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云安容,是文朝長公主,封號長安。
從小,父皇母后便對我寵愛有加,沒有什么是我得不到的,讓我養(yǎng)成了有些嬌蠻任性的性格。
后來我遇到了慕容庭,文朝最年輕的大將軍。
他俊逸無雙,是文朝無數(shù)閨中女子傾慕的如意郎君,我自然也心悅他。
對于他,我難得收斂了自己的脾氣,不想強迫于他。
但他對我的態(tài)度卻有些奇怪,總是若即若離,每當(dāng)我鼓起勇氣主動向他示好,他都會有意無意回避,可每當(dāng)我以為他無意與我,想徹底斷掉對他的想念時,他又會做一些讓我感到他似乎也在意我的舉動。
后來,我不顧母后反對,哭鬧著向父皇求了旨意,滿心歡喜的嫁了給他。
得來的,卻是他的相敬如賓。
從成婚那一天起,他便從來不曾碰過我,每次我含蓄的提起,他便推脫他很忙,很累。
我理解他,愿意等他。
可是我等啊等,等來的,卻是他起兵造反的消息。
他將我綁在戰(zhàn)車前,用來威脅我的父皇。
我的心痛得撕心裂肺,落著淚問他何以至此。
他說他恨我,恨我父皇,恨所有皇室之人,恨我們錦衣玉食,養(yǎng)尊處優(yōu),不知百姓疾苦,不懂邊關(guān)將士的心酸,當(dāng)初如果不是我父皇拖延軍糧,他的父親也不會死在戰(zhàn)場上。
我跟他解釋,他父親的死跟我父皇無關(guān)。
當(dāng)時軍糧早已撥下,是他父親貪功冒進,中了敵軍的埋伏,甚至連累了許多將士陪他一起送命,要不是我父皇念在他勞苦功高,壓下了御史臺的折子,將軍府早已風(fēng)光不復(fù)。
他不信。
他說我顛倒黑白,信口雌黃,一怒之下,斬下了我的頭顱。
當(dāng)時我想,掉腦袋真的是一件很疼的事。
我不恨他,只恨自己識人不清,若有來世,我愿盡畢生之力,護我文朝長治久安,為我父皇分憂解難。
看完云安容的請愿,白露不禁都有點佩服了。
不愧是十世善人,在被人這樣不公平的對待之后,還依然能保持一顆善良之心,實屬難得。
再回想之前兩個世界,請愿人也都不曾怨恨過旁人。
看來這些人能積攢功德,成為十世善人,并不都是偶然所致。
“殿下,慕容將軍遞來拜帖,希望能見您一面。”
這時,一名粉衣宮女腳步輕盈的走進來,踩著細(xì)碎的步子來到白面前,恭聲稟報了一句。
白露慵懶的躺在軟榻上,眼皮都不掀一下的擺擺手:“不見?!?p> 一個渣男,有什么資格讓她浪費時間和經(jīng)歷去見?難得這幅身軀身份尊貴,劇情里最近兩年的文朝也算國泰民安,用不著她出手,她得好好補個眠。
上個世界實在太操蛋了。
六七年沒有睡意,就算身體受得了,她精神上也會感到厭倦。
是的,不是疲憊,是厭倦。
宮女微微怔了一下,有些意外公主殿下竟會拒絕大將軍的拜帖,隨即低頭應(yīng)道:“是,殿下,奴婢這就去跟將軍回話?!?p> 白露沒再說話,她已經(jīng)快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