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太醫(yī)為夕顏診治完,除比較虛弱外無恙這才安心下來。
夕顏著急知道服藥少女的情況,幾次想問都被魏太醫(yī)用故作兇狠的眼神制止了,魏太醫(yī)一宣布無事,夕顏立馬問道:“那些少女如何了?”
魏太醫(yī)沒好氣的說道:“你先顧好你自己吧,又勞神?!?p> “您老就別嘮叨了,是想急死我嗎?”夕顏真是煩透了這種對話,明面上是好意關(guān)心,實則更給人急出一身病來。
魏太醫(yī)瞪大眼睛嘿道:“再說一句,誰老?”
“你再廢話,我真的會把你毒老?!?p> “好吧,好吧。你先躺下!”魏太醫(yī)搬來一張凳子,坐得離夕顏一兩丈遠。雖女兒也有她這般大了,終究是男女有別,也得避嫌。他道,“那些少女的毒都解了,沈公子也來過了,沈小姐也無恙。少女們做完筆錄便各自回家了。王爺今日進宮結(jié)案去了??傊?,一切都好,只有你不好,身子虛弱,必得安心靜養(yǎng)一段時日才行?!?p> “那就好。”夕顏松了一口氣,又想起一事來,“我?guī)煿珌磉^了嗎?昏睡時迷迷糊糊的聽見他喊我?!?p> “這個魏某不清楚,不過你昏迷時都是王爺寸步不離守著你的,直到今晨入宮面圣才離開。要說這王爺果真是年富力強,沒日沒夜的操勞案情,還照顧病人,一刻未歇又進宮去了……”魏太醫(yī)喋喋不休的說著,絲毫未留意到自己跑題了。
夕顏盯著天花板愣愣的出神,他竟然會衣不解帶的照顧自己,著實未曾想到,可這樣一來,且不流言更盛?
她雖不是什么要立貞節(jié)牌坊的烈女,可這樣被人錯脊梁骨也不舒服。更何況,若那個人也這樣想……既然少女的毒已解,那便沒有什么留下的理由,對她而言此處無疑是是非之地。恰逢軒轅珀不在,正是離開的好時候。
不辭而別,從此……再無往來。
夕顏撐起身子道:“有勞魏太醫(yī)送我回秦王府?!?p> 魏太醫(yī)剛以為自己要成就一段佳偶,卻不想這就要鴛鴦單飛了,疑惑道:“你要走?”
夕顏點點頭:“事已了,該回去了。”
“要不要等等……”
“王爺”二字還未出口,夕顏便打斷道:“不必。本來也不熟?!?p> 一切來的太突然,魏太醫(yī)在心里默默回憶一遍自己方才說過的話,沒說錯什么吧。但好友之侄讓他送一趟,他也沒有拒絕的道理吧。只得應下,正好府里的馬車在外頭侯著,不出一個時辰便把夕顏送到了秦王府。
……
御書房。
“正大光明”匾額下,至尊龍椅上坐著一位年近五十的男子。一身紫色直襟龍袍甚是威嚴,眉目不怒自威,中年微微發(fā)福稍掩風華,但仍能看出年輕時是個風流人物。
他低頭詳閱手中一本奏章,略顯不悅之色。這人正是當今天子永歷帝,軒轅倬羽。
前方迎面站著的是軒轅珀,他垂手而立,筆挺英雋,面上有些憔悴,但神色自然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