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經(jīng)由從掌門處(實則今上傳來)得來關(guān)于世家的許多資料及自己多渠道打聽得來世家的許多消息,諸如京中世家及其親屬關(guān)系、各家官職或經(jīng)營之事等,司空溟皆是了然于胸,他還結(jié)識了不少世家旁支子弟,稱兄道弟好不熟稔,并在各城留下人脈關(guān)系。然而旁支終歸是旁支,他仍是要想辦法打入京中世家的人際脈絡(luò)。
這日,他本要上京去,路過云城城郊,在一茶寮歇腳。無意間見附近駛來一駕馬車,那馬車不似尋常富貴人家,更顯奢華一些,卻又不過分華麗,馬車一側(cè)還有一明顯標識。
旁人或許不知,他卻知道,那是京中世家的獨有標志。只是這是哪家的馬車,他一時卻想不起來。
端了茶杯正是思索,不經(jīng)意抬眼卻見那馬車停住,上頭下來了個豆蔻年華的少女,長得端是眉目娟秀,身姿曼妙。
于是他忽的憶起那標識,這應(yīng)是上官世家的車駕。目光移向那車駛來軌跡,心中推測將要去往之路,轉(zhuǎn)念又想起近來似乎有伙山匪躲官兵正是藏在附近,于是心生一計。
……
馬車轆轆之聲自遠及近,如今他內(nèi)力不比往日,耳聰目明,自然聽見了,便驅(qū)了那幾個賊匪往馬車方向去。
那匪人本是慌不擇路,奔得久了回頭見身后不再有人追趕,心下定了定,又見遠遠駛來一馬車,瞧著很是富貴,頓生歹念,就攔路要打劫。
那馬車一行人有些慌亂,還沒作出反應(yīng),就聽嗖嗖幾聲,石子破空而來,正好打在賊匪穴道之上,幾具大漢便轟然倒地。
司空溟自林中走出之時,馬車上的小姐也恰好掀簾而出。此后自是道謝感恩并要報答,只是司空溟本只欲施恩于人,卻不曾想這家小姐竟然對他一見鐘情。
思量之后,他便也順水推舟的應(yīng)下了,陪著那上官家小姐游山玩水,也與她書信往來,他此時已非當年那懵懂毛頭小子,自是懂得如何討姑娘歡心。而這上官世家七小姐也很是主動,并引他見家中兄妹,雖未見長輩,卻也是有婚嫁之意了。
能得世家貴女傾心至此,也是極大滿足了司空的虛榮心,若不是后來再遇伊顏清,或許他便安心作上官家的姑爺了。
只是在分別以后,回門派路上,途經(jīng)他出生的小村落,他父親因舊傷頑疾,已去世一載有余。恰好到此,他想著近來忙碌已是許久不回家中看,也好去拜祭父親。
拜祭過父親回家,隔壁伊家傳出熱鬧人聲,他望著院落想起當年心悅的姑娘。
正是回憶著,那回憶中的姑娘便走出院子,一襲素裙的姑娘長高了,容貌更是脫俗出塵,一時仿若仙子入凡,叫他看愣了神。還是姑娘一聲輕笑喚回他神智,“可是溟弟?”
“是...清姐姐?!彼麉葏葢?yīng)著,一時不知所措,全然無平日自信灑脫的樣子,更是讓姑娘笑得更歡了。
古墓派的女弟子平日皆冷淡,冷淡之人笑起來更讓人心動。因此,他多年平寂下來的心也劇烈跳動了起來。
他又憶起,走至今日,最初不就是為了功成名就后迎娶心悅之人。而心悅之人,就在眼前,一時控制不住自己上前輕擁姑娘入懷。
姑娘雖是震驚卻也不曾推開他,少頃他反應(yīng)過來,有些羞愧放開懷中女子,不敢去看姑娘羞紅的臉。
冷靜了一會兩人才搬了凳子在院中坐下交談起這些年的經(jīng)歷。
司空溟知道這一別要再見也不知是何時機,躊躇之下還是表白了心跡。喜的是伊顏清竟然應(yīng)了,當下他便決定去拒了那上官家的七小姐,卻被伊顏清攔下。
正是疑惑,卻聽她說:“傻溟弟,若是錯過這一個,你要如何搭上世家?”
“那......豈不是辜負了你?”
“哼,我肯定是不愿為妾的。”女子嬌俏地撇過臉。
“那如何是好?”司空溟有些急。女子拿手戳了戳他肩膀,“你啊,說你傻還真是,待她嫁過來,娘家極遠,要如何還不是你說了算?!?p> 于是二人合計之下,仍如原先計劃般,司空溟娶了上官緋盈,與上官世家有了瓜葛。
喜燭火光搖曳,映襯的蓋頭下的女子顏色鮮艷,瞧著笑意盈盈望著自己的妻子,司空溟有些動搖。而那月下清冷的白色身影卻已深深刻入他心,狠了狠心,他暗道,終歸是要辜負一個的,卻如何也不能是伊顏清。
這兩人便在上官緋盈全然不知的情況下,合謀造就了她的悲劇一生。
戚歡宴
渣男邏輯:老婆可以辜負,白月光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