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的我已經(jīng)做了,剩下的就看這位伊公子自己的了,至于能不能成功,就等兩日之后了?!睂τ谝撂K是否會出山相助,姬辰也只有七成的把握,至于能不能成功,姬辰其實也不能確定。
不過姬辰心中打定注意。
這位伊公子能夠來助自己固然是好,如果對方實在不愿出仕幫助自己,那自己也只能修書老師,求老師為自己推薦幾位門生了。
只是這樣,很有可能會暴露自己與老師的關(guān)系,引起其他人注意到自己。
伊府。
在姬辰等人離開后,伊老看著一直心神不定的伊蘇,笑著開口道:“小蘇啊,你剛剛為什么不直接答應(yīng)辰王的請求啊?!?p> “爺爺,我……”抬頭,看了眼自己的爺爺,伊蘇滿臉掙扎、為難道。
“你瞞不了我,我能看的出來,你已經(jīng)被說動了,你心底是愿意出仕的?!笨粗€在猶豫的伊蘇,伊老笑著點破了伊蘇的心思。
“爺爺您說的沒錯,只是我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自己這么做對不對,以后會不會因此而后悔?”伊蘇沒有再否認,目光遙望向遠處,心中不斷的念著姬辰所說的君子四為。
天地立心,生民立命,繼往圣絕學(xué),開萬世太平。
十日后。
姬辰與往日一樣,在修煉完九龍煉髓法后,準(zhǔn)備前往書房處理積壓的政務(wù)時,便見木城神色匆匆的跑了過來。
“木城,你怎么來了?”
“回王爺,云侯、常侯及樂候,派人使者來了,現(xiàn)在人正在議事大廳等候王爺?!彪S即,木城言簡意賅的將事情的發(fā)生的經(jīng)過,向姬辰說道:“此刻聞伯正在大廳陪同著?!?p> “使者么?”
雖然不知道三位諸侯,在這個時候派遣使者前來,到底有何意思。但人既然已經(jīng)來了,姬辰也不能不見。
“既然人已經(jīng)不請自來了,那本王便去見上一見。也隨便看一看,這三方諸侯對我們進入鳳陽是保持何種態(tài)度?!闭f著姬辰大步朝著議事大廳走去,而木城緊隨其后。
議事大廳。
三位使者,在聞伯的陪同下,正有一茬沒一茬的閑聊著。
三人份屬不同,雖然看似和平,但是言談之間滿是試探與挑釁。尤其是樂候與常侯的兩位使者,每次交談中都沒給對方好臉色。
對此,聞伯只是笑而不語。
倒是云侯的使者,除了偶爾與其他兩位使者搭訕外,更多的時間都在與聞伯身上,想從閑談中打探出有關(guān)姬辰的信息及鳳陽目前的情況。
對于對方的意圖,聞伯自然是心知肚明。
所以在鳳陽的問題上,聞伯選擇了如實的相告。畢竟這些事情,瞞是瞞不住,只要對方稍微一打聽便能知道,全然沒有隱瞞的必要。
而在姬辰的問題上。
聞伯則選擇了半真半假,似是而非的對策應(yīng)對對方。雖然回答乍一聽像是那么回事,但仔細品味的話,不難發(fā)現(xiàn),聞伯的回答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王爺?shù)?。?p> 就在對方還要繼續(xù)詢問聞伯關(guān)于姬辰事情的時候,議事大廳內(nèi)外,突然傳來木城的高喝聲。
“諸位遠道而來,本王有失遠迎,還請諸位莫怪啊。”看著大廳內(nèi),已經(jīng)起身恭候自己的三位諸侯使者,姬辰微笑著朝眾人拱了拱手道。
“下官見過王爺。”
“下臣見過王爺。”
“下臣見過王爺?!?p> “諸位免禮,請坐下說話?!痹竭^眾人,姬辰徑直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滿臉微笑著對三位使者說道:“不知此次三位使者前來,所謂貴干啊。”
“稟王爺,君侯此次派下臣前往鳳陽,乃是專程代表云侯,向王爺分封鳳陽表示祝賀?!痹坪钍拐叱隽校氏乳_口說道。
云侯的使者,乃是一名身穿青衣、留著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雖然長相一般,但雙目炯炯有神。而且從姬辰進入大廳后,眼睛便一直盯著的姬辰打量。
“稟王爺,君侯派遣下臣出使鳳陽,目的與云侯一樣。不過除了對王爺進入鳳陽表示感謝外,另外還命下官向王爺遞交正式文書,正式與王爺建立邦交關(guān)系?!痹谠坪钍拐叱隽泻?,常侯使者也緊接著起身,向姬辰表明來意道。
“回王爺,下官的君侯也是這個意思,愿與王爺、鳳陽正式建立邦交關(guān)系?!睒泛虻氖拐呔o隨著常侯使者起身,可惜晚了一步開口。
“原來如此?!?p> “”既然常侯與樂候如此看的起本王,愿意與本王建立邦交關(guān)系,本王自然是求之不得?!彪m然知道兩位諸侯這個時候與自己建立邦交的關(guān)系,都是別有所圖,但姬辰也當(dāng)即便答應(yīng)了對方。
畢竟自己初到鳳陽,勢單力薄,還不能與三位諸侯交惡。
“本王初來鳳陽,就像去拜訪三位侯爺,只是一直忙于鳳陽的瑣事,未能抽身前往拜訪三位侯爺。如今,反倒勞煩三位侯爺派遣使者前往,實在是本王受之有愧啊。”再次揮手示意三位使者落坐下說話后,姬辰深感慚愧的對三人說道。
“王爺哪里話,我們君侯雖然是一方諸侯,但也是大周的諸侯。而王爺乃是大周天子之子,理當(dāng)我們來覲見王爺才是。”聞言,樂候使者十分客氣的對姬辰說道。
“使者此言差已,本王雖然說大周天子之子。但說到底,也不過是個不受重視的庶出,自是不比得諸位侯爺身份尊貴?!?p> “王爺實在是太謙虛了?!?p> “其實此次除了恭賀王爺外,君侯還讓下官轉(zhuǎn)達,君侯希望王爺能夠抽空前往丹陽一敘,不知王爺意下如何啊?”見姬辰將自己的態(tài)度放的如此之底,樂候使者心中對這位辰王好感大增,于是以樂候的名義向姬辰邀請道。
“樂候邀請,本王自然是要去的。待本王將鳳陽事宜處理完畢,定會到丹陽與樂候相見,還勞使者向樂候轉(zhuǎn)達本王的意思。”望著右側(cè)的滿臉得意的樂候使者,姬辰滿臉陪笑的說道。
“這是一定,下官定當(dāng)向君侯轉(zhuǎn)達王爺?shù)囊馑?,在丹陽靜候王爺?shù)牡絹怼!睒泛蚴拐呋囟Y道。
而這期間。
云侯與常侯的使者,只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并未出言打擾姬辰與樂候使者之間的‘表演’。只不過相對與青衣男子的從容淡定,常侯使者臉色就顯得有些不自然,幾次想要開口,但最后都忍了下來。
這樣虛與委蛇的場面,兩人已經(jīng)見過了太多。
而且亂世之中,從來沒有靠談判獲得的和平,只有自身勢力足夠強大,才能不被其他諸侯欺壓、吞并。
當(dāng)然。
這道理不僅兩人明白,姬辰與樂候使者同樣明白,而兩人也沒有真的以為就憑這樣一次簡單會面就能獲得彼此的信任。只是打算通過這樣一次對話的機會,表達自己一方的善意而已。
而姬辰也間接確認了自己的猜測。
三位諸侯之中,樂候最弱,常侯次之,云侯最強。
在結(jié)束與樂候使者的談話后。
姬辰轉(zhuǎn)而看向其他兩位使者,滿臉笑容的說道:“諸位遠道而來,想必是一路的舟車勞頓。本王已經(jīng)為諸位準(zhǔn)備了休息的地方,諸位若是沒有要緊的事,就請先到住處去好生休息一番。今晚本王親自為諸位使者準(zhǔn)備接風(fēng)宴,親自為諸位接風(fēng)洗塵,如何?”