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準確來說,是瞪著自己。
“咳……你先忙,”突然一切都了然于心,陳摯拿著外套起身道:“公司還有事,我先回去了。弄完你好好休息,過幾天見了?!?p> 房門關(guān)緊,鍵盤敲擊的聲音突然停下。
祝航拿起一邊的手機,打開了“紛爭”的游戲界面……
……
……
“您好,需要喝點什么嗎?”侍應生走近道。他穿著黑色燕尾服,手中的盤子上立著些漂亮的高腳笛形杯,金黃色的香檳中冒出一個個綿密的小泡泡,讓人無法抗拒。
祝元點點頭,拿起一杯,輕輕抿了口。
眼前的人們穿的極其正式,領(lǐng)結(jié)、西裝和長裙。廳內(nèi)的頂上吊著巨大的水晶燈,中心舞臺上現(xiàn)場樂隊演奏著大提琴和小提琴。另一端是入口處的巨大屏風,繁復的雕花上鑲嵌著彩寶,顯得雍容富貴。這是海州最奢華的宴會廳,今晚是屬于海州特定人群的一場聚會。
推杯換盞,觥籌交錯??此戚p松的每一個話題背后都是耗費苦心的準備——這是許多人等待許久的社交、商業(yè)機會。
抬腕看了看時間,祝元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來,觀察著眼前的人群。
祝思建和陳悅打扮的十分隆重,夫妻兩人身邊圍了些朋友,聊得十分熱絡(luò),看起來如魚得水。
“???,怎么今天似乎興致不高呀?”一個成熟的女聲響起。
“竹子姐,晚上好。”祝元舉了舉手里的杯子道。
梁玲竹一如既往的走著性感御姐風,抹胸長裙上用金線細細密密繡著鳳凰。
“怎么……為情所困?”她雙手撐在桌邊,露出一片飽滿白嫩。
祝元笑著搖搖頭道:“你老公沒來?”
“今晚這種場合怎么可能不來?喏,跟我父母在那邊陪聊?!绷毫嶂癯贿吪?。她的父母是海州著名地產(chǎn)商,老公是招上門的“駙馬”。
“對了,還沒恭喜你呢???,”梁玲竹舉著手里的香檳杯,輕輕同他的杯子碰了碰:“接管真正的祝家,壓力可就大了不少呢……”
“呵……做什么沒有壓力呢?更何況能為祝家效一份力,是我的榮幸?!弊T浇俏?,溫和又謙遜。
梁玲竹看著他的眉眼,感嘆道:“哎,你們祝家人真會長,一個個英俊帥氣,讓人羨慕。只不過怎么還沒一個妻子給你坐鎮(zhèn)后方呢?還是說你這心里,裝的是……兄弟?”
“呵呵,”祝元皺眉,無奈笑道:“哪有那么容易找到稱心如意的妻子啊,竹子姐?!?p> 熱鬧的大廳突然安靜了幾分,屏風后走進四人。
“哇……”
“他們這一家也……太養(yǎng)眼了吧!”
“聽說了嗎,他們家男未婚女未嫁,年齡都不小了呢。這幾年可是好機會,就看有沒有人會把握了?!?p> 周圍幾人的討論聲傳入耳朵。梁玲竹半遮著嘴笑了笑,轉(zhuǎn)頭看向祝元道:“???,看來你的弟弟……是把握上了呢?!?p> 祝元臉上的笑意并未散去,他看著門口,并未回復。
宴會廳的那一頭,向茜挽著媽媽,跟在尚秉和、尚一南的后面。很快,一群年紀稍長的人走向他們,握手擁抱,人緣似乎很好。
向茜今天也穿著刺繡長裙,不過跟竹子姐比起來,她身上的更薄更輕盈,淺紫色的花枝繡在鎖骨的薄紗處,舒展靈動。盡管是低胸,可穿在她身上并不顯得低俗。
祝元看著她從人群中悄悄退著步往一邊閃去,不禁抿唇笑了。剛要起身,他見一個人飛快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