揉著腦袋閉眼贊同,他這個時候知道我是他老大了?這個墻頭草!
“那你就好好看看是誰?!?p> 一道威嚴沉穩(wěn)的聲音在我摔進來的地方響起。我閉上眼睛晃晃腦袋,難道我摔進來的時候腦子進水了?
我悄悄睜開一只眼睛,順著看過去,那人站在陽光下背著雙手居高臨下傲視著我。那是一個連正午刺眼陽光都遮擋不住光芒的人!
陳浮華
謝謝謝謝各位看官,本場屎殼郎大戰(zhàn)鼻涕蟲到此結(jié)束,請各位有收藏的加個收藏,有紅豆的扔顆紅豆,謝謝賞臉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