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噴嚏將湯勺里的湯,噴灑在許情深的臉上和他面前的餐桌上。
頓時,安靜的氣氛,變得十分的詭異起來。
許家并非豪門世家,但,對子女的要求,許老爺子卻并不寬松。
聞聲,許政秉和鄭清秋兩人,先后的朝他看去。
“怎么搞得?”見許情深一臉的湯漬,許政秉冷臉,喊道:“程珂……”
“難道,你就沒出現(xiàn)這種情況過?”抬眼朝許政秉看去,許情深冷冷的問,并起身作勢要離開。
許政秉見狀,臉色更黑了,但語氣依舊是柔和的問道:“你是真的忘了你的名字嗎?許逸笙!”
許情深抬腳正要跨過門檻,身后便傳來父親故作溫和的聲音,而他,卻是聰耳不聞。
就在他以為,許政秉不會再說什么時,一聲“許逸笙”卻將許情深驚得愣住,同時,一顆心掀起熟悉的抽痛。
許逸笙。
君許一生永白頭!
這是母親為他起的名字,而他的名字,正是母親對父親說的一句告白語。
曾經(jīng),他以為,他們兄妹倆是父母愛情的最好見證!
卻不曾想,父親對母親的柔情似水、蜜意濃情,不過是父親為達目的而做的手段。
兒時的回憶,隨著那聲“許逸笙”翻涌而來,同時,當(dāng)年,得知真相的痛更是迅猛襲來!
“許政秉!這個名字你最沒有資格喊!”閉著眼,將心底要殺人的欲望壓制,許情深轉(zhuǎn)身,戾氣在他周身環(huán)繞。
“許逸笙,這是母親給我起的不是你,你辜負(fù)了她的一顆真心,你沒有資格,沒有!”
許政秉見許情深要離開餐廳,便心急的喊出了那個他已經(jīng)好多年都沒有喊的名字。
那聲“許逸笙”響起,他見許情深頓住了邁出餐廳的步伐,抬起的右腳也僵在了半空中。
頓時,一顆心“咯噔”了一下,一股不安瞬間涌來。
不安的感覺還未消逝,便聽許情深怒吼的直呼他大名。
那聲“許政秉”傳入耳里,許政秉愈發(fā)的后悔,同時,一顆心也驚顫的跳動著。
還未等他心底的后怕消逝,許情深便又說道,聽著他說他沒有資格喊他許逸笙時,許政秉只覺得一顆心痛得不行。
那件事,都過去了這么多年,以深居然還恨著他!
難道,他們的父子情,還比不過一個女人嗎?
又過了一會,許政秉正準(zhǔn)備開口解釋。
解釋當(dāng)年娶鄭清秋的事實,而,許情深那聲“沒有”,將他吼得像是嚇一跳,雙腿也不受控制的往后孟退幾步。
見狀,許情深冷聲一笑,眼底的戾氣像溫泉里的熱氣一般越冒越多,越冒越濃郁一般。
看著被他嚇得的許政秉,許情深的心底,沒有一絲的不忍,反而,他還覺得這樣不夠,頓時,便將矛頭指向坐在餐桌上的鄭清秋。
從他被湯漬弄了一臉,鄭清秋雖看了他一眼,但她很快便將頭垂著,默不作聲的吃自己的飯。
那架勢,仿佛,她沒有聽到許情深打噴嚏一般。
許是,嫁入許家十年,十年的貴婦生活,早已將她包裹成真真實實的豪門太太。
然而,這一刻,當(dāng)許情深將視線落在她身上時,鄭清秋再也做不到聽不到了。
陸湘司
多好的承諾啊,君許一生永白頭!可惜,許政秉還是將鄭容音給辜負(f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