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忽略的細枝末節(jié),在夢中展露無遺。
上輩子一開始,顧朝硯對要離婚的事情表現(xiàn)得很抗拒,幾乎是拒絕交談的地步,哪怕緋聞鬧得漫天飛揚。
但突然有段時間開始,就有了回轉(zhuǎn)的余地。
從離婚到結(jié)束,不過短短幾天的時間,顧朝硯就開始消失在她的生活圈子里,毫無交集。
脫離了上流圈子,只能聽見隱約的片面消息。
那突兀的轉(zhuǎn)變,加上她剛才聽見的談話,很難不聯(lián)想到一起。
顧朝硯身上只著了件黑色襯衫,沿著手臂往下的袖口,沾染了些許的血跡,只是因為衣服的顏色看上去不太清楚,俊美的臉龐,面色看上去蒼白得近乎透明。
他低咳了聲,捏緊了指腹,恢復(fù)了處驚不變的神情,“你受了驚嚇,先養(yǎng)養(yǎng)身子。”
“其余的,我會處理好?!?p> 伸手將一旁剛倒上的熱水,遞到了孟知意跟前,另只手輕扶著她起身。
孟知意低頭抿了口水,將干澀的嗓子潤了潤,“既然,你們在談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告訴我無妨,況且這件事情跟我還有那么一些關(guān)系?!?p> 顧朝硯沉默地看著孟知意,棱角分明的線條變得有些冷硬。
孟知意抬手握住男人的手臂,身子靠近他跟前,仰著頭看他,“顧朝硯,你總說我沒有擺正我自己的位置,沒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是身為顧太太。”
“現(xiàn)在我想把這句話送給你,就剛才這件事情,你選擇避而不談?!?p> “你好像還是,把我當成外人?!?p> 顧朝硯沉吟了幾秒,隨即微嘆息著,冷硬的線條開始有幾分軟化的趨勢,“激將法,對我沒用。”
“意兒。”
激將法使用失敗被戳穿后,孟知意也不惱,她微抿著紅唇,本來想說點什么,但視線突然落在男人的手臂上。
那些隱約可見的,被黑色吞噬住的血色。
纖細白皙的長指直接揪起顧朝硯的袖口,眉尖緊蹙,“這些血跡,是你的還是別人的?”
說話間,已經(jīng)趴在顧朝硯胸前,上手直接拽著胸口的襯衫紐扣,“行,你現(xiàn)在拿不定主意,那些事情,就等會再談。”
“等你想清楚了,我們再好好談?!?p> “我現(xiàn)在要看看你受傷了沒有?!?p> 顧朝硯俊美的面容僵硬了幾分,開始有些懊悔,過于焦急忘記要換身衣服。
他溫熱寬大的手掌握住了女人纖細柔軟的手,鎮(zhèn)定自若地低著嗓音,“這血跡,不是我的。”
“我身上很臟,衣服除了灰塵還有血跡。”
“不看了好么?”
孟知意哪里會這么容易就被糊弄過去,她微微抿著紅唇,耷著眉眼,長睫低垂,“我現(xiàn)在是連看看你的資格都沒有了嗎?!?p> 顧朝硯握著孟知意兩雙手的勁松了許多,看著低著腦袋頗有幾分委屈的女人,不自覺地又心軟了幾分。
還沒等到他哄好人,就看見原來被自己握住的細白柔軟的小手,突然很靈活鉆出來,三兩下就將襯衫扣子扒個精光。
風州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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