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竊天之唯吾獨(dú)尊

第5章 欺軟怕硬的主

竊天之唯吾獨(dú)尊 亦非漁 3916 2019-11-26 15:45:10

  “千里索命”崔無命看著韓義獨(dú)眼中散發(fā)的凌厲目光,只覺心里堵的發(fā)慌,舔了舔有些發(fā)干的嘴唇,苦笑道:“韓總鏢頭,借一步說話?!?p>  “崔神捕,你若是知道兇手是誰,還請告知,韓某感激不盡,此仇不報(bào),韓某誓不為人。”韓遠(yuǎn)山滿臉悲切,說的擲地有聲。

  看著在場的人齊刷刷投過來的憤怒目光,崔無命心里堵的更慌了,比大姑娘頭回上花轎還要慌。

  韓遠(yuǎn)山見崔無命沉默不語,看著躺在地上往日和自己有說有笑的同伴,如今已是陰陽兩隔,韓遠(yuǎn)山目瞪欲裂,口不擇言的說道:“崔神捕,你好歹也是一個響當(dāng)當(dāng)?shù)臐h子,想不到卻如婆娘那般膽小怕事?!?p>  這番話說的一點(diǎn)也不客氣,既刺耳,又難聽。

  韓義狠狠的瞪了一眼韓遠(yuǎn)山,怒道:“放肆,崔神捕是什么人,豈容你這般出言無狀?!彪S即沖著崔無命歉意的說道:“犬子口無遮攔,都是韓某教子無方,還請崔神捕大人大量,莫要與他計(jì)較。”

  崔無命心中雖有惱怒,可畢竟是個老江湖,臉上沒有露出一點(diǎn)惱怒之色,當(dāng)下打了個哈哈,擺手說道:“貴鏢局發(fā)生這種禍?zhǔn)?,令公子?bào)仇心切,也是人之常情,崔某還不是那種小肚雞腸之人。”

  韓義感激的看著崔無命,說道:“崔神捕,咱們借一步說話?!?p>  兩人出了大堂,來到前院緊靠大門的左角落,韓義說道:“崔神捕,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

  崔無命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韓總鏢頭可聽說過楚東明?”

  “楚東明?”韓義眉頭緊皺,搖頭說道:“恕韓某孤陋寡聞,他是什么人?”

  崔無命說道:“伏尸百萬獸稱王,敢笑天下無英雄,韓總鏢頭總聽過這句話吧?”

  韓義渾身一顫,面有驚色,脫口而出的說道:“十萬大山的獸神殿!”

  崔無命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楚東明就是當(dāng)今獸神殿的殿主,一個宗師強(qiáng)者,至于是什么境界的宗師強(qiáng)者,那就不清楚了?!?p>  天下習(xí)武之人,按照境界分為三六九等,身手達(dá)到一流之列的才可稱為高手,如韓義,就是位一流高手,一流高手之上是宗師強(qiáng)者。

  宗師強(qiáng)者分三品,下品宗師有飛花摘葉傷人之能,中品宗師能內(nèi)力外放,硬扛刀劍而毫發(fā)無損,上品宗師則能聚氣成力,談笑間,隔空傷人,取人首級有如探囊取物。

  “咱們鏢局和獸神殿素?zé)o瓜葛,他們?yōu)槭裁磳υ蹅兿麓硕臼??”韓義的臉色極為的難看,這才發(fā)覺事情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嚴(yán)重。

  “看現(xiàn)場的痕跡,他們似乎在尋找什么東西,估計(jì)和貴鏢局保的鏢有關(guān)?!贝逕o命說道。

  “難道是流云國主的意思?”韓義自言自語的嘀咕道。

  崔無命心中好奇威遠(yuǎn)鏢局保的到底是什么鏢,竟會引來獸神殿的高手,可是一想到楚東明,崔無命心生膽寒,清楚自己若是置身其中,必會有殺身之禍,如今的他只想著早點(diǎn)離開這是非之地,開口說道:“韓總鏢頭,聽說何不知老神仙最近來到了荒城,可有他的下落?”

  韓義回過神,說道:“何老神仙在城東的落月鎮(zhèn)落腳,你去城東找人打聽,找到他不難?!?p>  “多謝韓總鏢頭?!贝逕o命得知了何不知的下落,已有去意。

  韓義原本打算請崔無命助拳,如今見崔無命急著離開,也不好開口挽留,走到門后,打開大門,只見一道人影沖了進(jìn)來,差點(diǎn)和自己撞個滿懷,韓義定眼一看,不是溫玉又是何人。

  如今的溫玉身材魁梧,倒是像極了他爹溫華,相貌俊朗,頗有他娘親淑儀的豐采,一襲白袍,倒有幾分翩翩佳公子的模樣。

  這十八年若是沒有韓義的照拂,溫玉清楚自己恐怕很難活下來,如今聽聞威遠(yuǎn)鏢局出了大事,溫玉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只想為鏢局出分力。

  溫玉陡然停下腳步,氣喘吁吁的說道:“韓伯......”

  話還沒有說完,韓義惱怒道:“哪來的冒失鬼,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豈是你能撒野的,還不快滾!”

  溫玉被直接罵懵了,愣在門口如泥塑木雕,他沒有弄明白韓義為何罵他,還裝作一副不認(rèn)識他的模樣,這唱的是哪出戲?

  “滾啊!”韓義罵道。

  好心當(dāng)了驢肝肺,溫玉極為的委屈,重重的哼了一聲,掉頭就跑。

  崔無命冷眼旁觀,心中暗自覺得好笑。

  韓義看都沒有看溫玉一眼,沖著崔無命說道:”崔神捕,慢走?!?p>  崔無命離開威遠(yuǎn)鏢局,快走幾步,追上了還在生悶氣的溫玉,笑道:“小兄弟,看來韓總鏢頭很在乎你。”

  “很在乎我?”溫玉聽的氣不打一處來,只差沒有氣的跳起來罵娘,斜眼瞟了笑嘻嘻的崔無命一眼,輕哼了聲,那神情似乎在說:“你誰呀,我認(rèn)識你嗎?”

  見眼前的年輕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崔無命也不在意,又靠近了溫玉兩步,低聲說道:“此時的威遠(yuǎn)鏢局有大麻煩,韓總鏢頭趕你走,是想讓你遠(yuǎn)離是非之地,今日你若進(jìn)了威遠(yuǎn)鏢局的大門,相當(dāng)于是一腳踏進(jìn)了鬼門關(guān),信不信?”

  溫玉并不是愚笨之人,聽了崔無命的一席話,恍然了,可卻不愿意在外人眼中弱了氣勢,沒聲好氣的說道:“你以為我不明白韓伯父的苦心?可我溫玉是什么人,那是天底下最講義氣的,又豈會貪生怕死?!?p>  崔無命“喲呵”了聲,笑道:“那倒是我小瞧你了。”

  聽聞威遠(yuǎn)鏢局有大麻煩,溫玉的心情糟透了,不耐煩的說道:“哪兒涼快哪兒去,別煩我?!?p>  突然,前方迎面走過來兩個黑衣人擋住了去路,其中一人冷聲說道:“朋友,找個僻靜的地方,咱們有事和你商量。”

  這話是沖著崔無命說的。

  “咱們認(rèn)識?”崔無命疑惑的說道。

  “不認(rèn)識?!睂Ψ秸f的很直接。

  崔無命笑了,笑的有些狹促,雙手抱胸,打量著眼前的兩位不速之客,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既然不認(rèn)識你就叫朋友,要知道“朋友”這兩個字可不是隨便叫的?!?p>  黑衣人神情冷漠,寒聲說道:“去不去?”

  言語中威脅之意十足,若是不去的話,說不定就直接在街上動手。

  崔無命笑吟吟的說道:“傳聞荒城惡人多,今日一見,果真是名不虛傳,前面帶路?!闭f完,沖著溫玉說道:“小子,敢不敢過去看熱鬧?”

  “誰怕誰!”溫玉故作強(qiáng)硬,心中卻有些忐忑不安。

  四人來到街尾的一條巷子,前面的兩個黑衣人停下了腳步,轉(zhuǎn)身看著崔無命,兇相畢露,惡狠狠的說道:“識相的,把東西交出來,要不然,別怪咱們兄弟辣手無情。”

  “交什么東西?”崔無命怔住了,隨即恍然的“哦”了一聲,說道:“原來殺害那些鏢師的是你們。”

  兇手就在眼前,溫玉的眼中閃過一縷殺機(jī),可是一想到自己從來沒有和人動過手,溫玉立刻慫了,底氣不足的說道:“兩位好漢,我和他不認(rèn)識,壓根就不是一路人?!?p>  這么快就和自己劃清界限,崔無命白了一眼溫玉,笑道:“小子,你也太不仗義了吧?”

  “我和你本來就不認(rèn)識,談什么仗義不仗義?!睖赜裾f的理直氣壯。

  “得嘞,算你狠!還真是天底下最講義氣的人?!贝逕o命嘲諷道。

  溫玉羞的那叫一個面紅耳赤,硬是作聲不得。

  崔無命看著眼前的兩個黑衣人,清楚對方是獸神殿的人,也不敢得罪,耐心的解釋道:“雖然不知道你們在找什么東西,但是那東西確實(shí)不在我身上,我只不過是將那十五具尸體送去鏢局,僅此而已?!?p>  話音一頓,接著說道:“在下該說的都說了,告辭,別送。”

  其中一個黑衣人冷笑道:“想走,你問過我沒有?”

  崔無命嘆了一口氣,送個尸體也惹禍上身,真是出門沒有看黃歷,好人難做啊,可他崔無命好歹也是中原神捕,也是一個聲名遠(yuǎn)播的人物,自然也有脾氣。

  聽對方的話,似乎有動手的意思,崔無命冷冷的說道:“我崔某人不想惹事,但不表示我就怕事?!闭f著沖兩個黑衣人招了招手,又說道:“來,來,來,你們兩個一起上,若是把你們打死了,算我輸。”

  聽著崔無命吊兒郎當(dāng)?shù)脑?,溫玉的臉色變的古怪了起來,不由仔?xì)的打量起身邊的矮小漢子來,從他的身上,溫玉似乎看到了前世自己的影子,不由心生了幾分親近之意。

  “好大的口氣!”黑衣人冷聲道,右手成爪,撲向崔無命。

  “米粒之珠,也放光華!”崔無命譏笑道,腰身擰轉(zhuǎn),微微一個側(cè)身,恰好避開黑衣人的撲勢,剛好站在黑衣人的身邊,右手肘狠狠的撞在黑衣人的后心后。

  黑衣人悶哼一聲,頓時摔了一個狗吃屎,好一會都沒有爬起來。

  見對方輕描淡寫就將同伴撂倒在地,另一個黑衣人這才知道踢到了鐵板,心中寒氣直冒,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眼中已有懼意。

  崔無命沖著黑衣人勾了勾手指頭,笑嘻嘻的說道:“來呀,你不上,那我就上了,我有要事在身,可耽擱不的?!?p>  “咱們兄弟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好漢饒命?!焙谝氯说挂补夤?。

  崔無命并不想和獸神殿結(jié)仇,當(dāng)下見好就收,說道:“回去告訴你們主子,東西真不在我身上,滾吧?!?p>  黑衣人如獲赦令,連忙扶起同伴,心驚膽顫的逃了。

  見溫玉兩眼火熱的看著自己,崔無命得意道:“怎么樣,小兄弟,我這身手還過得去吧?”

  溫玉豎了個大拇指,諂媚道:“前輩果真是深藏不露的高人,小子倒是看走眼了?!?p>  崔無命大笑了幾聲,對這句馬屁頗為受用,說道:“在外面闖蕩,靠的是什么,知道不?”

  “當(dāng)然是拳頭?!睖赜窕瘟嘶稳^。

  崔無命嘆了一口氣,說道:“朽木不可雕也?!?p>  “那是什么,前輩?”溫玉虛心求教道。

  崔無命指了指眼睛,淡淡的說道:“靠的是這一雙招子。”

  溫玉見崔無命故弄玄虛,沒聲好氣的說道:“眼睛又不能殺人,靠它,難道還能把人給瞪死?”

  “一看就知道你沒有闖蕩過江湖。”崔無命說道:“剛才我看那兩個黑衣人的步子和流露出來的氣勢,就知道他們只是三流角色,要不然我會跟他們走,你當(dāng)我傻啊?!?p>  言外之意若是碰到厲害的角色恐怕早已逃之夭夭了。

  這哪有什么高手風(fēng)范,溫玉心中的敬佩之情蕩然無存,豎起大拇指,臉上早已沒有了之前恭敬的神色,笑嘻嘻的說道:“前輩能將欺軟怕硬說的這般理直氣壯,晚輩佩服??!”

  崔無命尷尬的打了個哈哈,岔開話題,問道:“小兄弟,你可知威遠(yuǎn)鏢局接了什么鏢?”

  “不知道?!睖赜窕卮鸬暮苁歉纱?。

  崔無命半信半疑的說道:“我又不是壞人,那些遇害的鏢師還是我送回鏢局的了?!?p>  溫玉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別說我真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你,我是誰,我可是天底下最講義氣的人?!?p>  崔無命嗤笑道:“你不說我也能知道。”

  “你知道?”溫玉好奇了。

  崔無命得意的說道:“我馬上要去見一個世外高人,他會告訴我?!?p>  溫玉譏笑道:“你還真把別人當(dāng)神仙啊?!?p>  崔無命說道:“你說對了,他就是江湖上號稱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老神仙。”

  “這么厲害?”

  “其實(shí)我也不信?!?p>  “他在哪里?”

  “就在荒城?!?p>  “那還等什么,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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