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空客380緩緩降落在巴黎戴高樂機場,兩個滿臉微醺的女人從飛機二層走了下來。停機坪上一臺黑色轎車,載著她們快速駛出機場。
“?!!濒[鐘響了好久,向茜才摸著床沿爬起來:“嘶好暈……糟了已經(jīng)快九點了,要遲到了?!?p> 慌忙下床沖去衛(wèi)生間,隨便一收拾她便出了門。
向茜揉著腰,輕輕靠在酒店的電梯里,只覺無限疲憊。安光陽丫頭非要幫忙倒時差,要不是自己強烈要求,他們只怕要睡在巴黎了。雖然趕在12點前離開了夜店,可從巴黎開車到杜伊斯堡路上四五個小時坐在車里可不好熬;加上半醉,她扭著身體睡了一路,渾身酸痛。
好在公司就在酒店對面,過條馬路就到。
今天是她的入職儀式,6樓的會議室里擺滿了點心咖啡,末端還拉著橫幅,上面用德語和英文寫著“歡迎加入”的字樣。
比約定時間晚了五分鐘,向茜匆匆推開大門,里面已經(jīng)站滿人了。她抱歉的點了點頭,道:“Sorry?!?p> 因為沒時間化妝,向茜穿了件香奈兒的背心裙,外搭長袖短外套,一雙圓頭平底鞋,雖然干凈簡單,可也令她看起來十分“幼齡”。高智雅上下掃了一眼,沖她使了個眼色,轉(zhuǎn)過身道:“這位也是我們的新同事Xi Xiang,之前任職KMC海州集團的副總經(jīng)理。歡迎加入?!?p> 一聽是KMC集團的副總,大家看她的眼神頓時多了打量和驚訝。有的熱烈鼓著掌,有的小聲議論,還有的頻頻側(cè)目,似想到了什么。
半小時后,向茜坐在了自己的辦公室里。朝左,看了看半封閉式的窗戶,朝右,看了看文件柜。
“……”
這辦公室未免也太小了吧?!一張辦公桌,三把椅子,多一個東西都放不進。難怪出發(fā)前哥哥特意叮囑自己在德國要低頭做人,萬不可高調(diào)——歐洲公司的境況果然堪憂。兩步走到門口,她又四處看了看走廊。不同于之前去過的安國集團,KMC歐洲公司的整體光線明顯暗淡許多。盡頭的那邊,是一扇黑色大門。
因為哥哥的叮囑,高智雅在公司并沒公布她與尚家的關(guān)系,加上這姓氏的不同,向茜在歐洲公司的存在感并不高。下午的新人會議上,她甚至有種“大學生般初入職場”的錯覺,從世界各地來德國的9人分別自我介紹姓名,從業(yè)經(jīng)歷和優(yōu)勢。
“大家好,我是Xiao Ke Chen……”
向茜抬頭,這才發(fā)現(xiàn)坐在對面的女人有些眼熟。“Xiao Ke……”大腦默默開始搜索,突然定格在高中。
會后,她有些欣喜的走上前,用中文道:“陳小可,你是嗎?”當年海州外國語學校體育隊,她們倆可都是跑長跑的。
她跟身邊的人正聊得起勁,聞聲轉(zhuǎn)頭異道:“你是?”
“海州外國語學校校隊的向茜,還記得嗎?”露出一個笑臉,向茜突然有種認親的踏實感。
“呀,真不好意思,我不太記得呢,不過我確實是海州外校的?!标愋】蓪擂蔚膿u搖頭,又伸出手道:“你好,很高興再見到你?!?p> 兩人簡單寒暄了幾句便各自回辦公室了。
接下來的一個月,向茜租了房、參加了入職培訓,每天生活兩點一線,很是規(guī)律??伤⒉挥X得無聊,因為每天都要上游戲完成任務(wù)打副本。
“喂,趙雷,起來了么?”洗完澡,向茜趴在床上打著微信電話:“快看看今天的充值活動!哪個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