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就是僅限于心里罵罵而已....
“哥們,你還真是想得開,那丫頭活得那么灑脫,現(xiàn)在不套牢,沒準(zhǔn)真成別人的了,要不你這樣,那丫頭不是想讀書啊,可以呀,你倆先結(jié)婚,要不先訂婚也行?!?p> 話到了這份上,葉鵬只得卯足了勁頭替顧肖想主意,難怪顧肖今天這么火大,他怎么著也得替顧肖想個法子治治那個丫頭....
今天,顧肖來這,或許就是想聽聽他這閱女無數(shù)的江湖一大浪人,有什么好主意的....
“她提了訂婚的事情-”顧肖漫不經(jīng)心的一句,葉鵬立馬起了精神,眼里泛起了花朵,不由得朝著顧肖豎了豎大拇指,不虧是顧大魔頭,把小姑娘吃得死死的....
“可是,我拒絕了....”顧肖淡淡的一句,差點(diǎn)讓葉鵬吐出老血來,再也忍不住得罵了出來,“豬腦袋!你丫的,活該單身!”
顧肖的眼睛睜開了,出乎意料的,葉鵬沒有受到攻擊,盡管他早已做好了防御的準(zhǔn)備。
他一臉的落寞,像是被霜打過的茄子,整個人懨懨的,深深的吐了口氣,嘟囔了一句,“對,我活該?!?p> 直到此時,葉鵬才算看清了顧肖對清淺的感情,何止是喜歡,是喜歡得要死。
喜歡到為了她的大好前程,甘愿放她走,忍受諸多的不愿意.....
葉鵬搖了搖腦袋,看著顧肖臉上的愁容,竟然莫名的羨慕起來....
他葉鵬身邊的女人不少,大多數(shù)是讓他臉上掛著笑容的,成年人嘛,逢場作戲,事后橋歸橋路歸路,他不把那些女人放在心上,那些女人也很少把他放在心上,成年男女的情欲世界里,大家各取所需罷了。
讓他葉鵬牽腸掛肚的女人,沒有....
他的臉上不會為了一個女人掛起愁容,可是他心底卻盼望著有這么一個女人。
江湖上他嘗遍了男歡女愛,就是沒有嘗到愛情的滋味....
“葉鵬,到了我這個年齡,遇到喜歡的女人,說不想訂婚不想結(jié)婚,那都是騙人的,可是清淺她年齡還小,她父母對她的期望也高,我不能太自私,即便我現(xiàn)在不顧一切得和她訂婚了,等她出去看了外面的世界,接觸到更多的人和事,有了更喜歡的人和事業(yè),婚姻就變成了對她的束縛,她會很痛苦,或許會害了她。所以,我想給她更多的選擇,更多時間來考慮....”
顧肖的語速很緩慢,語氣里盡是平靜。
葉鵬隨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半響無語。
顧肖是一個成熟的男人,可清淺卻未定性,未來在哪里,她自己或許都不知道,她現(xiàn)在是小姑娘一個,頭腦發(fā)熱,纏上了顧肖。
可現(xiàn)在這社會,物欲橫流的,誘惑種種,顧肖一個窮當(dāng)兵的,日后怕是滿足不了她的諸多要求。
畢竟做軍嫂,不是一般的女人能承受的.....
“所以說啊,顧肖,干嘛動真感情,女人最麻煩了,你看看我,多灑脫,女人嘛,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床上舒服就行了.....你呀,自作自受,而且一作,就是五年!”葉鵬大口得喝著水,語氣里一般戲謔,一半無奈。
清淺要去考大學(xué)了,若是真的考上了,一去就是四年,倆人長期異地戀愛,顧大魔頭,豈不是更要魔性了.....
若是中途再出了岔子,顧肖這日子可是.....
哎!怎一個嘆息了得!
前路漫漫,無窮又無盡的妖魔鬼怪.....
白駒過隙,光陰飛逝,隔斷了前塵往事,沖散了涓涓愛戀.....
清淺一心撲到了書本里,整個人仿佛脫胎換骨,一開始她是為了踏進(jìn)那扇象牙塔的門檻,可漸漸得,她聞到了書香味,里面的世界讓她沉迷,沉醉,以致于她很少再去主動找顧肖了......
而顧肖,很少會去打擾這個正在“奮進(jìn)”中的丫頭.....
數(shù)月的拼搏之后,不出所料,清淺被一所優(yōu)秀的大學(xué)錄取,畢竟清家人世代積累的優(yōu)秀基因擺在那里,先前只是沒被激發(fā),一旦被點(diǎn)燃了,就勢不可擋了....
那天晚上,清淺的爸爸特意趕回家,一家人其樂融融得慶祝著女兒的成功,清淺的爸媽眼里噙著淚水,心里給祖宗們叩了無數(shù)的響頭,總算,女兒踏上正路了....
可他們心里也明鏡似的,有一個人對女兒的改變功不可沒:顧肖。
自從女兒認(rèn)真讀書之后,他們就鮮少見到顧肖了,可心底卻是滿懷感恩,那晚清淺的爸爸清林喝了許多酒水,喝到微醉之時,便不免把女兒感情的事情擺了出來。
“閨女,你給爸媽說說,為什么不把顧肖請來一起慶祝,也不許我們?nèi)フ??”清林手里的酒杯叩了叩飯桌,母親王佳慧跟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丈夫總算把她心里的疑問提了出來。
自從女兒在泰國出事之后,王佳慧就變得格外小心謹(jǐn)慎,生怕話多了刺激到清淺,更怕打擾她的“正道”,所以多少說一句就少說一句了。
清淺的臉龐微紅,多半是飲酒的緣故,搖了搖嘴唇,嘆了口氣,拖著長長的尾音,“哎——”
“那么遠(yuǎn),干嘛打擾他?”清淺嘟囔著嘴唇一句,委屈扒拉的。
“遠(yuǎn)?”王佳慧神經(jīng)一緊,好像她錯過了什么消息。
“嗯?!鼻鍦\用力點(diǎn)了點(diǎn)頭,舔了舔手里的蛋撻,嘴里甜甜的,可心里仍是澀澀的,“他被派去外地了,都去了一個多月了,那地,離這遠(yuǎn)著呢,我上網(wǎng)查了,開車都得20多個小時,哎-”
發(fā)泄完嘆息之后,她又舔了舔嘴唇,拍了拍紅紅的臉頰。
父親清林和母親王佳慧一臉的不可思議。
“怎么會?”清林的語氣全是嘆息,好像失去了寶貝似的。
“怎么不會?顧肖呀,他就是這樣的男人,說一不二,全身硬邦邦的,倔得像石頭,哪里比得上老爸你,溫柔又體貼的....”
說著,清淺的腦袋就耷拉下來,右手無力得拍著桌面。
“出息!”王佳慧恨鐵不成鋼得用右手食指戳了戳女兒的腦袋,“男人不都得靠自己收拾出來?你以為你爸天生就這么溫柔體貼?你這丫頭,怎么有了書本,忘了老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