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看他一眼:“吃不吃?”
都已經(jīng)智商負(fù)增長了,還能看得出她在生氣,她是不是該感到高興?
“吃,吃?!?p> 言恒忙不迭點(diǎn)點(diǎn)頭,抱著梨就啃了一大口,嚼幾下就往下咽,好像生怕有人搶似的。
結(jié)果嗆到喉嚨,頓時咳得面紅耳赤。
白露:“……”
本王踏馬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MMP!
看少年咳得淚眼汪汪,無比可憐的模樣,白露吸了口氣,認(rèn)命地把人拉過來給他拍背,順便讓阿六倒了杯溫水。
一杯溫水喝下去,咳嗽總算沒那么厲害。
言恒緩過勁來,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坐在白露懷里,少女的體溫隔著布料,若有似無的傳過來,臉色騰得一下更紅了,耳朵尖一片滾燙。
他渾身僵直,一動不敢動:“殿、殿下……”
“怎么了?”
白露完全沒意識到,她摟著言恒的動作有多么曖昧。
在她眼里,言恒就是個沒長大的小毛孩。
她活了多少年歲,她自己都記不清,沒有上億年,也該有幾千萬年了。
十幾歲的少年,在她眼里可不就是小毛孩。
就算是言恒沒失憶,也不過十幾萬歲,于她而言差別并不大,何況言恒是她徒弟,還特別能闖禍,妥妥的就一熊孩子,她就更不會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女子溫?zé)岬暮粑鼡涿娑鴣?,惹得言恒渾身都開始發(fā)燙。
“殿下,你、你可不可以先放開我……”言恒緊張得聲音都有些發(fā)顫,隱隱還有些暗啞。
白露微微蹙了下眉,有些狐疑,但還是攤開雙臂放開了他。
言恒蹭地一下站起來,火急火燎的樣子,好似剛才坐的不是白露的腿,而是燒紅了的火堆。
白露不明所以的看他一眼,“怎么了?”
剛才還好端端的,突然就急成這樣。
“我……我……”言恒咬著唇,一張俊臉都快熟透了,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殿下,我想去茅房!”
白露:“……”
去個茅房的事,有這么難以啟齒?
白露不懂他的腦回路,也沒多想,只是示意他快去快回。
智慧號也有點(diǎn)懵。
奇怪,主人剛才的反應(yīng)怎么怪怪的?就算沒記憶,性格也不該變化這么大啊,主人以前可從來不會在宿主面前臉紅……
難道是因?yàn)樗拗髡f的那個禁制?
哼,別讓它知道是誰害了它主人,還在主人的神魂之中下了這種影響性格的禁制,否則……
它一定跟宿主告密,哼!
阿六沉默的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表情顯得十分淡定。
他的任務(wù)是保護(hù)殿下安全,其他的一概與他無關(guān)。
時間一晃又是數(shù)日過去。
自那天被甜梨嗆得面紅耳赤之后,言恒仿佛變得更傻了,時常發(fā)呆走神,讓白露極度懷疑他那天吃甜梨有毒,特地讓阿六去找了軍醫(yī)過來。
軍醫(yī)檢查后表示,少年只是肝火有些旺盛,沒什么大礙,還開了幾幅下火藥。
令白露覺得神奇的是,幾服下火藥下去,還真把言恒發(fā)呆走神的毛病治好了,不僅如此,就連他那突破負(fù)數(shù)的智商,似乎都找回來了一點(diǎn),蠢得不那么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