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蘇錦從震愣中回神,抬頭便見許情深朝二樓而去。
見狀,繞過茶幾,對徐媽道了句“晚安”,她便跑著上了樓梯。
“你……不休息嗎?”走進臥室,見他仍舊站在門外,沒一絲要進來的意思。
“你先休息,我還有一些公文沒處理,”搖了搖頭,許情深道,便轉(zhuǎn)身朝走廊盡頭的書房而去。
坐在床沿上,蘇錦想著吃完飯后發(fā)生的一些事兒。
她想的并不是許情深沒回臥室而去了書房的事。
她雖不是絕頂?shù)穆斆鳎?,許情深臉上的神情,她還是看懂了一二。
他并非是有公文沒處理完,而是,變相的與她分房睡。
幾小時前,聽他說自己是秦傾時,她雖不是很高興,但,一顆心還是被驚到了。
她就說嘛,若她真的是秦傾,許情深又何必拿紅星來說事呢,又何必與她做假夫妻呢?
寒夜本就比夏夜漫長,滿心疑惑的蘇錦,不知不覺便坐到了天亮,而她,卻渾然不知。
一樓餐廳里。
一夜無眠,蘇錦頂著兩個黑眼圈下了樓,而,對面而坐的許情深,他雖坐了一夜,卻沒有黑眼圈。
玻璃制的圓形餐桌,桌的中心擺放的是一大碗的白粥,大碗的兩側(cè),擺放了榨菜、油條、豆?jié){、壽司、紅糖吐司、小籠包和饅頭。
許情深比蘇錦先下樓,自然是在她下來前,便坐在了餐桌上。
徐媽見蘇錦坐在餐椅上,便舀了一碗米粥擱在她面前,便退步離開了餐廳。
徐媽一離開,蘇錦便有些覺得渾身不自在了。
不是她愛作,而是,想了一個通宵,她都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若是,她貿(mào)然的問許情深:“你是不是騙我的,我其實根本就不是秦傾對不對?”
他會不會還是像昨晚那樣,一口堅定的說:“你就是秦傾!”
若真是那樣,那她不就更加的尷尬了嗎?
一頓早餐,蘇錦吃得可謂是五味雜陳,吐司、小籠包、白米粥都是她最喜愛的早餐,然而,她卻覺得實在無味。
坐在她對面的許情深,一本正經(jīng)的吃著油條、喝著豆?jié){,臉色不再像往常那樣冷冰冰的。
但,對于滿心疑惑的蘇錦,她卻覺得,許情深并未有何不同。
將碟子里切好的油條吃完,喝完面前的一杯豆?jié){后,許情深擱下筷子,拿起餐桌上的紙巾,動作輕輕地擦拭著手。
“心不在焉的吃早餐對胃很不好,”擦拭了嘴巴,許情深抬頭,看向?qū)γ鏇]一點食欲的蘇錦,并了喊了她一聲問道:“蘇錦,難道你不知道嗎?”
出神的蘇錦正準(zhǔn)備回神,卻不曾想,許情深會出聲。
頓時,將她嚇了一跳,驚呼的“啊”了一聲,便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蘇錦的動作有些大,將她面前的一杯熱豆?jié){,一點不少的全灑在了身上。
今兒,她穿的是一件短款的紅色羽絨服,下身是一條寬松加絨的牛仔褲,腳上是毛茸茸的拖鞋。
見狀,許情深連忙跑了過來,隨后,不等蘇錦有反應(yīng),便將她打橫抱起,朝廚房的琉璃臺而去。
沒一會,廚房里便響起嘩啦啦的流水聲,接著,一股冰涼刺骨的感覺,至她的手腕傳入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