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嗓音讓譚箬云停住了動作轉(zhuǎn)頭看向那人,一襲白衣的男子正凝著眉盯著她,眼中盡是憤意。
譚箬云嚇得“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低頭拜見。
“小女子見過三皇子殿下?!?p> 身旁的舞姬也跟著跪下拜見。
“三皇子殿下萬福。”
趙元翊甩袖冷哼一聲,大步走到夏曉夕面前關(guān)心道:“楚楚,你沒事吧。”
“沒事。”夏曉夕搖了搖頭淡定地說道。
只聽得“啪”的一聲,響亮的耳光重重地落在了譚箬云臉上。
原來是緊隨其后的林雙兒瞧見了譚箬云剛才的作派,一氣之下給了她狠狠一巴掌。
譚箬云被打得跌在地上,捂著那張俏麗的臉蛋,抿著唇,驚恐地看向林雙兒,平日里素是和善的面孔今日為何如此狠戾。
“林教頭,你…….”
不由她分說,林雙兒怒斥道:
“為何打你是嗎?看來平日里我是太嬌縱你了,今日竟做出這等蠢事,連相府嫡女都敢下手打,是不要命了嗎?”
“她,她是相府嫡女?那豈不是南平郡王的未婚妻?!弊T箬云嚇得趕緊起身爬到夏曉夕跟前,磕頭認(rèn)錯。
“對不起,是我有眼無珠,對您做了無禮之事,請姑娘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p> 夏曉夕見她言詞懇切本想著放她一馬,這種傲嬌的人教訓(xùn)一下就可以了。
“算了,以后可要謹(jǐn)慎自己的言行才是。”
“是、是?!弊T箬云連磕了好幾個響頭。
正當(dāng)她以為可以大事化小之時,一旁的趙元翊卻是不依不饒。
“可不能就這么算了,本宮帶來的人她也敢欺負(fù),如此德行的舞姬教坊司可容不得?!?p> 他瞥了眼林雙兒,眼神里透著命令:“林教頭,你知道該怎么處置了吧?!?p> 林雙兒頓了頓,這可一點也不像平時溫文爾雅的三皇子,也都怪譚箬云戳重了三皇子的死穴,活該落得這般下場。
她低下頭小心翼翼地回道:“是?!?p> 隨即挺直腰身沖著門外喊道:“來人把譚箬云給我轟出教坊司,永遠(yuǎn)不得踏入?!?p> “是。”
兩名粗壯大漢得令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
譚箬云怕得跪在地上扯著夏曉夕的裙角哀求道:“姑娘,求求你,幫幫我,我離開這就無家可歸了,我不想走?!?p> 夏曉夕見不得這般可憐的模樣,抿了抿唇,對趙元翊說道:“元翊,小懲大戒一下就行了,何必趕她走呢?!?p> “楚楚,你不必為她求情?!壁w元翊揮了揮手示意壯漢將譚箬云拖下去。
“可是?!?p> 夏曉夕還想再勸,壯漢已將譚箬云架了起來往門口拖去。
譚箬云濕著眼眶哭喊道:“求你了三皇子殿下,不要趕我走啊,不要…….”
夏曉夕正想去攔著卻被趙元翊一個箭步攔了下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譚箬云被拖走。
“你……”
她抬眼瞪向趙元翊,原先的那點好感瞬間崩塌,變成滿腔的憤意指責(zé)道:“我都說算了,你怎么可以還趕人家走,你是皇子是很了不起,可也不能為了這件小事把一個弱女子丟出門去啊?!?p> “對我來說你的事情從沒有小事?!壁w元翊皺著眉不悅地提高音量吼道。
在場的人聞言驚恐不已,三皇子一向和善,今日居然一反常態(tài)地吼人,誰也不敢吱聲。
房間里頓時鴉雀無聲,趙元翊察覺自己的失態(tài),滿臉歉意地看著呆在原地的夏曉夕。
“楚楚,我,我不是有意吼你的,我……”
他從未對安楚楚這么大小聲說過話,從來都是將她捧在手心里的,這次居然為了一個舞姬不經(jīng)意地提起安楚楚已是南平郡王未婚妻的事,而嫉妒不已。
這雖已是板上釘釘?shù)氖聦崳褪锹牪坏脛e人提起。
夏曉夕自然不知趙元翊的心思,只覺著他怎么能這么冷漠,純美的臉龐瞬間沒了色彩,冷冷地道:“多謝三皇子殿下關(guān)心,楚楚不敢當(dāng),不早了我先告辭了。”
說罷,夏曉夕扭頭便走。
趙元翊心中一陣慌亂立馬跟了上去。
“楚楚,別生我氣了行嗎?”
“哪敢?!毕臅韵]好氣地回道,自顧自地走著。
林雙兒望著趙元翊離開的背影心中不免有些擔(dān)心。
三皇子今日真不該如此沖動,要是被有心之人大作文章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