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怎么辦?”徐塵自問到。
如果散去氣旋,重頭開始修煉,那新吸收的木靈氣按照百木迎春功法的經(jīng)脈線路運轉(zhuǎn)靈氣是沒有問題。可是那條舊的經(jīng)脈就會失去控制,自行運轉(zhuǎn)靈氣。
那將會極大的掠奪進入新經(jīng)脈的靈氣,導致新經(jīng)脈靈氣的運轉(zhuǎn)速度極慢。且不說何時才能運轉(zhuǎn)一個周天,就是運轉(zhuǎn)成功以后,隨著新經(jīng)脈里的靈氣增多,與舊靈脈的靈氣相沖??赡芤粫r半會還死不了,不過日積月累,渾身經(jīng)脈不斷受損,終有一天會全身經(jīng)脈破裂而亡。這些不是徐塵自己想到的,而是書中是這樣描述的。
唯一的辦法就是打開氣旋,用靈氣沖擊新經(jīng)脈,打開通路盡快形成靈氣運轉(zhuǎn)周天,掠奪進入體內(nèi)的零星靈氣。使那些舊的經(jīng)脈得不到靈氣滋養(yǎng),逐漸萎縮并且被雜質(zhì)堵塞,回到原有的模樣。
所以用氣旋里的靈氣沖擊新經(jīng)脈已經(jīng)是避無可避了。徐塵想到剛剛的那種疼痛,不自覺的抖了一下。他又望了望擺在床上的靈氣運轉(zhuǎn)一周天的線路圖,欲哭無淚。
他想到了自主更改經(jīng)脈線路,可那書里寫的這種做法的后果,讓他瞬間死了這條心。
前幾天看各種書籍,說修行之難,無其它可比,徐塵還不信。可這才僅僅是個開始,已經(jīng)讓徐塵有點望而卻步了。
徐塵想不到辦法,只得放棄對氣旋的控制,任由它散發(fā)。那靈氣又經(jīng)過舊經(jīng)脈開始循環(huán),頓時,他覺得精氣十足,剛剛萎靡的神色一掃而空。
此時的徐塵別無它法了,只得不斷從藏書閣里借書回來,想找一找其他的辦法。不花靈石的方法沒找到,花靈石的方法倒是有幾個,不過對他而言,說了等于沒說。這期間一些修真界的常識倒是了解了一些。
他去問路過的師兄,但是那些人對自己提的問題含糊其辭。還美其名曰:“修行要一步一個腳印,通過自己的不斷摸索走出來的路,才更踏實,才有更堅實的基礎窺探永生大道。”
徐塵聽后頓時有一種想打人的沖動,不過他細細品來,說得還挺有道理。他只得灰頭土臉地回到自己屋里,躺在床上起也不是,睡也不是。
“這日子就一天天的混著也不是個辦法呀,隨著年齡增加,經(jīng)脈逐漸固化,再打通新經(jīng)脈的話就更難了。難道就一輩子處在蘊靈一層?”徐塵想到。
“娘呀,你在哪呀,快來幫幫你兒子吧?!?p> 一個二十三歲的小伙已經(jīng)被逼到了這份上了。徐塵從軍以來,雖說幾經(jīng)生死,但也就是那極短的時間,哪像現(xiàn)在這樣日夜煎熬。
這讓他又回到了小時候,遇到問題無助時,求助爹娘的狀態(tài)??墒切靿m明白,這個問題爹娘來了也沒法解決。
此后幾天,徐塵看著送飯小廝,都覺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他已經(jīng)陷入崩潰的邊緣了。
“咋辦嘛,咋辦嘛,這可咋辦嘛……”
不斷念叨的徐塵,把那送飯小廝嚇得,把飯菜放到了門前,連舊餐盒都忘了拿,一溜煙地跑了。小廝生怕這位仙人暴起殺人,自己一介凡人,死了去找誰說理。
經(jīng)過十幾天的煎熬,徐塵終于看清了現(xiàn)實。莫得法,只得硬著頭皮上了。
徐塵用手把下巴的胡子一根根扯掉,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出門去外門弟子能進的地方看看美景。
這十幾天的心神煎熬,再不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心里的郁結(jié)之氣怕是散不開。修煉之時再出個什么亂子,那可能真的要駕鶴西歸了。
“哇,紫氣東來,哇,七色霞光!”徐塵站在峰頂大聲叫到。
周圍在探討人生意義的一男一女望著徐塵,一陣無語。那清秀的男修欲舉劍把徐塵這個礙眼的家伙轟走,可經(jīng)不住女修的勸說,兩人又挽手去了他處。
徐塵巴不得這個男修動手,自己正愁沒得靈石去實施那些可以用靈石解決的辦法。外門弟子對內(nèi)門弟子動手,憑自己的靠山,騙點靈石還是可以的。
但是這個小插曲并不會影響徐塵的心境,風景真的是看美了。他心曠神怡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內(nèi)開始打坐修行,準備一鼓作氣打通新經(jīng)脈。
“噗”
徐塵吐了一大口血,倒在了床上。直到送飯小廝發(fā)現(xiàn),才叫來了人把徐塵弄醒。
某位好心師兄:“徐師弟,修行之道,本是逆天而行。切忌心浮氣燥,白白自誤呀?!?p> 這位好心師兄一邊說著,一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搖著頭。
千芷峰靈氣充裕,本來徐塵的內(nèi)傷在昏睡的時間里已經(jīng)修復的七七八八了,被這師兄一氣,又是一口老血噴出。
……
這位好心師兄在徐塵賭咒發(fā)誓,保證自己不急功近利之后才終于退了出去。
好心師兄走后,徐塵癱坐在了地上,低聲喊到:“娘啊,你快救救我吧?!彼桓衣曇舸罅耍聵O了這位好心師兄去而復返。這位好心師兄說的道理真是無懈可擊,自己完全不敢反駁。是真的不敢啦,自己反駁以后又是一大串莫名其妙的理論來襲。好心師兄從進屋到出屋,午時到日斜山頭,一共過了兩個時辰。鬼知道徐塵經(jīng)歷了什么。
此時有兩位路過的路人甲乙?guī)熜挚吹胶眯膸熜謴男靿m屋里出來。他倆互相看了一眼,對徐塵的不屑已經(jīng)上升到了同情。
徐塵又習慣性地摸了摸胡子,還沒長出來。他洗了澡,又換了身衣服,又去了上午的那個地方。
“哇,紫氣東沒有來,哇,調(diào)情男女依舊在。”徐塵豁出去了,大聲地喊到。這位男修還是很有定力,沒有生氣,拉著女修溜煙地跑了,誰會跟瘋子置氣?
看完了日落,徐塵心情大好,回了自己屋里倒頭就睡。
他可不敢再嘗試沖擊新經(jīng)脈了,暫時沒有了壓力反倒一身輕松。
又是一天早晨,徐塵麻溜地爬了起來。修行搞不動,靈石還是可以掙得嘛。于是他拿出了另一本書《春風化雨》,準備學習這靈雨布施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