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澤,叢林的交界處的上方巖壁上長滿了『高能果』洞窟口。
即使『高能果』已經(jīng)被采取走了一大竹簍,但其上的數(shù)量仍是數(shù)之不盡。
依照彼此定下的約定,“若營地?zé)o法在回去后,再去上一個兩個人一同待過的地方集合?!边@約定就是用來預(yù)防當(dāng)下這樣的情況。
叢林暴動過后四小時,勇渚才敢從樹上下來,那時的天空早已昏暗了下來,勇渚甚至都沒有注意到黃昏的消失。
他一直緊繃著神經(jīng)死死的抓著樹干,回去看那顆被他抱住的樹,樹皮竟是硬生生的給扒下來了十只指印。
在觀望地面上生物爭斗時,即一小時前,勇渚發(fā)現(xiàn)一只跟自己「異?!箻O其神似的生物,那是一頭長著魁梧巨角的大角路。挺著胸膛走起路來優(yōu)雅端莊,給人的形象與紳士無異,雖然巨大的雙角看起來帥氣,但從它身上并感覺不到什么戾氣,看上去也不像是很強的樣子,從容不迫的路過此地,也不知道是因為有足夠的實力,還是其他。
就在勇渚下方隔開三顆樹的位置,那鹿遇見了只體型足足大它三倍的黑猿。
黑猿站起身來俯視著鹿,舉起雙手用力錘擊自己的胸膛,那“砰砰砰”的拳響,不管是那一拳砸在勇渚的身上,它都必死無疑。但他卻用來增長自身的士氣,可見自己的存在是多么的弱小。
張開巨口,白色的獠牙裸露在了空氣之中,怒吼一聲,唾液瞬間噴射出來,飛落到草地上發(fā)出“滋滋滋”的翻騰聲,嫩綠的草地迅速枯萎,接著直接干癟的到了下來。這只黑猿的口水唾沫,具有強烈的腐蝕性。
大角鹿停下了腳步,微微揚起長脖望向那只黑猿,沒有倉皇失措的逃跑。它的眼皮低沉著看得出來,它面對眼前的生物完全提不起勁來。
飛濺過來的滾燙的唾液消失不見,不知被送到了哪里去。
但勇渚覺得,這只鹿,說不定真的有什么超然的能力,以它的體型不可能打的贏眼前的黑猿,除非它具有「異?!?p> 「異?!瓜袷切且暗摹簾捊鹦g(shù)師』和勇渚的偷竊,這種靠著一具軀殼不可能自我產(chǎn)生的即使的能力被稱為「異?!?,那是一種無法解釋的力量。
與那種噴射毒液,骨刺增長,體內(nèi)有專門的毒囊存儲毒液,屬于身體的一部分天生就有用的能力,就如同人類的天生能力智力是一樣,那些是出生在這個世界『庫洛希爾』所賦予的天賦,是身體的一部分。若把他們的毒囊,骨刺拔掉以后就不能使用了,但「異常」是無法拔出的,除非死去,否則將一直伴隨在身體的左右。當(dāng)然,不排除某些生物恢復(fù)力特別強的生物可以治愈自身的傷勢。
黑猿拍打完結(jié)實的胸膛,就像是給自己上了一個增加百分之兩百的士氣buff一樣,四肢用力捶打著地面前進,碾壓向那只渺小的大角鹿。
一眨眼,黑猿便來到了鹿的面前,怒吼一聲,抬起那滿是黑壓壓的巨大猿臂鋪天蓋地的朝前砸去。整只手臂的大小都跟那只鹿的身體差不多了。
但就在猿臂距離大角鹿半米距離時,仿佛砸中了什么堅固的鐵壁一般,停頓在空中。一點兒砸擊物體所該發(fā)出的震蕩聲都沒有。
低垂著眼皮的大角鹿,緩緩地抬起脖子,即便是被俯視的一方,它所散發(fā)的那股高傲的氣息都是那么的不可一世。
“好強...”勇渚看呆了,半天半天才放映過來。
勇渚能夠感覺得到,在那只鹿的身前,空間被凝固成了一堵墻壁,那股力量,那個「異?!垢约旱耐蹈`是同種類型的能力。
不過勇渚做不到像它這樣,將空間凝固。
空間發(fā)生了變動,平滑的鐵壁,凸起,變成一條條虛無的利刺,直接刺穿黑猿,將它懸掛在半空中,深紅的血液涌出,粘稠的滴落在地面。
注視了眼前的黑猿片刻,大角鹿邁開步伐,邁過黑猿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它看來真的只是路過,對于在營地附近爭斗的生物一點興趣都沒有。
它的血液一定很冰冷,不像那些好戰(zhàn)的生物,那只鹿從一開始到結(jié)束都感覺不到它內(nèi)心的任何波動。
“咔咔咔...”
勇渚:“???”
他低下頭,雙眼瞪大,猛地一蹬,抱住樹干身體一轉(zhuǎn),跳到了另外一根樹干上。
而他剛才所停駐的枝干,卻是斷裂開來,墜落向地面。
不應(yīng)該枝干,不應(yīng)該承受不住自己的體重,從剛才開始,這顆樹也沒被撞擊過。到底是為什么?
這樣的疑惑涌上勇渚的心頭,直到他看見那斷開的截面,呈現(xiàn)的螺旋平滑半圓他才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并且雙腿不受控制顫抖了起來,心臟和呼吸同時變得急促起來,手臂也失去了大多數(shù)的力氣,險些沒抓穩(wěn)摔落下去。
在自己不注意的時候,竟是從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回來。
那只鹿發(fā)現(xiàn)了自己,并且在自己絲毫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朝自己發(fā)動了攻擊。不過它好像收手了。
“會什么它會發(fā)現(xiàn)我?我不是什么動靜都沒有發(fā)出嗎?難道他具有感應(yīng)的「異?!??”勇渚苦思不解。
“不對,是那一聲‘好強...’引起了它的注意嗎?嗯...也只有這個可能了?!?p> 寒顫,現(xiàn)在胯下還一陣涼颼颼的,真怕那只鹿來個回馬槍,但看它的樣子似乎沒有什么敵意,應(yīng)該是屬于那種處在中立的生物,不然它也不會這么輕易的放過自己。
之后已經(jīng)沒有生物在靠近營地了,在樹上又呆了一個小時,勇渚才唯唯諾諾的跳下了地面。
外出時『銀亞草餅』所帶來的夜視效果,也早就過了,周圍那些躲藏在暗處的生物早就被嚇跑了,即便如此也不能放松警惕,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明明自身實力那么弱小,卻能在叢林里生存那么久,可不是靠單運氣的,幾個月積攢下來的經(jīng)驗和習(xí)慣,已經(jīng)刻在DNA里了,下意識就會控制著身體去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