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乒乓乓……”
經過最后的修整之后,徐欽看著手中精美的鐵劍,頗為滿意,不到一天的時間,他就已經完全將煉器術學會了,當然,學會鍛造簡單,難得是不同材料的應用。
“徐欽,你做的很不錯?!?p> 鐘伯魁眼中露出欣喜之色,由衷贊嘆,徐欽第一次煉器竟然就能鑄造一把精美鋒利的短劍,雖然只是凡人的武器,但是也足以證明徐欽的天賦了。
“雖然你第一次可以鍛造出這么好的短劍,但是修士的法器可不是那么好鍛造的,你可以在我這里慢慢練習,一些普通的礦石你可以隨意使用,等你對煉器術愈加熟練之后,就可以打造一把屬于自己的飛劍了。不過當然,我還是會幫你嘗試打造一把飛劍,畢竟,你現(xiàn)在最多就只能打造出一把下品法器?!?p> 鐘伯魁將徐欽手中的短劍拿過來,左手端著劍尖,邊端詳邊訴說。
“如果你……”
鐘伯魁話還沒有說話,忽然就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氣息。
徐欽和鐘伯魁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彼此的震驚。
他們直接沖到大雪紛飛的雪地里,惶恐地環(huán)顧四周。
“陳國命數未到,再給陳國七日時間?!?p> 一聲莫名的,長長的嘆息,在全陳國修士的耳邊,每個人的心中驟然想起,這股傳達到徐欽心中的聲音,蘊含著澎湃的靈氣和生機,以及玄而又玄的力量。
這股力量無法抗衡……徐欽心中如此想到,不過下一刻,他就睜大了眼,看見巨大寬闊的天空中,出現(xiàn)一片火海,一片真真正正的,遮天蔽日的火海將所有的飛雪都融化,并且,無數的光芒從翻涌的火海中投射在雪地上,整個陳國的雪都融化了。
只一瞬,只一瞬的時間!困擾陳國好幾日的大雪,就消融了,只剩下少許的雪,在火海消失的瞬間,又開始飄灑起來,不過,比之前的冰天雪地,要好上太多了。
這一瞬間,無數地方的知情之人,都惶恐、尊敬、羨慕……各種各樣的情緒交織,蔓延了整個陳國,和陳國周圍的國家。
“這……這究竟是……”
徐欽震驚的無以復加,這等奇跡,這等力量,他根本無法想象,這是修士的力量,發(fā)出那聲嘆息的修士,如果想要毀滅陳國,豈不是只需要一掌就好了?!
……
開玄門,昆玄站在玄門的遠處,抬頭注意到了這堪稱神跡的一幕,哪怕他是化神境界的修士,他也自認為無法做到這種神跡。
“看樣子,那位出手了……”
盤坐在玄門前的玄天老人,睜開了渾濁的雙眼,他看著火燒一般的天空,眼神中有著莫名的意味。
“師尊?!崩バ妿熥鹦褋?,恭敬行禮,隨后好奇地詢問,“師尊,您說那位,是指造成這般神跡的人嗎?”
“沒有人知道那位是誰,是什么名字,但是在我這一輩中知道,那位在有限的歷史上,只出手過幾次,且都是因為同樣的原因,那就是命數?!?p> 玄天老人看著天邊漸漸褪色的赤紅搖了搖頭。
“命數?”昆玄疑惑。
“是的,命數?!?p> ……
一處翻涌的海浪邊,海浪滔天,尸化老人停下了手中的發(fā)泄攻擊,翻涌的海浪慢慢趨于平靜。
“這股氣息……”
尸化老人抬頭看著火紅的天空,從靈魂深處感到深深的恐懼和震顫,他知道,哪怕他成道了,也遠遠不及這股氣息的百分之一。
“難不成,成仙了?”
尸化老人喃喃自語,身體竟然有些微微躬著,被這股氣息壓迫在心了。
……
“這到底是什么?”
徐欽直至赤紅如火的天空,完全趨于平靜,乃至回復成原狀之后,心底的震驚才慢慢消散,可是那種震撼之感卻在他心底留下了種子,一顆向往的種子。
鐘伯魁的眼中閃爍著光芒,他看著已經空無一物,恢復原狀的小鎮(zhèn)四周,緩緩說道:
“也許,是那一位出手了?!?p> “那一位?”
徐欽看著鐘伯魁追憶的神色,很是好奇。
“我也只是聽說?!辩姴龘u搖頭,“聽說每當命數出問題的時候,那一位總是會出手,也僅僅局限于此了?!?p> 鐘伯魁確實對那一位的了解很少,但是他也是聽過這個傳說的。
“陳國的命數沒盡?”徐欽懷著向往的心情詢問。
“誰知道呢?這種東西又不是我們能參透的,你還是安心煉器吧。而且,看樣子,那位給了陳國七日的時間,七日時間過了,那么陳國就無法避免被覆滅的命運,成為一個冰天雪地的凡人死國。”
鐘伯魁搖搖頭,似是傷心說道:“對修士來說,并沒有什么影響,但是對凡人來說,一定必死無疑?!?p> 徐欽默然,七日時間,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練氣二階修士,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對著天災或者是人禍做出任何改變,那位的實力看起來是完全能夠將陳國的人民從水深火熱當中解救出來的,可是看樣子,那位不過是遵循某些他不能理解的規(guī)則行動著。
徐欽甩甩頭,將對能造成神跡的實力之向往,全部化為動力,讓他選擇腳踏實地去煉器,一步一步,成就自己的無上大道,將所有的仇人都一一消滅。
這就是他的道,保護所愛之人,懲奸除惡之道。
徐欽看著一切歸于平靜,于是轉身走進棚子中,開始修煉他的煉器之術。
鐘伯魁看著徐欽裸露的上半身,這上半身是清瘦的,有著獨特的少年感,但是力量感不足,就如同一個文弱書生一樣。
“對于低品的煉器師來說,需要靠火焰和外物來熔煉材料,但是據說,高品的煉器師,都可以做到御火煉器,無需熔爐,如果本身的靈氣質量高和純粹,那么鍛造出來的法器,也將比凡火要強很多的?!?p> 鐘伯魁看著徐欽用大鍋勺舀起沉重的鐵水,直接在鐵砧上勾勒一根棍子,勾勒完后,再進行不同的步驟,最后,一根普通的棍棒兵器就出爐了。
徐欽手中握著這根剛好到他肩膀的棍子,用刻刀在棍上用這個世界的文字刻上了“如意金箍棒”五個大字。
“如意金箍棒?”鐘伯魁沉吟,“這倒是個好名字啊?!?p> 閑情雅致的徐欽鍛造這個武器也只是靈光一閃,他笑著說:
“這是一只猴子的兵器?!?p> “猴子的兵器?猴精?”
鐘伯魁一下子就猜到了,畢竟,沒有成精的猴子是肯定不會耍刀槍棍棒的。
徐欽笑而不語,沒有和鐘伯魁解釋齊天大圣,想必解釋了,鐘伯魁也不明白是什么。只會當成一個故事聽聽。
他低著頭看著手中沉甸甸的棍子,忽然嘆氣,覺得可惜這不過是個贗品,真正的如意金箍棒可是神器,重一萬三千五百斤。
嘖嘖嘖,如果我能舞動一噸多重的武器,那估計金丹修士要被我一棒子拍碎……徐欽思忖著,隨后將這贗品直接扔到了一旁。
正當他準備繼續(xù)練習的時候,忽然一個人敲響了雅器閣的門。
“今日暫不接客,請回吧!”
鐘伯魁直接在棚子里對門口大喊,他知道那人肯定聽得到。
“你說不接待就不接待嗎?”
這人被拒絕,直接就大喊道,一下子推開門,沖了進來,直接面對兩個境界和他相仿的修士。
“你是誰?!”
徐欽看著身穿繡著金龍的黑袍,頸戴佛珠,頗有神棍氣質的男人,這個人竟然敢直接強闖雅器閣,哪怕有著筑基圓滿的境界,他也要給這個人一個教訓!
鐘伯魁也面色不善,他一直可以說是淡泊名利生活,也一直不和別人結仇,這幾十年來,印象中也沒有和任何人有恩怨,可是這人一上來就好似要找麻煩。他鐘伯魁雖然不喜歡爭斗,但是也不代表是人人都可以欺辱的。
“哈哈哈哈,本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劉海歌是也,你們可真有趣,一個不過是筑基圓滿,一個筑基九階,拿什么和我斗?”
劉海歌笑聲豪爽,雖然言語之中沒有嘲諷的意味,可是卻明顯對兩人的修為不放在心上。
“鐘閣主,這人由我來,您不要動手,我將他解決了,就過來?!?p> 徐欽對鐘伯魁堅定說道,鐘伯魁可以說算他煉器的師父,他自然不會讓鐘伯魁出手,并且,最關鍵的是,他感覺這人的實力很強,雖然也是筑基圓滿境界,可是身上的氣息卻非常詭秘,難以捉摸。
鐘伯魁看著徐欽堅定的眼神,笑著點了點頭,徐欽待他的態(tài)度他知曉,只不過他知道,以后的命運是如何的,他弟弟鐘仲探早就告訴過他了。
所以他也不強求了,命運既然早就已經確定,那么也沒有什么好去計較的意義了。
“筑基圓滿?竟然敢向我挑戰(zhàn),有勇氣,你值得讓我知道你的名字?!?p> 徐欽看著這口氣沖天的劉海歌,總算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個人的囂張真的是世所罕見,他等等要打的這沙雕叫他爸爸。
“老子徐欽,有能耐你就跟我來!”
徐欽大喊一聲,放下狠話,就直接從雅器閣離開,找一個適合打斗的場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