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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袖菊花香

第四十七章,變身

一袖菊花香 勿縱 2173 2019-12-28 23:46:18

  輕聲如蜻蜓點水,踏入那紅布之上。

  忽有鮮花如雨,灑在那紅布之上。

  明月夜,燈如火。

  一步便珠簾擺,輕聲隨風,響。

  雌雄莫辯的菊花穿著紅衣,款款走來。

  倒讓廣暮認不出來,這是男是女?

  那管子岳漠不關心,也倒沒細看!

  菊花并不知道自己已然過關,在慎王那堆人中,藏住了自己的身份。

  一條紅帆斜在菊花與廣赤的手上。

  那帆布中央便是綁成了一朵桃花。

  共持桃花,暗藏同吃桃子之意。

  錦羅衣,繡金絲。

  忽而清風吹起,似若神仙眷侶。

  廣暮站在人群旁,瞧著菊花一步又一步地邁入那喜堂。

  那飄的不是鮮花而是鮮血。

  一點又一點地飄灑在廣暮的心底。

  “吉時到!”一旁媒婆高聲一唱。

  便見菊花和廣赤跪坐在高堂前,當然,那高堂是空著的。

  鼓聲一瞧,喜氣洋洋。

  “一拜蒼天,愿百年!”

  菊花和廣赤緩緩地起身,朝著院外的天,一拜。

  “二拜大地,結連理!”

  菊花廣赤朝著院外的地又是一拜。

  “三拜夫夫,永不負!”

  菊花廣赤對視一笑,便又對拜了起來。

  笑若天星,綴明夜。

  “洞房!”媒婆一聲,笑了廣赤,羞了菊花。

  卻是惱了那廣暮,只見廣暮輕輕一捏,倒把那請柬捏成了皺巴巴的花兒似的。

  聽著刺耳的聲音,廣暮不敢動什么手腳,只敢站著,就這么看著,看著那日亂了他心扉的女子,領著他的哥哥,走到后院,到了那洞房。

  或許今夜,那洞房怕是熱鬧到天明!

  廣暮越想越覺得氣,不由地捂住了嘴,咳了出來,一小口的血癱在了手心上。

  廣暮慘笑,從手中拿出手帕一抹,擦凈了痕跡。

  “殿下?怎么了?”聞濤擔心地問道。

  只見廣赤收了手帕,擺了擺手,“無事!”

  只聽此時,那太子的幕僚貝倫走了出來,言道,“請諸位入席,稍后太子殿下,會前來與諸位痛飲!”

  聞言,廣暮與眾人一般端坐在自己的席位上。

  “三弟,你怎么來了?”忽而一人見了廣暮,不由一驚。

  “二哥!大哥請我來的!”廣暮見那人,勉強一笑,言道。

  后院之中,菊花與廣赤共同拉著那紅布走在了走廊之上。

  “你老是看著我做什么?”菊花害羞一問。

  宛延的婚禮上,沒有紅蓋頭,所以廣赤才能一直瞧著菊花。

  “我看著我的好弟弟,不行嗎?”廣赤嘟起嘴吧,調笑地說道,“畫兒,你今天可真漂亮!”

  菊花笑笑不說話。

  廣赤開心地瞧著,怎么也瞧不夠一樣,到了洞房也遲遲不動手,一直瞧著。

  偶爾還上了上手,摸了摸,靠近了鼻子嗅了嗅,偶爾還玩著菊花的頭發(fā),靠在了菊花的肩上,朝著菊花的耳邊呼氣,簡直就是癡漢附體,太辣眼睛了!

  菊花強忍著自己的手,‘別動,不可以,就當眼前二百五是空氣一樣,一定要忍住!’

  癡漢瞧著自己,菊花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快走啦,他們在外面都等急了!”

  “等就等唄!反正我是太子,讓他們等去!”廣赤拉著菊花那小手,不由地癡漢著說道。

  菊花可不敢等下去,再等下去,他怕忍不住拿起菜刀,砍死這個死變態(tài),臭癡漢!

  “不行,萬一他們見你沒出去,尋來了,怎么辦!”菊花想著辦法說道,“我可不想那么多人都擠在洞房里!”

  “好吧!”妥協了的廣赤點了點頭,依依不舍地放下了菊花的手,留戀地看著菊花,三步一回頭地走著。

  “快走吧!別讓他們等著急了!”菊花強忍著不耐,笑著說道。

  “恩!”廣赤一狠心,便快速地走開了,忽而又回頭,沖向了菊花,對著菊花的嘴輕輕一吻,好似蜻蜓點水,“等我!”

  說完,便笑著跑了開來。

  過了些許時候,菊花才起身,抄起了那茶壺,掀了那蓋子,倒在自己嘴唇上。

  洗洗嘴巴。

  “好你個廣赤,莫讓勞資逮到你,不然,非得砍死你不可!”菊花洗了一遍又一遍,倒了水不夠,還用手使勁地搓著自己的嘴唇,錯得都有些發(fā)腫了,才猛地一摔,把那茶壺摔了去。

  走出門外,四處瞧看,見四下無人,連忙跑到院中。

  低頭一瞧,那月季花還在這里沒被人連根拔起。

  “還好自己機智,堅持把洞房擺在這里,不然倒是麻煩了!”菊花蹲了下來,戳著那睡著了月季花,”醒醒,醒醒!“

  “恩~恩,”月季緩緩地蘇醒,“誰?。窟?,是你啊!”

  “我問你的事情,你考慮好了沒有?”菊花和顏悅色地說道。

  “什么事???”月季問道。

  “就是問你要不要變成人?”菊花解釋地說道,“你忘了?”

  “哦?變成人?”月季哈欠了一聲,緩緩地又想沉睡下去,“我為什么要變成人~”

  菊花一瞧,這月季昏昏欲睡,暗想,可由不得你了!

  菊花看著自己的手,一狠心,咬了一口。

  猙獰的表情訴說著這一口的無情。

  “走你!”菊花把那漏風的手放在了月季花的上頭。

  一滴又一滴的血,從手指上緩緩地滴下。

  漸漸的,紅芒乍現,鮮紅的血逐漸融入了月季花中。

  “呼~呼~”靈力過剩,月季徹底沉睡了,沒個幾百年,怕是不會醒的!

  失血過多的菊花有些蒼白,覺得這量夠了,便想要緩緩地起身,不料眼前一昏,徹底得倒了下去。

  風吹草動,蟬鳴聲。

  菊花緩緩地醒來,不由地側過身,咳嗽了起身。

  側身的時候,忽然覺得不對,明明手臂撐著地面,怎么覺得自己的胸碰到了呢?

  低頭一瞧,“我靠,說變就變,當我泥偶啊!”

  驚訝過后,瞧著夜色似乎更深了,菊花連忙起身,雖說有些踉蹌,但也站穩(wěn)了,連忙沖進了院子,翻了一些自己的東西,忽然一瞧,倒是有根簪子,連忙也把那簪子塞到了包袱之中,懷揣著包袱,連忙地出了院子。

  誰知道,那變態(tài)啥時候回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經過七擒的菊花,早已摸透了這太子府,便乘著夜深人靜之時,尋著一堵墻。

  把那包袱拋了過去,碰的一聲,響得挺快!

  “那么重嗎?這么快就落地了!”菊花不疑,自己爬墻了起來,不過,鞋子有點大,有點松,于是很榮幸的,菊花從墻上摔了下去,落在了一頂轎子上。

  迷迷糊糊之間,似乎瞧見了個中年大叔!

  還沒看清,便徹底暈了過去。

勿縱

感謝JayZhouliang大大的票票,謝謝!筆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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