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水獅標配的牢籠
展沫沫磨磨蹭蹭、鬼鬼祟祟來到人群外圍,一手扒著其中一位女卒的肩膀,努力抬頭踮腳向里看去,邊看還邊問,“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海澹大人本就跟將軍犯沖突,哎,如今又和水禾大人……哎,事情好像越來越嚴重了?!蹦敲勘乱庾R的回道。
聞言,展沫沫不受控制得嗤笑一聲,“海膽!?”
展沫沫的笑聲在這里格外嘹亮,她急忙想要捂住她的嘴,“你瘋了,敢直呼大人其名?”
她轉過身,看到的是一身輕衣的展沫沫,她后退兩步,拔出腰間的武器對著她,“你是何人?”
展沫沫剛笑完,她捂著肚子正想解釋,就見人群自動讓開一條路,所有人都看向她。
“喧鬧什么???”
一名深藍色大袖外襯的女子,緩緩而來,她衣衫上繡著朵朵海浪,內里淺色羅裙,腰間挽了條紗織腰帶,一半深藍的發(fā)挽成了發(fā)髻,留了些許青絲垂在頸邊,上盤銀色不知名花簪。
‘容顏如花似玉,就是一張嘴壞了臉,’展沫沫這樣暗想著,“你好啊~我是……”
“來人,把她捆起來,你們是怎么做事的?有外敵潛進水獅營,守衛(wèi)人呢!?”臉美嘴臭的女人,果然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打殺’展沫沫。
展沫沫看著迅速上前,壓住她肩膀的人,也沒有反抗任由他們捆住雙手,同時,聽著一人從一側單跪匯報,“海大人,她就好像突然出現(xiàn)的一樣,并不是……屬下,屬下有罪!”
“拉出去斬了!”那名叫海澹的女人,甩袖指揮其余人,把跪在地上匯報的人拖了出去。
展沫沫瞪大眼睛,還真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她剛想說什么,就聽到之前的那個悅耳女聲再次想起,“住手!海澹!你不要仗著你的身份,便胡作非為,水獅還輪不到你肆意處罰,你更沒資格處置他們的性命!”
展沫沫在心里直呼‘說得好’,就看到一個,同樣身著一身深藍外襯的女子前來,只是她的藍發(fā)略偏墨色一些,她眉目緊蹙,一手在前一手垂在腿側,疾步前來。
“水禾啊~那你又有什么資格,替將軍傳話吶?”海澹嘴角一勾,冷眼看著她,依舊一副囂張氣焰。
“你!這是兩碼事,你休要混為一談!”水禾回以怒視。
“呵,言外之意,不還是就許你可以?這可真是軍大一級就壓人啊~”海澹攤起手,看著壓著跪地人的幾人,“還不放了,我們比不過人家,這可是將軍親衛(wèi)啊。”
水禾一臉憤懣,但她只能斂去眼里的火焰,揮袖讓那人離去,海澹突然看到展沫沫,她又笑起來,“那我處置外敵,總沒問題吧?”
展沫沫正在研究,身前綁著雙手的繩子,就感受到重重視線看向她,她露出笑容,“你們好啊?!?p> 水禾上下看了看展沫沫,有些弄不清,但還是打算詢問一番,“你是何人?來這里做什么?”
“還能怎樣?打探軍情啊~”海澹走到水禾面前,惡狠狠的看著展沫沫,“把她關進牢里!嘗嘗刑罰,看看能不能吐出訊息來?!?p> 水禾仿佛知道海澹今日一定要發(fā)泄,她的直覺告訴她,展沫沫不是平常人,但她還是沒有說話,放任人把展沫沫關了進去。
展沫沫眨眨眼,也不解釋了,她看著明顯勉強才斗過海澹的水禾,被人壓著、推著朝一處走起。
片刻后。。。
展沫沫看著眼前,用不明金屬制成的牢籠,她歪著頭瞅瞅周圍的露天刑具,“合著,這盡絕里就好露天嗎?怎么餐堂是,牢房也是……”
展沫沫站著不動,后面押送的人不耐煩的推了她一把,“快進去!”
展沫沫看著把她關進去的幾個人,“小哥?問個問題唄?”
那名士卒警惕的看她一眼,后退一步道:“閉嘴!你們就會巧言令色、油嘴滑舌!將軍就是因為……”
展沫沫豎起耳朵,打算聽八卦,誰知,他就被身邊的人打斷了,展沫沫張張嘴還想說什么,那人就用手中的武器打了打牢籠,另一個人牽了一只黑不溜秋,類似泥鰍的東西走過來。
她看看把繩索系在籠子上的人,又看著那黑不溜秋的東西,最后看著突然閃出電花的牢籠,默不作聲了。
待了好一會兒,展沫沫都沒見有人過來嚴刑拷打她,她盤坐在地上,突然,她看見了,那看不清眼在哪里的黑東西。
系統(tǒng)正要問她為什么這樣做,而不解釋清的時候,就聽到她低著頭說道:“你這么黑,我就叫你小白吧~小白,你知道他們?yōu)樯稕]來拷問~毒打我嗎?”
回答她的是系統(tǒng)的沉默、更大的電流繞著牢籠、和聽見她說話,士兵斥責的聲音。
展沫沫老實了,她樂得自在,于是仗著牢籠足夠大,身材足夠嬌小,平躺在那了……
水獅衛(wèi),一座冷峻冰屋處。。。
“事情便是如此?!彼痰皖^彎腰,對上座的人說道。
“咳,好……”
“將軍,您…這是又加重了?”
“無礙……”
上座的人擺擺手,這是一個英朗的女子,是那種上陣御敵的冷艷女子,如水眸海溢出淡然,只是此時的她,眉宇之間多了絲羸弱,她披散著墨藍頭發(fā),身上的盔甲也卸了下來,簡單的寢衣也掩飾不住她的英姿,此時,她沒有一絲血色的嘴唇,慢慢抿了起來。
“怎么回事?還是沒有找到解藥嗎?”水禾急忙扭頭,對一側跪坐在地上的醫(yī)者道。
“回大人,將軍這中的毒,非同小可,不是常見的毒物,這解毒,前提便是需要得知,是什么毒,才能下什么解,可是……”那醫(yī)者拱手回道。
“或許我們去請族內的……”這時,屋內一名身著盔甲的女子提議道。
“不可,將軍中毒一事,不可宣揚出去,萬一……”水禾搖頭否決,她越說越擔憂。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將軍難不成就這么痛著?”一名洪厚的盔甲男子道。
水禾還沒說什么,那盔甲女子拍了他一腦袋,“閉嘴吧,沒用的話,就不用說了?!?p> “你又打我……”那人揉著頭道。
水禾瞪了他們一眼,看向上座閉目養(yǎng)神的將軍,“海澹今日,如此行事,恐怕,他們蓄謀已久,將軍,我們該怎么辦?”
“我記得…有幾個從戰(zhàn)訓場回來的士兵說,盡絕選出新統(tǒng)領了……”水所斥還沒說完,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將軍!”
“將軍?”
“將軍?。。 ?p> 水所斥一手擺擺手,又隱蔽得收了右手泣在手心的血,“去,傳音……水獅需要援助,理由,那名女子十分可疑,唯恐海域有詐?!?p> “是,將軍,您好好休息,我這就去?!彼虘曌吡顺鋈ァ?p> “你們二人,守住海域線,記得,絕不允許他們越界……”水所斥緩了一口氣,對著剩下的倆人道。
水所斥還沒等他們回復,便半昏了過去,而后,還有意識的她,阻止了幾人的上前,揮手讓他們出去了。
等他們走后,她才看向醫(yī)師,“把藥給我吧……”
醫(yī)師沉默一瞬:“將軍三思啊……”
水所斥輕喝:“拿來!”
……
待眾人全部走后,水所斥看了看手里的藥瓶,又看向外面,逐漸降臨的夜幕,嘴里喃喃自語:“阿清,你就那么恨我…恨到,讓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