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離落纓,他捅的是另一個馬背上的人,可被那人躲過了!捅了下空棍。
不過,因為山道偏窄,那三匹馬相互靠的過于近,被胡楓桶的那匹馬在痛的仰身起來嘶叫時,那驚恐之狀也帶勢驚嚇到到其它兩匹馬,轉(zhuǎn)眼又高高仰身甩下了其余兩個惡徒。
這一歪打正著,那三匹馬皆被各自嚇地胡亂往西跑開!
因為東邊是離落纓他們那個三‘行兇人’,馬兒還怎敢往他們這邊跑,自是都朝著小山道的西向奔馳而去!
當下情況,身后雖還有數(shù)十追敵,卻距離較遠。而前方丈許的伍弄三人被馬匹甩倒,還在痛苦著,一時站起來不及,正是最好的逃跑時機!
那離落纓大喊道:“跑……!”
三人一步助力,兩三步就慌猛的跳跨而過那三個橫在山道間的長陽會歹徒。
那一跳當真是懸著心,生怕伍弄他們有哪一個從地上舉起手來亂抓。
好生驚悚的逃出包圍圈,酸痛的雙腿依舊腳下生風,哪敢停啊。心想著,若是在前方見到那三匹亂跑的馬在路邊,真就是天助我也了!
但他們奔逃了好一段路,都沒見到馬影兒。而后面的長陽會歹徒哪里敢不追,也是窮極腳力的追趕著!
過去將近一炷香的時間,三人見到前方的山坳處有條向北的羊腸小道。雖然長滿了豐草,可還能看得出這是條路。
這真道是天無絕人之路,他們毫不思慮,一頭就鉆了進去!
馬匹雖能進來,但也決計不敢快速馳騁,誰曉得這羊腸小道的拐彎處是什么呢。
胡楓,離落纓,趙滿勇今日的遭遇,只要能逃出生天,必然會想方設(shè)法去長安告訴給大當家!
逃入羊腸小道后,盡管他們沒有半點休息的逃了一天一夜,都快累懵了,可心里還是恐懼的感到時刻有追徒在身后。也知道一直這樣下去,遲早會把他們自己嚇到累死。
大清早,剛順著羊腸小道出了這座山,又到另一座山的山腳下。慶幸在崇山峻嶺間有人家居住。
筋疲力竭三人見到那寥寥無幾的屋子,那活下去的希望又增強了一點。
走了一段路后,正到村口前。
雖無從得知那幫長陽會的歹徒有沒有被他們給甩掉,但無論如何都得要歇一會了。
不過,他們沒打算進村。畢竟了解長陽會的手段,若是進了村子,只怕會連累到村里人。
村口有個小茶肆店。店的屋頂是茅草蓋的,墻體呢就是一張編織的草席掛吊而成,簡陋得很。
三人的身上還留有點銅子兒。就準備在村口的小小茶肆店里快速歇一會,再買點粗雜干糧,后就趕路北行,不能往南回就是了。
也深知這一小會兒的歇息可能會出事,但也沒辦法。他們已經(jīng)問過人了,錯過這個村,又得走一天才有歇腳的地兒,所以,眼下只能如此了。
正要走向店里,卻見一大叔行色匆匆的出來。他們猜或許是這人家里有什么急事忙著處理,千件萬件,絕不會就把那長陽會追殺的事碰巧了。
彼此互相打量著擦身走過去。就看他們進得里頭才坐了沒一會兒,果然,心想著好的不顯靈,壞的卻一件件接踵而來!
是方才那大叔又腳步匆促的進來店門。再次打量了他們一下才慌忙道:“三位小兄弟啊……你們該不會是長陽會要抓的人罷!滿臉劃傷,一身破爛衣物,年歲十八九,每一個特征都和你們對上了,趁他們還沒從村里出來,趕緊走罷……可別連累了我這維持生計的小店……”
胡楓心里不鎮(zhèn)定:“長陽會的比我們早到……!”
三人一聽這店家大叔的話,什么都不說,也沒得空說,驚慌失措的拽起包袱往店外跑,很是慌急!
店家一看這三人的動靜,都有點害怕了,有種一旦被長陽會抓到就給打死的感覺。心里祈禱著,這千萬不關(guān)他的事。
三人驚魂未定的出那小店門,頭都不回看的就往北跑開!果然,沒走個幾丈遠,就有個兇惡的聲音從村口內(nèi)大喊道:“他們在這兒!!”
這一聲大喝,在安靜的早晨中傳遍村內(nèi)四方,尤為顯耳!喊話這歹徒的任務(wù)是搜村,沒想到在村里搜不到,原是追過頭了。
那垂頭喪氣的伍弄在村里一下聞見聲音,心頭轟然大震!即下就忙手忙腳的拽動韁繩,駕開馬匹往村口奔。一碗飯的工夫,就追近已經(jīng)是筋疲力竭的那三個人后身!
“三個小兒!當真能逃!”
那伍弄騎著馬罵道,手握長槍又高興又憤怒的喝道:“今兒個還能再逃,我伍弄便更名改姓,管你們喊爺!”
“分開逃!!”
胡楓快速回頭驚恐道!
可是,他們太累了,速度提不起來,沒等散開來跑,那伍弄已追至胡楓身后,“是你說分開逃罷!”舉起長槍的登時往后背刺下!
“阿楓,小心??!”
那奔跑中的趙滿勇沒說完話,就一個撲抱把胡楓撲到一邊,千鈞一發(fā)間救下他。因那撲抱的沖勢,驅(qū)得兩人貼地滾開了幾圈!
可沒等緩過身體來,又有兩個騎馬的兇徒刺槍而下再拔出,一氣呵成!
頓時,‘?。?!’的吭聲痛呼!
趙滿勇被尖搶刺到大腿上,痛得厲害!趕緊用發(fā)抖的手捂著傷口,血污沾的滿手都是。
“讓你救人??!”
那刺槍的歹徒兇狠道。
伍弄:“前面那個小兒!還不回來!我就砍斷他們的手腳!”望著那個已拉開數(shù)丈遠的離落纓威脅道!
離落纓能有什么辦法,只得停下!
患難同當,是他們最開始許下的最重要的信念!大富大貴,可以不用同享;但若誰人有難在身,必定相助。
“別動手……我回……!”
那離落纓累的發(fā)著抖道。
“長陽會的……等等”躺著的胡楓突然膽大的叫道:“你們放過他!我有辦法能幫你處理二當家二十條人命的事!可讓你暫且無憂……!”
伍弄驚奇:“喲嚯!我正為這事愁著呢!人才,你真有什么可行的辦法,不讓馬家的人懷疑到長陽會身上,不僅你們死不了,還會讓你跟著我混??!”他頓了頓又接著道:“可這辦法若是沒有什么用,你們也絕對死的比其他人要慘!起來說!”
胡楓站起來:“但我有個要求……”
伍弄:“有種!還沒說出什么有用的東西,竟就這般得寸進尺了!膽兒肥?。 ?p> 胡楓:“這個要求,比起將要解決的馬家二當家的麻煩,根本不值一提!”
伍弄:“竟還有這般心思!好!你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全找你們那二當家去!”
胡楓險惡:“馬家大當家一旦始終不知道二當家一眾人的行蹤,必定會派人來查個緣由!因為馬家與長陽會已有十多年的恩怨瓜葛,早形成水火不容之勢。所以,要查只會處處碰壁,沒那么容易查出來!只能是暗中派人來到嶲州、戎州暗查。而伍兄弟你,只要把馬匹、尸首、還有痕跡處理妥當,這荒山野嶺之中,馬家還能查出什么證據(jù)?再者,我們便是做出最壞的打算,猜測馬家會強行來到長陽會問責,鄰近的戎州費清書州主對此事自是全然不知。一番形式問責之下,費清書州主肯定去找你們各位領(lǐng)頭來問個清楚。只要伍兄弟您咬定對此事一概不知,沒有證據(jù),費清書州主又能拿你怎么辦?”
他身旁的那趙滿勇,還有前面數(shù)丈外的離落纓,都聽得目瞪口呆的!雖知道胡楓有心計,可算到這種地步,他們還是第一次見識,那種心里反應(yīng),是大吃一驚。
伍弄:“不對!你們?nèi)齻€就是證據(jù)!”
胡楓:“伍兄弟!目前是三個證據(jù),但有兩個在你手上,剩下一個,也正是我的要求?!?p> 伍弄:“怎地?你要我放過他?!”
胡楓:“沒錯!但先聽我往下說一說你再決定。你可知道半個月前馬家來了什么人?”
伍弄:“什么人,很厲害么?”
胡楓:“華軍,聽說過沒?”
伍弄:“是那拜沈翊為師的造劍者徒弟華軍?”
胡楓夸大其詞:“正是!他在雙武莊習武十數(shù)年,已練就一身了得的劍法,同時對付長陽會三四個州主,不在話下!所以,馬家一旦找到證據(jù),極有可能和長陽會在暗中廝殺,但在這之前,你已經(jīng)被州主處刑了?,F(xiàn)在,你不過只抓住兩個證據(jù)。還有一個,如若你不放過他,在我們拼命的阻攔下讓他逃進山里,你們絕不可能再抓到他!”頓了頓:“順便說一說,我們自小重情重義,都是野外打獵長大的,他躲進山里,如同回到了家,證據(jù)一逃,你就危險了。反過來,因為我們情同手足,你抓到我們兩個,剩下一個會考慮到我們的生死,也絕不敢把二當家二十條人命的事告訴馬家。所以,只要我們?nèi)藳]事,你也就沒事。我們向你保證,絕對守口如瓶!”
說的一套一套的,還真把這伍弄說的發(fā)懵了,一下子反應(yīng)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