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敖烈沉思這片刻間。
那左子穆見敖烈三人沒有答話,他面色陰沉的仿佛寒冰。
敖烈?guī)兹说呐e動顯然是沒把他放在眼里,不過對于一看就不好惹的敖烈?guī)兹?,他心中卻生有一絲莫名的忌憚,所以還是并不打算輕易招惹。
念及到此,左子穆狠狠的瞪了敖烈?guī)兹艘谎?,眼中閃過一抹狠辣!
生生忍住想要立即出手好好教訓敖烈三人的沖動,待以后探明敖烈?guī)兹吮尘昂笤僮龃蛩悖吘菇腥耸潞髮こ鹂刹⒉簧僖姟?p> 原本他只打算找段譽的麻煩,除了因為段譽的行為最出格,還由于憑借他老江湖的眼力,自然看出段譽太陽穴沒有鼓起,顯然是一個內力不深,或者毫無內力之人。
當眾敲打段譽,不僅能夠出口惡氣,還能在諸多江湖眾人面前起到揚威作用。
練武大廳中眾人見敖烈三人沒有應答左子穆的問話,氣氛變得有些凝固,又聽左子穆的聲音響起:
“光杰,這位段小兄弟剛才笑話你呢,你還不下場請教請教。”
他這話一出,就見之前在廳中斗劍的中年男子連忙應是。
這中年男子名叫龔光杰,是左子穆得意的大弟子之一,生性喜歡出風頭,在之前弄清了師父要找段譽麻煩來龍去脈后,他早就有些按捺不住想要動手的沖動。
一來可以出口氣,二來可以在諸多武林同道面前大出風頭。
龔子杰長劍抽出,往場中一站,倒轉劍柄,拱手向段譽道:
“段小子,聽到我?guī)煾傅脑捔藛??請下來與我練兩手?!?p> 不過段譽在他的話語落后,仍坐在椅中,并不起身:
“行吧,你練吧!我看著?!?p> 這話頓時讓龔光杰面色有些鐵青,只見他大踏步向段譽方向走去,伸劍指向段譽胸口,喝道:
“小子,你在和我裝傻么?”
段譽見劍尖離胸不過數(shù)寸,只須輕輕一送,便刺入了心臟,臉上卻絲毫不露驚慌之色,說道:“你師父是你師父,又不是我?guī)煾?,你去練好了,我看著就行。?p> 聞言龔光杰獰笑道:“你敢到無量山劍湖宮中來撒野,想必是活得不耐煩了。”
說著同時長劍回收,突然左手揮出向段譽左臉快速打去,伴隨著輕微呼呼的風聲,顯然龔光杰是用上了內力,勁道極大!
眾人見到此幕,頓時覺得段譽必然要挨上這一巴掌,不過下一刻,眾人卻沒聽到預料中“啪”的一聲。
定睛一看,原來是龔光杰的左手手腕被另一只大手捏住手腕,而被捏住手腕的龔子杰此刻卻面色青筋暴起。
顯然是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而捏住龔光杰手腕大手的主人,正是一直在圍繞敖烈身旁的壯碩青年。
這個壯碩青年名叫金阿大,與其弟金阿二,都是敖烈穿梭過來從軍中精選出來培養(yǎng)的得力手下。
他之所以有這個舉動,正是敖烈眼神授意的,從沉思中醒來,正好看到龔光杰大步朝段譽走去,他便準備開始干擾劇情。
坐在上首的左子穆同樣看見了龔子杰的異常,瞳孔微縮,面色變的冷厲,對著敖烈?guī)兹撕鹊溃?p> “這幾位朋友,在我無量山劍湖宮未免也太過放肆...”
左子穆聲音附上內力,凝成一束,如無形利劍般朝敖烈三人刺去。
雖是針對敖烈一眾,但場中有些內力淺薄者,更是覺得耳中有些發(fā)癢!
其他內力深厚者,聽到這話,面色也是微變,心生凜然。只覺得左子穆內力不俗,只怕已快臻至江湖一流高手之境。
因此眾人期待之色更濃,想看看今日劍湖宮的鬧劇怎么收場。
“大膽!”
然而未等左子穆聲音落下,又聽場中響起一道尖細的喝聲,眾人聽聲望去,正是敖烈身旁那個面白無須的錦衣老者所喝。
這老者聲音更具有穿透力,而且同樣附著內力,在他的喝聲下,廳中其他人無論內力深淺,俱都感覺耳中微微刺痛。
左子穆內力與這老者對比,高下立見,引的眾人心中駭然不已,紛紛咂舌。
不由都死死盯著這個錦衣老者,但這面白無須的錦衣老者發(fā)出喝聲后,卻是不在出聲,微微面向那個黑色錦服少年,正襟危坐,低眉順眼,顯得甚是恭敬。
這一畫面,立即讓眾人把目光轉向黑色錦服少年,心中都暗自猜測這少年的身份,竟然能讓如此高手俯首聽命,而且還恭敬至此!
甚至無量劍西宗大部分年輕女弟子與賓客所帶來的女性晚輩們,都仔細端詳著敖烈,被他俊逸的外表與神秘高貴的氣質所吸引!
不過,對于眾人的目光,敖烈熟視無睹,但也對錦袍老者所展現(xiàn)的態(tài)度與細節(jié)感到滿意,不禁感嘆怪不得古代皇帝都信重太監(jiān)!
因為大部分太監(jiān)一旦認主,其忠心絕不是那些官員所能比的,畢竟官員能力再好,也是外人,當然比不過自家忠心的家奴。
卻說這個錦袍老者自稱李葵花,原本是皇宮藏書內庫的一個普通看守太監(jiān),敖烈穿梭過來也進宮過幾次。
于是便遇到這個老太監(jiān),因為前世天龍世界的掃地僧之名大名鼎鼎,敖烈便誕生了惡趣味,用元神之力感知了一下李葵花。
結果發(fā)現(xiàn)此人還真具有很高深的內功,于是他便向宋哲宗趙煦從皇宮要了過來,讓他當了自己王府的大太監(jiān)。
這次帶他出來,除了其功力高深,也是想看看這個太監(jiān)的品性如何。
且說左子穆聽到李葵花的喝聲也是心頭大震,內心忌憚之色更濃,本來他聲附內力便是試探。
果不出他所料,敖烈?guī)兹孙@然大有來頭,現(xiàn)在看來,其中兩人更是武功高強,那個面白無須的錦衣老者表現(xiàn)的內功更是隱隱在他之上。
這一狀況令他眉頭緊皺,也摸不清這等強人為何不請自來,是否是來挑釁砸場子的。
左子穆腦中快速思索應對之法,但這時卻聽場中龔光杰有些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
“你這卑鄙小人,偷襲于我,還不松開,可敢于我正面大戰(zhàn)一番?”
眾人聽到龔光杰的聲音,連忙向龔光杰看去,只見他面色漲紅,手腕依然被壯碩青年捏著,保持之前那個動作,仿佛被施了定身術一般。
但那壯碩青年卻對龔子杰的話充耳不聞,無比端正的坐在錦凳座椅上,宛如一尊雕塑般。
這番舉動讓龔光杰氣的眼珠瞪起,這卻是由于只要他稍有異動,手腕上便傳來巨一股沛然大力,讓他苦不堪言,就在他想再說什么的時候。
一道明顯處在變聲期,略微有些沙啞但卻具有幾分磁性的聲音在場中響起:
“阿大,松開他吧,既然人家想要和你比較一番,那你就去滿足他的心愿?!?p>
關山月下
向書友們求幾張推薦票,新書真的很需要這個東西,拜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