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涵,你看。”婉清高興地把手機遞到我的面前。
是陸君凡給婉清發(fā)的消息,“婉清,你搞得鬼吧,林晨今天手機都被打爆了。”
“什么?。俊蓖袂迥眠^手機回道。
“林晨的電話被泄露了,一直有騷擾電話進(jìn)來,現(xiàn)在都關(guān)機了?!标懢不氐馈?p> “我不知道啊,小陸你在懷疑我?”婉清面不改色的回著消息。
“沒有。”
“我發(fā)誓不是做的?!?p> “好吧,那實在不好意思?!?p> “ok”
“自己做的事,還要自己男朋友來給她擦屁股。”婉清對我說。
“差不多行了,讓張雨航停了吧?!蔽艺f道。
“那可不行,得好好給她點顏色看看。”
“行吧,你自己決定。不過話說回來,林晨怎么沒有找你?”
“她什么聯(lián)系方式都被我拉黑了,根本就聯(lián)系不到我,哈哈哈哈?!?p> “就你聰明?!?p> “得好好報答下雨航同志,要不晚上我們四人組出去玩下,我請客?!蓖袂逍χf道。
“這……”我有些遲疑,畢竟上次跟張雨航的事之后,我們就沒有見過面了,手機上的聯(lián)系也只是時不時的寒暄幾句。
“你擔(dān)心你跟張雨航見面尷尬???”婉清盯得我有些渾身不自在。
“沒關(guān)系的,都是成年人了。”婉清說著,就開始在群里發(fā)出了邀請。
……
我們依舊還是在老地方碰面,但是這一次總有些不自在。全程基本都是婉清在說,張雨航也不像平時那樣口若懸河。
“你是不知道,她男朋友給我發(fā)消息的時候,我那個心情呀,美滋滋。”婉清說。
“那你怎么說的?”張雨航問。
“我說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還發(fā)誓說不是我做的。確實也不是我做的嘛,對吧,哈哈哈?!?p> “哈哈哈,高手。”
我看了看旁邊的劉哲,他還是老樣子掛著個撲克臉,低著頭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什么也不說。
“對了你們什么時候半決賽???”張雨航問著。
“二十號,就后天,在學(xué)校的禮堂?!?p> “直接就可以進(jìn)吧?!?p> “要票的,你們要去的話我給你們搞兩張?!蓖袂遘P躇滿志地說。
“可以,多搞幾張吧,我到時候多帶點人給你們加油。”
“那也行,你說要多少。”
“十張?”
“行,多大的事兒。”
我當(dāng)時腦海中想象著張雨航和劉哲帶著一群人在舞臺下面給我加油,歡呼雀躍的樣子莫名感到有些滑稽,冷不防的笑了出來。
“涵涵,你笑什么?。俊蓖袂逭f。
“沒什么?!?p> “你是不是很開心,鵝鵝鵝鵝鵝鵝,大家都是好兄弟?!闭f著婉清還去拍了拍張雨航的肩膀。
“你男朋友呢?”張雨航問婉清。
“呵,別提他了,氣死了?!?p> “吵架了?”
“是啊,算了不說他了,今晚要不要搞點酒?!蓖蝗桓杏X平時可可愛愛的婉清,跟男孩子一起就開始稱兄道弟,還要主動喝酒。
“羅老板說了算?!?p> “鵝鵝鵝,鵝鵝鵝?!?p> “對了,今晚你們都不要搶著買單哈,不然我可是會生氣的哦?!?p> “行?!睆堄旰酱饝?yīng)著。
婉清盯著劉哲,有轉(zhuǎn)頭看了看我說:“每次你們兩個出來都不怎么說話,好歹也聊下啊,不然我多尷尬啊?!?p> “叫你呢?!睆堄旰接檬种忭斄隧斢坞x在世界之外的劉哲。
“哦哦,好好好……”劉哲茫然地應(yīng)著,估計他都不知道婉清剛剛說的啥。
……
幾本酒下肚,我就知道今天狀態(tài)好像欠佳,而張雨航和婉清越喝越盡興。我跟劉哲在旁邊根本毫無存在感,完全融入不進(jìn)他們倆的世界。原本四個人的局變成了兩組,我跟劉哲對坐著沉默不語,婉清和張雨航還玩起了喝酒游戲。
“你看他們兩個。”劉哲跟我搭起話來。
我看了看他們倆,笑了笑。
“你還好吧?!彼麊柕馈?p> “沒事,只是覺得感覺不太舒服?!?p> “那少喝點挺好的,看他們兩個玩。”
“上次在圖書館你看到那本《自然界的意志》你借走了嗎?”他問道。
“沒有啊,那本我后來就沒看見了。”
“我正想看來著,去圖書館沒找到,我還以為你借走了?!?p> 當(dāng)時我還真信了劉哲的鬼話,后來他才跟我講他不知道跟我聊些什么,就隨口說了下那本書。
“好吧,你弗洛伊德文集看完了嗎?”我問道。
“還沒有呢,不過榮格文集看完了。我覺得榮格的書更契合我的觀點,所以我就先把榮格文集給看完了。”
“我也是,我覺得榮格的理論更容易理解些吧,我總覺得弗洛伊德的有些理論都有些牽強,也有可能是我單純的沒讀懂。”
“哈哈,弗洛伊德就是個糟老頭子的,太扯了?!眲⒄苄Φ溃冶愦蟾胖浪Φ迷闪?。
無非就是弗洛伊德有關(guān)性的討論,劉哲的話讓我不自覺的把他列到了兩類人的選擇中,一直是跟我一樣只是無法理解,還有一種是膚淺與庸俗。
我感覺他完全沒理解,便開始反駁道他:“弗洛伊德其實很多理論都是確實是對的,只是有些我們看不懂罷了?!?p> “是呀,我在自己的身上實驗過?!眲⒄芾^續(xù)說,并沒有反駁我。
我一想到他說他在自己身上試驗過,我就想到部分書中的內(nèi)容,偷偷笑了起來。
“不是你想得那樣哈?!眲⒄軟_著我笑了笑,有些尷尬摸摸了自己的脖子。
“像我們這種沉迷于這種東西的人,總會不自覺的猜測別人背后的家庭和經(jīng)歷過的事吧。”劉哲待我笑完之后說。
我突然意識到了,我所具備的思想可能他也具備,難不成他已經(jīng)在逐步對我進(jìn)行了各種猜測與分析。
“那倒沒有,這種東西只能是看看,陶冶下情操,不能當(dāng)真哦。”我承認(rèn)我撒了謊,也是想著他別去分析我呀。
“是啊,這種東西看多了,心理負(fù)擔(dān)挺大的?!彼钗丝跉庹f。
“你們聊啥呢?來喝完最后一杯,我們回去了吧,不然宿舍又要關(guān)門了?!睆堄旰酵蝗魂P(guān)心起我跟劉哲起來。
“聊得你又不懂,來喝酒?!眲⒄艿那榫w明顯比剛開始高漲了一些,而這一次也確實是從之前到現(xiàn)在第一次正常的聊天。
劉哲后來跟我講,從那一天開始他說他就認(rèn)定我了,讓我做她的未來的另一半。他說那晚一晚上一直在想著我,猜測著我的經(jīng)歷,他越想就感覺越喜歡我,他的原話是“我感覺自己找到了同類”。
礙于當(dāng)時我跟張雨航的尷尬處境,于是他便慢慢開始了他追我的迂回戰(zhàn)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